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幫我做件事情好不好?”宋雲洱纏在厲庭川的耳邊,嬌滴滴的說道。
她想明白了,憑她自己的力量,根本就鬥不過宋家人。
她保護不了雲璽,也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
既然厲庭川願意當她的保護傘,她爲什麼不用?
宋立新,你們宋家欠我的,欠我媽媽和雲璽的,也該還了。
她對付不了宋家,並不表示厲庭川對付不了。
她要讓厲庭川搞垮了宋家,收購了宋氏,要讓宋家人一無所有。
本來,那一切就都是媽媽她的,並不是宋立新和朱君蘭的。
他們沒有資格擁有那一切。
厲庭川的動作一頓,臉色變的有些沉寂,“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毀了宋家,收購了宋氏!”
厲庭川勾脣一笑,“好!”
還以爲是別的事情,比如說讓他放過嚴家母子。
卻沒想到竟是要對付宋家。
這件事情,他本來就已經在做了。
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負。
別的人,就算是她的親生父親,也不行。
宋家人仗着是宋雲洱的家人,敢威脅她,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件事情,五年前,就應該已經解決了。
只不過,那時候宋雲洱突然之間跟別的男人走了,他恨她之際,也就沒再對宋家動手。
現在,也該是時候了。
“宋雲洱,我幫你做事,你拿什麼來謝我?”
“你不是正在索取你的報酬?”
“記住了,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宋雲洱的脣角浮起一抹彎彎的淺笑,很是滿意的樣子。
z市酒店房間。
一男人站於落地窗前,單臂環胸,一手端着一隻高腳杯,杯子裏裝着紅酒。
輕輕搖晃着酒杯,看着那星光閃爍的窗外。
男人,穿着一件深藍色的浴袍,精短的頭髮還是半溼的,偶爾還有一兩滴水珠往下掉。
健碩的身軀,渾身散發着一抹陰鷙的戾氣,就像是黑夜裏的撒旦那般。
敲門聲傳來。
“進來!”男人渾厚的聲音響起。
房間門推開,求是同進來,手裏拿着一份文件。
“顧先生,您要的資料已經全都齊了。”很是恭敬的說道。
男人轉身,冷峻的如同冰山一川那般,讓人不寒而慄。
特別是右側眉峯處的那一條淺淺的褐色疤痕,讓他看起來更顯的冷冽無情。
顧厚生看一眼求是同,抿一口紅酒,伸手接過求是同手裏的文件,卻並沒有急着看。
“姓鄭的那個女人,搞定了?”
求是同點頭,“搞定了。”
“有什麼要求?”
“她說,要我們保證她的安全。她很清楚,她針對的是厲庭川的女人……”
“厲庭川的女人?”顧厚生打斷他的話,一臉陰森森的盯着他。
求是同打了個輕顫,趕緊改口,“是宋小姐。厲庭川肯定會找她麻煩,所以要我們保證她的安全。還有,她說文章只能出網絡版,不出紙製的,也不落她的名字。”
“顧先生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厲庭川立馬能查到是她。”求是同很嚴肅的回答。
“這會倒是害怕了,前天的時候怎麼不見她怕?”顧厚生涼涼的嗤着,“咖啡店的監控和在場的那些人都搞定了?”
求是同點頭,“搞定了!”
“把鍋丟給宋家人,姓鄭的女人暫時還有用。”顧厚生揚起一抹滿意的淺笑,“厲庭川,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既然如此,我幫你一把,成全你!”
那一雙冷冽的眼眸裏閃爍着一抹寒芒,陰鬱的就像是閻王一般。
慢條斯理的飲一口紅酒,緩聲說道,“宋雲洱,我們很快會再見的。北逸那邊有什麼情況?”
“因爲容音,跟老太婆鬧翻了。”求是同回答。
顧厚生勾脣一笑,“很好!容音!”
轉身,再一次面對落地窗而站,將手裏的杯子對着玻璃裏的自己做了個乾杯的動作,“敬你!千萬別讓我失望!我們……也很快會見面。”
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轉身看向求是同,“搶了老太婆下個月的生意,就說是北逸做的。再掃了她b市的賭場,就說是厲庭川乾的!”
“是,顧先生!”
“出去吧!”
“是!”求是同離開。
顧厚生這才翻開那一疊資料,一張一張的慢慢看起。
然後只見他的脣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陰笑,還有抹不去的滿意。
“宋雲洱,你可真是隻小狐狸!這麼狡猾!怪不得厲埕致五年前會敗在你手裏。可是,那又如何呢?厲庭川可不知道你爲他做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也就沒必要再知道!”
說完,直接將資料丟進粉碎機裏。
厲庭川手機響起時,宋雲洱睡的很沉。
聽着手機鈴聲,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然後使勁的往厲庭川的懷裏拱鑽着,嘴裏輕聲的嘀咕着聽不懂的話。
厲庭川一手捂住她的耳朵,另一手趕緊拿過手機掛斷。
看一眼來電顯示,見宋雲洱又睡的很沉的樣子,這才小心翼翼的下牀。
這會,時間已經是五點,天還沒亮。
宋雲洱幾乎是被他折騰到半個小時前纔剛剛睡着。
厲庭川出房間,撥通杜宵的號碼。
“什麼事?”
“厲哥,宋小姐的手機送到了。我要送到你房間來嗎?”杜宵問。
厲庭川微怔,“送過來。”
杜宵過來時,厲庭川已經開着門等他了。
“厲哥,手機。”將宋雲洱的手機遞給厲庭川。
“嗯。”
“那我先出去了。”
“嗯。”
杜宵離開,厲庭川坐在沙發上,手裏緊握着宋雲洱的手機。
在沉默猶豫了好一會後,厲庭川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