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嚴母更恐懼了,一個箭步比老六更快衝到嚴弈輝面前,如同護小雞的老母雞一般,將嚴弈輝緊緊的護着,“不要傷害我兒子!”
厲庭川的眉頭緊了頭,那一雙陰鷙的眼眸裏,迸射出一抹狠厲。
嚴母突然之間盯着厲庭川很認真的看着,“你……我想起來了!你是宋雲洱那個小賤……”
“啪!”最後一個“人”還沒說完,老六直接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嚴母被打的頭偏向一側,嘴角瞬間滲了鮮血,兩眼冒金星,疼得她腦袋“嗡嗡”響着。
厲庭川不緊不慢的掏出一支菸,點頭,抽起。
“咳!咳!”嚴母重重的咳起。
因爲嚴弈輝的身體原因,家裏的空氣是保持的很清爽乾淨的。
對於這個兒子,嚴母可謂是嘔心瀝血的照顧,沒有一絲怨言。
只要是對他好的,嚴母從來不敢有一點怠慢。
如果不是嚴母這些年來,這般細心的照顧着,嚴弈輝早就死翹翹了。
嚴母可以在自己自上摳的不成樣子,卻對這個兒子好的沒話說。
“我兒子身體不好,醫生說不能聞煙味。”嚴母一臉請求的看着厲庭川。
厲庭川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並沒有要滅掉手中煙的意味。
嚴母是有些懼怕厲庭川的,畢竟上次已經見識過他的手段了。
她小心翼翼又戰戰兢兢的看着厲庭川,不知道他突然間來家裏做什麼。
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冷麪閻王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人情味。
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就跟寒潭般的,射得她渾身發冷。
宋雲洱,你這個賤人,把我兒子害成這樣。
自己卻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
宋雲洱,我不會放過你的!
早晚有一點,弄死你,讓你償還我兒子受的這些罪!
“說,誰教你的!”厲庭川冷冷的盯着嚴母,一字一頓問。
“什麼?”嚴母一臉茫然疑惑的看着他。
“藏獒的事情,誰教你做的!”老六厲問。
聽到藏獒兩個字,嚴母臉上劃過一抹恨意,咬牙切齒,“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不說是吧?”厲庭川那一雙如鷹般的厲眸,凌鷙的剮着她,深吸一口煙,“看來,上次我對你手軟了!”
上次……還手軟了?
嚴母只覺得自己又是打了個顫慄。
上次,這個男人和宋雲洱走了之後,她被帶進了警局。
以故意傷人罪,她被拘留了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啊!
不是一個小時。
她的兒子怎麼辦啊!
他不能自理,不會自己喫喝,沒有任何意識。
嚴母急啊,大喊大叫着,但沒用。
不管她怎麼抗議,怎麼喊冤都沒用。
七天,一分時間不少。
等她回到家裏的時候,嚴弈輝已經暈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暈過去多久了。
嚴母又急又恨又氣又心疼啊。
趕緊送醫。
好在還是搶救回來了。
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一個人,卻唯獨放不下嚴弈輝這個兒子。
爲了嚴弈輝,她錢財散盡。
現在的這個房子是租的,她省喫儉用,把每一分錢都用在嚴弈輝身上,她自己卻是捨不得亂花一分錢。
嚴弈輝,就是她的命。
“老六,讓人帶上來!”見她還是不說,厲庭川面無表情的說道。
“帶上來!”老六在對講機裏說道。
沒一會,門口走廊傳來聲音。
嚴母還沒反應過來,便是看到一大團黑呼呼的東西朝着他們撲過來。
那是一隻比上次她找來咬宋雲洱的藏獒還要大上一倍的狗。
那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張着嘴,露出尖尖的牙齒。
嚴母整個人都驚呆了,瞪大了雙眸,一臉驚恐的看着那狗,一時之間竟是沒有反應了。
“啊!不要,不要,不要啊!”尖銳的,驚恐的,害怕的,心疼的叫聲響起。
但,已經來不及了,那狗已經一口咬在了嚴弈輝的小腿上。
嚴弈輝是沒有任何知覺的,不知道痛,也不出會聲。
就算此刻被狗咬了,依然還是抱着那個相框,嘴裏輕輕的喚着,“雲洱,雲洱。”
聽着從一個神智不清的男人嘴裏喚出這兩個字,厲庭川的臉色漆黑的一片,整個人就像是被烏雲籠罩着。
這個男人,曾經擁有過宋雲洱。
宋雲洱,曾經也在他的身下妖嬈的綻放過。
只要一想到這,厲庭川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我說,我說!”嚴母哭着喊着,踢着那狗,“你們不要傷害我兒子,他什麼都不知道啊!他是最無辜的那個啊!我好好的一個兒子,一個那麼優秀的兒子啊!被宋雲洱那個女人害成了這個樣子!”
厲庭川朝着老六使了個眼色。
老六讓人拉走了那隻狗。
厲庭川將手中的菸頭往地上一扔,擡腳狠狠的一踩。
那一雙凌厲的眼眸陰惻惻盯着嚴弈輝。
嚴母的心,猛的一跳。
就像厲庭川腳下踩的那個菸頭是她的兒子一般。
本能的,整個身子攔在嚴弈輝的面前,“我兒子被她害的還不夠嗎?她爲什麼還不願意放過我們?我兒子以前有多優秀,你們知道嗎?他……”
“他以前是個怎麼樣的人,我不想知道!”厲庭川冷冷的打斷她的話,面無表情的盯着她,“我再問一遍,誰教你的!”
他就像是一個威嚴的帝王,高高的俯視着,似乎所有人,在他眼裏,都是那般的渺小。
“沒人教我!”嚴母恨恨的說道,那一雙眼眸裏,迸射出來的是恨,“對!那隻藏獒是我找的,是我想要宋雲洱死!難道她不該死嗎?”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自己的兒子。
嚴母對於宋雲洱,那可真是恨的深入骨髓了。
她有多疼自己的兒子,就有多恨宋雲洱。
“她貪慕虛榮,她水性揚花,她就是個不知廉恥的小女表子。她……”
“啪!”嚴母的話還沒說完,老六又是一個重重的耳光甩了過去。
“罵一句,打一個巴掌!”
“宋雲洱,你怎麼就沒被咬死!你這個害人精,怎麼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