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洱很主動,很熱情卻又有些生澀的吻着他。
他驀的瞪大了眼眸,似乎一時之間都忘記反應了。
“這樣,是不是更真實?”宋雲洱在厲庭川反應過來之際,趕緊收回自己的脣舌,噙着一抹嬌羞的淺笑,很認真的看着他。
他的脣腔內,全都是她的味道。
令他銷魂蝕骨般的味道,這種味道,是刻進他的骨子裏了,滲進他的骨髓裏的,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宋雲洱那張嬌豔的臉,就這麼綻放在他的眼眸裏,而且還是越來越妖嬈嫵媚的那一種綻放,比起五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厲庭川猛的將她抱緊,然後反被動爲主動,攫住她的脣,霸道而又專橫的掠吻着,如攻城掠池一般,不給宋雲洱半點反抗的機會。
宋雲洱被他吻的幾乎喘不過氣來,整個人如水一般的癱在他的懷裏,雙手攀掛在他的脖子上。
那一張小臉,嬌豔的如同盛開的紅玫瑰,很是誘人。
厲庭川只覺得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般,有一股不管不顧。
宋雲洱的臉,一下子變的更紅了,就像是煮熟的大蝦。
厲庭川在她幾乎快要窒息之際,終於放開了她,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灼灼脈脈的盯着她。
宋雲洱有些羞澀的垂下頭,卻又被他強迫着挑起,與他對視。
“我……書房裏的那些書,我能看嗎?”宋雲洱轉移話題。
“這個時候,你跟我說這些?”厲庭川一臉不悅的盯着她,眼眸裏迸射出來的是熊熊慾火。
宋雲洱有些不自在的扭了下腰,卻是惹的厲庭川倒吸一口氣。
然後,宋雲洱不敢再動了。
她很清楚,男人這個時候在想什麼。
如果她再敢動一下,下一刻,她一定會被他喫幹抹淨的。
“你不是還有很多工作嗎?你……”
“不是說我是病人?”厲庭川打斷她的話,“病人,不是應該需要休息?”
宋雲洱點頭,“嗯,那你躺牀上去休息,我……不吵你。”
“你把我吵成這樣,想撒手不管?”
“……”宋雲洱不知道說什麼了,索性就緊緊的抿着脣,一個字也不說了。
厲庭川沉沉的直視着她,也沒有說話,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似乎,只要這麼看着她就足夠了。
足足有五分鐘之久,久到宋雲洱都覺得兩人快成石頭了。
終於厲庭川鬆開了她,憤憤的剮她一眼,“去把我衣服準備好。”
“你不是都穿着……”
“所以,你是想我把剛纔沒做的動作繼續是嗎?”厲庭川打斷她的話,一臉威脅的說。
宋雲洱果斷搖頭,“我給你準備衣服。你……穿什麼?襯衫?還是……”
洗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宋雲洱聽着那水聲,臉頰又是紅了幾分。
自然,很清楚他爲什麼要洗澡了。
這樣的事情,五年前,在她沒有被他喫幹抹淨之前,幾乎每天都要重複兩三次。
其實並不是她不願意給他,而是他捨不得。
總說她還小。
確實,十八歲的宋雲洱對於二十五歲的厲庭川來說,是很小。
厲庭川捨不得讓她喫苦,寧願意自己忍着也不動她。
雖說兩人之間,那些該做的都做了,可他就是在最後一步踩下剎車。
宋雲洱還打趣過他:厲庭川,你每天都這樣緊急剎車,也不怕車輪磨壞嗎?或者剎車鏈踩斷啊!
招來的自然是厲庭川在她的臀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一臉憤怒的瞪着她:沒良心的小東西,等着!等那天,我非讓你哭着求饒。
當那一天來臨的時候,宋雲洱是真的哭了。
而他則是很有耐心的哄着她,就像是在哄自己的女兒那般。
宋雲洱覺得,她這輩子賴上厲庭川這個男人,真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嗯,厲庭川這個男人就是她賴來的,是死皮賴臉的賴來的,而且還用了一點點小心機,一點點小手段。
深深的看一眼那關着門的洗浴室,宋雲洱苦澀的一笑。
厲庭川,如果當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我……沒有離開你,該有多好啊!
我們的孩子都五歲了。
可是沒有如果,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
我不能不顧你,也不能不管我弟弟。
可是到最後,我弄丟了你,也沒能讓我弟弟過上我希望的日子。
他依舊還是在宋家人的手裏,拿他威脅着我。
但是,厲庭川,我並不後悔。
打開衣櫃門,看着那整整一排男女衣服,宋雲洱的眼眸沉了幾分。
深吸一口氣,從女人的衣服上移開視線,強裝並沒有看到。
厲庭川洗完澡出來時,房間裏並沒有宋雲洱的身影。
他的衣服放在牀上。
眉頭擰了一下,並沒有拿過宋雲洱爲他準備的睡袍,而是從新從櫃子裏拿了一件與宋雲洱身上那件顏色一樣的睡袍。
這才很是滿意的穿上,那一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的上挑了一分,整個人看起來更是精神抖擻又神清氣爽。
下樓時,宋雲洱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一本書,正很認真的看着。
厲庭川在她身邊坐下,習慣性的去拿茶几上咖啡杯,卻發現並沒有咖啡。
想起,咖啡之前被她給倒了。
此刻,放着一杯柚子茶。
眉頭微微的皺起。
“今天,你都別想喝咖啡!”宋雲洱很認真的說。
“想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