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傾雪恨恨的瞪着她,真想再甩她一個巴掌。
“那輛去撞容音的車,是不是你安排的!”連傾雪凌聲厲問。
“是我安排的!”連莘氣呼呼的說道,“那司機真沒用!沒撞死……”
“啪!”又是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連莘的臉上。
連傾雪的一雙眼眸陰狠狠的瞪着她,“連莘,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之前,動動腦子,別總是這麼衝動!”
“姐,我沒衝動!”連莘一臉心有不甘的說,“我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這麼做的。容音那個賤人是個什麼東西?她一出來,就爬上姐夫的牀,把姐夫勾的七暈八素的。她還敢那麼說你!她就是該死!她死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姐夫也就會回到你身邊了!”
“你……”連傾雪一臉氣憤的瞪着她,“連莘,你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是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做的,你覺得北逸會不知道嗎?”
“姐,我……”聽她這麼一說,連莘有些急了,慌了,亂了,“姐,姐夫會不會找我麻煩?姐,你要幫幫我,我怕!”
“你現在知道怕了嗎?”連傾雪憤瞪她一眼,“早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連莘,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做任何事情,都要深思熟慮,要佈置的滴水不漏。要是真把容音撞死也就好了,現在呢?容音不過受了一點小傷而已。你不止沒有幫上我,還把逸從我身邊推離,讓他更靠近容音!”
“姐,我沒想過這樣的。”連莘一臉委屈又無辜的看着連傾雪,“我就是看不慣容音那囂張的樣子,就是想給你出口氣。我是真的想把她撞死的!姐,我真的是爲了你……”
“連莘,”連傾雪輕嘆一口氣,“你這麼衝動,只會誤事。你讓厲埕致怎麼喜歡上你?”
“他敢不喜歡我!”連莘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連家的二小姐,我看上他,是他的榮幸!他要是敢不喜歡我,弄死他!”
“連莘,你要讓他心甘情願喜歡上你,纔是本事!”連傾雪說着,自己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眸裏有着一抹傷情。
是啊,要讓他心甘情願喜歡上,纔是本事。
她不也沒做到嗎?
她做了這麼多,不也沒有讓北逸喜歡上她嗎?
就連她這個北太太……
想着,連傾雪的表情有些自嘲的落漠與憂傷。
北逸,你爲什麼就是不喜歡我呢?爲什麼你的心裏就只有容音?
我長的比容音差嗎?
我的身份不比容音嗎?
我的能力不及容音嗎?
不,這些她統統比容音強,她甚至還深得老太太的喜歡。
她連傾雪是老太太欽定的北家少奶奶,是北逸的妻子。
可她就是得不到北逸的心啊。
心得不到,人也得不到!
這七年,北逸就沒碰過她一次,就連正眼也沒有瞥過她。
她不過只是虛佔着北太太的頭銜而已。
“怎麼,容音那小賤人沒死嗎?”冷厲陰狠又毒辣的聲音傳來,帶着幾分蒼老。
“奶奶!”
姐妹倆恭敬而又甜蜜的喚着老太太。
在北家,老太太是說一不二的,她是一家之主,掌握着整個北家的大權。
連家姐妹,對老太太來說更是不一樣的。
特別是連傾雪,老太太可謂是喜歡的不得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連傾雪纔是她的親孫女,而不是北逸。
老太太的視線落在連莘那紅腫的臉頰上,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傾雪,你打連莘了?”
“外婆,是我不好,是我惹姐姐生氣了。是我沒把事情辦好,姐姐打我是在教我。”連莘趕緊解釋。
她很清楚,老太太最疼愛的是連傾雪,其實才是她。
“那確實該打!”老太太淺瞪一眼連莘,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說吧,你把什麼事情辦砸了?外婆替你善後。在這個城市,還沒有我北家辦不了的事情。”
“奶奶,您別這麼縱着連莘!”連傾雪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淺嗔一眼連莘,“她找人去撞容音……”
“撞死了?”老太太急急的問。
“沒有。”連莘一臉心虛低下頭,“外婆,我也沒想到容音那個賤人命這麼硬,竟然撞不死她!”
“這次撞不死,那就再撞一次!”老太太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這話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要撞死一個人,更像是要捏死一隻螞蟻。
“外婆……”連傾雪有些不悅的輕跺下腳,“逸已經知道,那槍手是你派去的。”
“哦,那又如何?”老太太一臉不以爲意又漫不經心的一笑,“這又不會是唯一的一次,或最後一次。只要那小賤人一天不死,這樣的事情就每天都會發生。他北逸不是能耐了嗎?翅膀長硬了嗎?敢跟我對着幹了啊!行啊,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怎麼護着那小賤人!”
“外婆,你……也派了人去殺那賤人?”連莘一臉震驚到不可思議的看着老太太。
“嗯,”老太太淡淡的應了一聲,“你說的沒錯,那小賤人真是命硬,這樣雙重保險都沒有要了她的命!”
“奶奶,這次傷到的不僅僅是容音,還有厲庭川的女人。”連傾雪一臉擔心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一臉的嗤之不屑,“那又如何?我還怕了他一個厲庭川不成?一個小小的後輩,他坐上了厲氏總裁又如何?我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裏。我在槍淋彈雨裏摸爬滾打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呢!我會把他放在眼裏嗎?”
“可是,奶奶,我怕……”
“好了,好啊!”老太太打斷連傾雪的話,一臉慈愛可親的看着她,緩聲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怕什麼呢?萬一有奶奶在,你們啊,儘管放心大膽的去做。奶奶給你們兜着。一個兩個小賤人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機場
厲庭川急步朝着車子走去,心一直揪撲在宋雲洱身上。
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他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