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事情,還能有北逸跟她公然叫板對抗嚴重嗎?
來人,是跟着老太太二十幾年的心腹。
北家的很多產業,老太太都交給他在處理,特別是那些灰色靠黑,幾乎不能見光的產業。
那人深吸一口氣,看着老太太一臉嚴肅的說,“老夫人,我們的地下城,被掃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老太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老夫人,我們的地下城,被掃了。粉,全被繳了!”
老太太只覺得兩眼一黑,倒一點暈死過去。
“奶奶!”連傾雪趕緊扶住她,一臉急切又擔憂的看着她,“奶奶,您別急,不能有事。”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儘量的緩着自己,“誰查的?”
“沈良。”
“沈良?”老太太一臉茫然的看着他,“他什麼時候負責這個了?爲什麼,我們的人,事先一點消息也沒收到。”
“我……不知道啊!”那人一臉茫然的搖頭,“沈良就那麼帶着突然之間闖了進了,我們根本就來不及轉移。而且他手裏是拿着搜查令的。”
老太太做着這個生意,自然任何一個關鍵的位置都是有人的。
之前,每一次,都能及時收到消息,在對方到達之前將該轉移的,全部轉移。
可是這一次,完全就是來了一個突然襲擊,而且還是大掃蕩,幾乎把他們的大本營給清掃了。
“北逸!”老太太重重的一擊桌面,眼眸裏的那一抹怒恨幾乎想要殺人,“你這個不肖子孫,爲了一個女人,竟是跟我來動真格嗎?啊!好!既然你六親不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倒是要看看,你的翅膀現在有多硬!”
“奶奶,您別急!”連傾雪輕拍着老太太的後背,柔聲安慰着,“這事不一定是逸做的。再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北家的人,是您的孫子。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他不會這麼做的。”
老太太的雙眸一片腥紅,腦子裏不停的迴響着北逸說過的話。
“他那天是怎麼說的?你沒聽到嗎?”老太太咬牙切齒,那一張平時看起來保養得宜的臉,此刻看起來卻是非常的猙獰醜陋,似乎就像是一張老樹皮,乾裂的嚇人。
我會毀了你最在乎的東西。
老太太最在乎的是什麼?
不就是北家的這一份產業,她現在的身份嗎?
北老太太這個身份,在北家,那就是太皇太后一般的存在,沒人敢反駁她一個字。
北逸,不過只是她手裏裏的一個傀儡而已。
馮家所有的實權全都掌握在老太太的手裏。
但是,她卻沒想到,有一天這個她不怎麼當一回事的傀儡,卻突然之間反咬她一口,幾乎咬斷了她的筋脈。
連傾雪左手受傷,現在同樣吊在脖子上。
她也沒想到,北逸這次會來真的。
爲了一個容音,他不僅碾斷了連莘的一條腿,朝她開了一槍,現在竟是要對奶奶動手了嗎?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老太太惡狠狠的咬着牙,“除了棄車保帥,還能有什麼辦法?”
老太太恨啊,恨不得掐死容音。
她毀啊,後悔七年前,沒把容音徹底的解決了。
如果七年前,她把容音給弄死了,現在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七年時間,倒是給了北逸壯大自己的時間啊!
她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那一雙陰森森的眼眸,就跟兩盞鬼燈似的,陰恐陰恐的。
北逸,他當年把容音送進牢裏,或許只是爲了保護容音。
也是爲了讓她放鬆警惕,然後他好壯大自己。
很好!
他竟然給她投了一個煙霧彈。
不愧是北擎的孫子!
那人有那麼一瞬間還沒反應過來老太太這話是什麼意思。
“蠢貨!”老太太氣的朝着他一腳踢過去,“跟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怎麼做嗎?”
一個男人,就這麼被老太太一腳踢的在地上滾了一圈。
可見老太太這會有多氣憤了。
“何叔,奶奶的意思是,趕緊找人把這罪給頂了。”連傾雪一臉凝肅的說,“總不能查到你頭上,奶奶還指望着你以後繼續爲她效力的。這件事情,到此結束!”
那人立馬反應過來,連連點頭,“老夫人,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朝着連傾雪一臉感激,“多謝少奶奶提醒,我這就去辦。一定不會讓他們再往上查的。”
說完,急匆匆的離開。
“廢物,廢物!一個一個都是廢物!”老太太急的將筷子重重的扔到地上。
上好的玉筷,摔成好幾戴。
老太太的眼眸裏,迸射着熊熊的狠戾與毒辣,“北逸,七年的時候而已,你真以爲自己的翅膀硬到可以跟我抗衡了嗎?一個地下城而已,還損不了我!”
“奶奶,您消消氣,別激動!”連傾雪輕拍着老太太的後背,柔聲的安慰着她,“就算真的是逸做的,他也只是想出一口惡氣。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親祖孫。我想他不會做得太絕的。”
“他看中容音那個女人什麼?啊!”老太太憤憤的說,“那個女人有什麼?哪哪都比不上你!北逸,他是真瞎了眼了,放着你這麼好的妻子不要,竟要容音那隻野雞!傾雪,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是北逸的妻子,名正言順的!”
“奶奶,我只要你好就夠了。”連傾雪一臉溫婉的看着她,說的很是感動,“逸,他心裏沒有我,不要緊。我只要能陪在奶奶身邊就足夠了。”
“你這個傻孩子啊!”老太太很是心疼又寵溺的看着她,揉了揉她的臉頰,眼眸裏滿滿的都是慈愛,“你放心,奶奶會給你作主的。一定會讓你的心願達成的,你會成爲北逸有名有實的妻子。能爲我北家開枝散葉的,只能是你!”
“奶奶……”
“滾開,讓我進去!我要見老太太!”
門口傳來盛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