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宋雲洱想笑。
季芷妗,你委屈什麼?
你就這麼等不急嗎?
“雲洱,你別多想,別誤會。”季芷妗急急的解釋,“我沒有催促你離開庭川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聽說厲伯伯很不喜歡你。聽說他知道庭川和你在一起,很生氣。他找過庭川幾次,要庭川和你分手。庭川沒答應。厲伯伯生氣之下,想把他手裏的股份給厲埕致,想讓厲埕致取代庭川。雲洱,你……好好的考慮一下。”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
那種被一層一層逼死的感覺,幾乎讓她窒息。
“知道了。”宋雲洱淡淡的應了一聲,“我有事,再給你電話。”
說完,直接掛斷。
“喂,雲洱,雲洱!”季芷妗拿着手機急急的叫着,但宋雲洱已經掛斷。
“宋雲洱,你要是真爲庭川好,就自己趕緊滾離!否則,這次我不會再給你一點機會!”
季芷妗一臉陰森的說道。
糖豆剛好推門進來,看到的便是季芷妗那扭曲的,猙獰的樣子。
嚇得她就這麼直直的站於門口處,一臉恐懼的看着季芷妗。
季芷妗顯然也看到糖豆了,朝着她狠狠的瞪去一眼,“捨得回來了?怎麼不乾脆死在外面算了?”
“媽媽,我錯了。”糖豆一臉討好看着季芷妗,“我只是想去看看厲叔叔,想要知道他爲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媽媽。我知道,媽媽很想厲叔叔了。”
聽到厲庭川,季芷妗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
朝着糖豆揚起一抹淺笑,招了招手,“過來。”
“哦!”糖豆點頭,朝着她走過去,在牀邊站立,“媽媽,你不要生我的氣。”
“見到厲叔叔了?”季芷妗問。
糖豆點頭,“嗯,見到了。”
“宋雲洱有沒有在他身邊?”
糖豆搖頭,“沒有。別墅裏只有厲叔叔,我沒看到雲洱阿姨。”
沒有?
季芷妗顯然不是相信的。
用着懷疑的眼神,陰森森的盯着糖豆,“糖豆,媽媽最不喜歡撒謊的人了。”
“媽媽,我真的沒有撒謊。”糖豆看着她,一臉純真的樣子,清澈的眼眸一眨一眨的。
看着這一雙眼睛,季芷妗的眼裏閃過一抹厭惡。
糖豆的眼睛,長的太像宋雲洱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都覺得是宋雲洱站在她面前。
“糖豆,小孩子是不可以撒謊的。”季芷妗凌聲斥道,“你要是再不說實話,媽媽真的生氣了。”
“媽媽……”
“糖豆怎麼會撒謊呢!”紈絝的聲音傳來,帶着幾分戲謔與數落。
季芷妗的身子猛的一僵,雙眸有些驚恐的朝着門口的方向望去。
保臻踢踏着腳步進來,直接將糖豆抱起,一臉寵溺的揉了揉糖豆的臉頰,“我們糖豆最乖了,最聽話了,是不是?”
糖豆點頭,“嗯,我最聽媽媽的話了。”
“保臻,你怎麼來了?”季芷妗很是意外的看着他。
保臻勾脣一笑,笑的意味深長又耐人尋味,“季小姐對我的醫院有諸多不滿,冒着生命危險也要轉院。我作爲院長,總要來了解一下情況的。要不然,讓有心人一炒作,豈不是有損我和我醫院的聲譽。不過聽說季小姐差一點就紅顏薄命了,我替厲老二來看望一下。”
“哦,”保臻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對了,糖豆,剛纔媽媽爲什麼那麼生氣,說你撒謊了?”
“媽媽問我……”
“這孩子,又不聲不響的出去。”季芷妗打斷她的話,一臉氣憤的斥責,“她真是被庭川慣壞了,我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纔好了!”
“這樣啊!”保臻若有所思的瞥一眼季芷妗,“誰讓我們糖豆長的人見人愛呢!”
“你也和庭川一樣,你們會把她寵壞的。”
“誰讓是厲老二欠你的呢!”
“我……”
“你知道嗎?厲老二又被拋棄了!”保臻一臉幸災樂禍的說。
季芷妗一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宋家
“宋雲洱,你這個孽女!”宋立新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向宋雲洱。
宋雲洱本就因爲右腳有傷,幾乎是單腳而立的。
宋立新這一個巴掌,幾乎是昴足了勁打的。
宋雲洱被打的跌坐在地上,臉頰火辣辣的疼,嘴角傳來血腥味。
“我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宋立新恨恨的瞪着宋雲洱,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殺了她,“你要是敢破壞一下雲薔的婚禮,我先打死你!”
宋雲洱輕輕的擦去嘴角的血漬,從地上站起,一臉面無表情的盯着宋立新。
那眼神,讓宋立新竟是忍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他似乎看到了丁淨初。
當年,丁淨初在得知他侵吞了丁家的公司後,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
那種恨意,是透骨的,是無聲的。
丁淨初在得知他與朱君蘭的事情時,都沒有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反而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但是,當她得知他把丁家的公司佔爲己有時,那一抹恨,就像是滲進了她的血液裏一樣。
那個時候,她肚子裏懷着宋雲璽。
至於宋雲璽是怎麼來的,他比誰都清楚。
丁淨初一直以爲宋雲璽是他的。
但,其實並不是。
當她得知宋雲璽並不是他的時,那樣的眼神再一次出來。
此刻,宋雲洱亦是用着這樣的眼神看着他。
這眼神與當初丁淨初看着他時的一模一樣,都是那樣的滲入骨子裏的恨,滲人的寒。
“孽女,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宋立新凌視着宋雲洱,“股份轉讓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厲庭川對付我們宋家的事,我也沒跟你算!你最好……”
宋雲洱拿出手機,撥着一個號碼,“喂,110嗎?我要自首並檢舉宋雲薔……”
“啪!”
手機被人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