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洱拿過,並沒有看合同內空,在她的潛意識裏,厲庭川是不會把她賣了的。
這份合同,也不會有對她不利的條款。
合同,厲庭川的名字已經簽好了。
依舊還是那龍飛鳳舞般的字,還是她熟悉的漂亮字。
“你什麼時候籤的?”宋雲洱擡眸望着他,輕聲問。
她想關心的是,他的手指受傷,簽字會不會對他的傷有什麼影響。
雙眸望進他的每一個指尖,並沒有發現指尖處有血漬。
但是在厲庭川聽來,卻像是一種對他的質疑。
畢竟她現在心愛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她的老闆。
厲庭川冷冷的一笑,“怎麼?對這些條件還不滿意?”
說着往椅背上一靠,雙臂環胸而抱,用着似笑非笑中帶着嘲諷的眼神看着她,“說說看,還有什麼要加的。”
宋雲洱抿脣一笑,大致看了一遍。
大概的內容就是主體更換,甲從童心幼兒園變成了厲……厲庭川?
不是,厲氏集團嗎?
爲什麼是厲庭川個人?
宋雲洱擡眸,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厲庭川依舊還是一臉淡漠又炎涼的睨視着她,一副高冷的樣子。
宋雲洱想要問什麼,最終還是沒有問出。
厲庭川做事,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他不會無端端的做於他不利的事情。
然後就是完成這個項目,誠際公司拿多少勞務。
但,必須按質按量,按甲方的要求完成。
如若違約,則需支付一千萬的違約金。
一千萬?
厲庭川,你個無良奸商!
這是宋雲洱此刻在心裏給厲庭川按上的標籤。
他們拿到的酬勞與違約金,完成不成比例的。
宋雲洱再一次擡眸看他,弩了弩嘴。
“有問題?”厲庭川直視着她,慢悠悠的問。
他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每說一個字,一句話,都帶着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凌寒與威嚴,給人一種不禁臣服於此的感覺。
宋雲洱覺得,她真是沒出息,只要他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讓她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就跟只小貓似的,服服貼貼的。
搖頭,“沒有。”
拿起筆,在每一處需要簽名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
“第三頁,中間還有一處。”厲庭川不緊不慢的提醒。
宋雲洱翻到第三頁,果然還有一處簽名。
想也沒想,乾脆利落的簽上。
將合同遞於他面前,緩聲道,“簽好了。”
厲庭川拿過合同,深邃的眼眸直視着她,如同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輝又炯炯有神。
大有一副望進她心裏去的樣子。
宋雲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拂了一下自己耳際的髮絲,“怎……怎麼了?”
快兩個月,她的頭髮長長了些許,已經蓋過耳朵,差不多可以紮起來了。
厲庭川的腦子裏閃過的是五年前,她長髮及腰的樣子。
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去撫她的頭髮,卻在手剛伸出之際,又硬生生的抽回。
宋雲洱有那麼瞬間的怔神,似乎一時之間並沒有反應過來他說這個字是什麼意思。
他說什麼?
醜?
說她嗎?
厲庭川!
宋雲洱氣的咬牙切齒的。
腦海裏回閃的卻是一副以前的畫面。
“厲庭川,你醜死了!”宋雲洱看着出差三天回來,鬍渣冒青的厲庭川,一臉嫌棄的將他推開。
但其實此刻,兩人還窩在牀上,剛剛結束兩輪激烈運動。
宋雲洱的臉頰還泛着未消去的嬌羞紅暈,那水靈靈的眼眸還帶着幾分滿足後的情慾。
那嬌豔欲滴的紅脣,讓他有一種想要一口咬下去的衝動。
“醜?”
“剛纔是誰一直抱着我不撒手?嗯?現在嫌醜?”男人粗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着不滿與威脅。
宋雲洱眨巴着她那清澈無辜的眼眸,一閃一閃的,俏皮中帶着撒嬌,很是直理氣壯的說,“肯定不是我!”
男人脈脈沉沉的凝視着她,“除了你,我還有別的女人?”
宋雲洱揚起一抹得意的淺笑,然後故做一臉嬌羞的望着他,“厲庭川,你女朋友的臉皮很薄的!”
厲庭川低低的嗤笑一聲,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涼涼道,“沒看出來!”
“厲庭川,你還想不娶我了!”宋雲洱氣的“蹭”下從他懷裏跳出來,雙手往腰上一叉,一臉兇巴巴的瞪着他。
厲庭川往牀背上一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手環胸,另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不緊不慢道,“不是你一直急着想要嫁給我嗎?”
“……”
宋雲洱無很抓狂,卻又無言以對。
氣的鼓起兩腮,跟只小河豚似的瞪着他,然後負氣的一甩頭,默默的爬到牀尾。
拿背對着他。
厲庭川的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很是滿意的淺笑。
那看着她的眼眸盡是縱容與寵溺,還有抹不去的愛意。
“過來!”男人充滿磁性的好聽聲音響起。
“你惹我生氣了!”宋雲洱氣呼呼的說。
“過來!”男人再次沉聲說道,寵溺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抗拒。
宋雲洱最不能抗拒的就是他那性感的聲音,特別是在牀上,幾乎都能給她一種耳朵懷孕的感覺。
然後很沒有骨氣的朝爬過去,重新窩進他懷裏。
微仰頭,漂亮水靈的眼眸望着他,“厲庭川,你要說好聽的話,把我哄開心了!”
厲庭川笑的一臉溫柔又溺愛,屈指在她的鼻尖上輕輕的一刮,“生氣了?”
宋雲洱點頭,“對,很生氣!所以,趕緊哄我!不然,你老婆就要飛了!”
厲庭川淡淡的一笑,將她圈進懷裏,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又在她的脣上親了親,“嗯,是我做夢都想娶你。所以,等你一滿二十歲,就讓你成爲厲太太!”
宋雲洱笑的嬌豔又迷人,雙手往他脖頸上一環,“我現在也是厲太太,是佔了實的!”
“宋雲洱,女人要矜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