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洱的手腕被拽的生疼,那層皮好似要被生生的拽下一般。
而男人,卻是一點憐惜的意思也沒有,大掌如鐵鉗一般鉗制着她,那一雙鷹般如寒潭一般的凌視着她。
宋雲洱微怔,本能的搖頭,“我沒……”
“兩天,幾次三番出現在我的面前!怎麼,你的男人滿足不了你?”男人的語氣中盡是嘲諷與譏落,帶着狠絕。
宋雲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次又一次的巧合。
既然解釋不清楚,那麼索性不解釋了。
垂頭不與他對視,一副不想與他說話的樣子。
然而這樣的表情,卻是激怒了厲庭川。
他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幾乎能夾幾蒼蠅,渾身散發着如鬼魅般的陰冷氣息。
宋雲洱冷不禁了微微輕顫了一下。
“說話!”男人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眸與他對視。
那一雙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眸,是倔強的,也是帶着幾分無辜的,更是有一種讓人忍不住疼憐一翻的感覺。
就是這樣的眼神,卻是讓他恨的咬牙切齒的。
明明就是她有錯有先,卻是給人一種她被人欺負的錯覺。
宋雲洱,五年不見,你的演技見長啊!
“我……沒話可說。”宋雲洱看着他,一臉平靜而又寡淡的說道。
男人那掐着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那樣子是真不得捏碎了她的下巴。
“沒話可說?”男人重複着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很好!宋雲洱,你很好!”
“我可以下車了嗎?”宋雲洱看着他,平靜的眼眸沒有一絲波動,“我得回家了……”
“你男朋友在等你是嗎?”厲庭川打斷她的話,沉鬱的就像是一頭隨時都會暴走的獅子。
宋雲洱點頭,“嗯。”
男人的左手握成了拳頭,宋雲洱能清楚的聽到“咔咔”的聲響。
然後……
“砰”的一聲響,男人的拳頭重重的落在方向盤上。
他的右手重重的掐着宋雲洱的下巴,她能清晰的看到關節處的傷。
隨着他大幅度的動作,那已經結起來的痂裂開,鮮紅的血又滲出來。
“你手上的傷口裂開了。”宋雲洱看着他的手背,很是平靜的說,“去處理一下吧,這樣不好。”
男人狠狠盯着她,然後冷冷的一嘲笑,“怎麼,等着我說,你給我處理?等着我給你機會?”
宋雲洱彎脣一笑,“你要這麼想,也行。車裏有藥箱嗎?我幫你處理一下!”
“不需要!”男人冷冽的說道,視線落在她的臉頰上,上面還有隱隱的紅腫。
一看就是被人打過耳光留下的。
還有,她那纖細的脖子上,有他昨天留下來的掐痕。
或許並不是他留下來的掐痕,而是那個男人留下來的吻痕。
一想到眼前的女人承喘於別的男人身下,那嬌媚柔嫵的樣子屬於別的男人,厲庭川便是有一種想把她剝光,狠狠的折騰一翻,讓自己的印跡覆蓋別的男人的印跡的衝動。
此刻,厲庭川的心裏亦是升起一團怒火,卻不是慾望之火,而是憤怒之火。
宋雲洱,你敢在別的男人身下綻放自己,我一定饒不過你!
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在宋雲洱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直接將她的雙手給綁死。
“你幹什麼?”宋雲洱看着他,沉聲問。
男人勾起一抹冷冽的陰笑,“幹什麼,我也不會幹你!”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那麻煩你打開車鎖,我想下車。我要回家,我男朋友在等我,我不想讓他擔心。”
厲庭川那一雙深邃的眼眸,如獵鷹一般直視着她,就好似這一刻,她是他盯上的一個獵物那般。
“宋雲洱,你還沒資格讓我做事!”男人森狠的盯着她,“不想讓他擔心?我偏就讓他擔心了!”
說完,啓動車子,“嗖”一下躥使出去。
宋雲洱的雙手被綁着,領帶綁的很緊,有一種血液都無法流通的緊。
那一隻裝着他的西裝外套以及自己那條牛仔褲的購物袋,被他扔在車後座。
他再一次將車開的很快,宋雲洱本能的伸手緊緊的拉住頭頂的把手。
因爲雙手被綁着,只能兩手一起用,但是卻又很不好使。
轉彎處,厲庭川猛的一個打方向盤,出於慣性,宋雲洱往他那邊傾倒而去。
因爲根本來不及系安全帶,她整個人倒在他的身上,偏偏還很該死的,她的頭朝着他的……
這該死的曖昧動作,讓宋雲洱有一種想要跳車逃離的衝動。
這……很尷尬。
宋雲洱的臉“唰”的一下,漲的通紅通紅。
她甚至都能聽到男人低低的悶哼聲響起,是那種痛苦中夾着抑鬱的聲響。
這種聲音,宋雲洱自然清楚是什麼。
不!
宋雲洱,你不能再去想了。
宋雲洱狠狠的將自己腦子裏的念頭拍滅。
現在已經是五年後了,已經與五年前沒有一點關係了。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就算是再苦,你也得走下去。
而他的身邊,現在已經有別人了,還有孩子了。
孩子……
宋雲洱的心被重重的擊痛着。
小糖豆那麼可愛,你不能去破壞她的家庭。
宋雲洱趕緊從他腿上離開,縮坐在副駕駛座上,幾乎是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了車門上,儘量的與他保持着最遠的距離。
然而這樣的動作卻是讓男人感覺到十分不悅。
他的眉頭再次深深的擰起,眼眸變的一片沉寂冷鬱又陰森。
瞬間,狹小的車內,就像是寒潭一般,死寂的可怕。
車子飛馳在路上。
直至駛入一幢別墅內。
宋雲洱被他拽拖着下車,進別墅。
“厲庭川,你……”
“看着她,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離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