宋雲璽緊緊的握着手機,等着厲庭川的回答。
“我和她現在沒有任何關係。”厲庭川平靜而又冷漠的說道。
“姐夫”
“宋雲璽,你在給誰打電話你在叫誰姐夫”宋雲璽還想要說什麼,宋雲洱帶着質責的聲音傳來。
電話那頭,厲庭川冷笑,“以後她的事情不用再來找我。”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許叫他姐夫,他也不是你姐夫宋雲璽,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啊”
宋雲洱凌視着宋雲璽。
“姐,我只是覺得”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宋雲洱打斷他的話,“以後不許再給他打電話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
宋雲璽點頭,“好,我知道了。”
宋雲洱沒再多說什麼,繼續忍着痛,找着毛豆。
鵬程小區,厲庭川站於公寓落地窗前,房間沒有開燈,他身上還穿着襯衫西褲,手裏夾着一支菸,前面的菸灰缸裏,已經堆積了好些菸頭。
外面,下着雨,黑沉沉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很是壓抑。
他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要住進這公寓裏。
自從五年前,宋雲洱離開之後,他就再沒有在這裏住過一個晚上。
也不是,上次宋雲洱在這裏睡了一個晚上,他陪着她一個晚上。
那個晚上,他像五年前那般,將她壓在身下,在公寓的每個地方,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他以爲,他能困住她,哪怕得不到她的心,也能把她的人困在身邊。
可,到底他還是高估了自己,也低看了她。
她,還是離開。
就算簽了那樣的協議,還是留不住她的人。
厲庭川覺得,他真是失敗的徹底。
連一個女人都得不到,得不到她的心,更留不住她的人。
宋雲洱,就是一個沒心的人。
她說的沒錯,他確實是犯賤,明明知道她心裏沒有他,可他心裏卻還是放不下她。
在得知她現在住在鵬程小區章誠效的公寓裏時,他竟是巴巴的趕過來,住進了這公寓。
他的潛意識裏,是在想着,用這樣的方式與她拉近點距離。
甚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他並不是故意在注意宋雲洱的動向,只是正好在同一個小區,偶爾遇到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厲庭川,你確實是犯賤,是活該
腦活裏迴響着宋雲璽的話:姐夫,你能不能幫幫我姐。
幫她
呵
厲庭川冷笑,宋雲洱,你需要我的幫忙嗎你希望我幫你嗎
顯然,她並不需要。
不是嗎
剛纔在電話裏,她不就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一點都不想再跟他扯上關係嗎
宋雲洱,我爲什麼還是放不下你
你到底有什麼值得我放不下的
厲庭川緊緊的握着手機,眼眸一片冷鬱又森冷,整個人迸射出一簇一簇的肅殺。
重重的抽着煙,撥通程淄的電話。
“厲哥。”程淄恭敬的聲音傳來。
哪怕這會是深夜,在電話裏楞是聽不出一絲惺忪之意來。
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精神抖擻的樣子。
“是,厲哥。我知道。”程淄應聲。
“我要明天就見效。”
“是。”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重新拿過一支菸抽起。
宋雲洱,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也困不住你的人,那別怪我。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
宋雲洱終究扛不住,淋了一整夜的雨,還是沒找到毛豆。
擔憂心急再加之本來剛剛做完手術才兩天,終是暈倒了。
然後發起了高燒。
宋雲璽急急忙忙的把她送去醫院。
打了退燒針,此刻人還是昏迷的。
宋雲璽坐在她身邊,看着她,眼眸裏是心疼的。
這些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那麼愛厲庭川,怎麼可能跟別的男人走而且還是在厲庭川最困難的時候。
宋雲璽打死也不相信宋雲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這五年來,她卻一點音信也沒有,也不聯繫他。
明明在她的眼裏,看到了對厲庭川的深愛,卻爲什麼非再一次離開他
姐,你到底爲了什麼這麼做
宋雲璽看着宋雲洱,完全想不通她的想法。
但,他相信,她這麼做就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她不說,他便不問。
總有一天,她會全部告訴他的。
還有毛豆,又是她和誰的孩子
如果是厲庭川的,他不可能會是現在的態度。
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爲什麼突然之間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宋雲洱哪怕暈睡着,也很不安心的樣子。
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似乎有很沉重的事情壓着她。
“姐,你到底有什麼心事”宋雲璽握住她的手,輕聲問着,“你要是願意跟我說,你就告訴我。讓我幫你,行嗎姐,你把什麼都壓在自己的心裏,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着,我怕你扛不住。姐,我們是姐弟。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六年前的孩子了。姐,你讓我幫你,行嗎”
宋雲洱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厲庭川,對不起”嘴裏輕聲的呢喃着。
宋雲璽聽着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
明明心裏那麼在意緊張厲庭川,卻非要離開他。
姐,你到底爲什麼啊
“媽媽,你好嗎”宋雲洱又呢喃出一句話。
媽媽兩個字,讓宋雲璽僵住了身體。
丁淨初在他六歲的時候便是離開了,六歲之後,是宋雲洱又當姐姐又當媽媽的把他帶大。
到現在,他也清楚的記着丁淨初囑咐他的話:雲璽,如果有一天媽媽不在了,你一定要聽姐姐的話。不管任何時候,你都要相信姐姐。這個世上,你們只有彼此。
宋雲洱醒來時,看到宋雲璽趴在牀沿睡着了。
“雲璽”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電話是呂院長打來的。
“喂,呂院長”
“雲洱,毛豆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