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雷劈呢,則低聲告訴他一個他不願意聽到,但卻必須得了解的事情,那就是在艾爾肯去征服黃狗部落的時候,雷劈則祕密地阻止了一場極其危險的“政變”!
原來在艾爾肯忙着召集勇士們前往黃狗部落,爲曾經的野狼部落遭受的苦難報仇的時候,在赤狼部落裏,那些原赤星特人開始蓄謀造反。
他們看着艾爾肯已經帶着一幫小勇士們出發,就開始聚集在一起謀劃,如何將這些已經屬於自己的娘們兒帶走,離開這兒,回到自己曾經的赤星特部落去。
雷劈作爲原赤星特人的一員,多次勸說他們,要知恩圖報,不要這樣做。因爲如果沒有京長風當時與赤星特老酋長達成的協議,赤星特的光棍們至今還是根根直豎,根本不可能得到女人的溫、存。
但是在這些人中有一個叫做沙旦的人,態度十分堅決。由於他近些天來天天喫肉,養得*,加上女人又百般滋潤,他自然萌生出了野心,大有重振赤星特族人的氣勢,受到了原族人的吹捧。
人的心力在某種程度上與他的體力成正比。如果一個人瘦弱不堪,腦袋搖搖欲墜,他的心思就會放在活命上,能夠有一碗肉喫,也就是自己最大的追求了;而當一個人擁有了健康的體魄的時候,他可能會需要得更多。正所謂“溫飽思陰欲,飢寒起盜心”。
剛開始的時候,也就是幾個人在一起敘敘舊,談古論今,表達一下遠離故鄉的感慨。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開始萌生了脫離這個部落的念頭。因爲他們知道,那個京長風酋長一時半會兒恐怕回不來;此其一。
其二呢,目前擔任代酋長的是原本赤星特部落的雷劈。雖說雷劈並沒有站在赤星特部落的一邊,但沙旦等人料想,他還不至於對自己本族的人下狠手,況且他們早就知道,雷劈雖然名字爲雷劈,其實性格還是比較溫和的,做不出什麼太殘酷的事情,這也是讓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原因;
第三呢,則是艾爾肯在部落裏表現太爲狂妄!在部落裏,他雖然曾經當過某些女人的臨時丈夫,但是在她們已經有了赤星特部落的丈夫的時候,艾爾肯還是會在某些時刻對他曾經沾染過的女人提出無理的要求。這樣就引起了他們的赤星特丈夫的不滿。特別是艾爾肯因爲沙旦如今的女人畢竟有幾分姿色,艾爾肯就會有意無意地到沙旦的家裏面,當着他的面對女人動手動腳,沙旦自然對此懷恨在心,只是因爲他是京長風身邊的重要人物,所以隱忍不發而已。
現在,京長風酋長雖說行蹤不定,但看樣子短期內是不會回來的,再加上艾爾肯已經帶着小勇士們去征討黃狗部落,這樣一來,內部就出現空虛,正是逃離此地的大好機會,那還等什麼?所以沙旦就糾結了自己的一幫兄弟,開始實施自己早就策劃好的脫離赤狼部落的行動。
雷劈正是料到了這一點,這次急忙來到沙旦的家裏,正好看到沙旦和一幫兄弟們已經裝好了行李,選好了馬匹,而且也成功地勸說通了他們的女人。
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們聽了雷劈的話,漸漸地都打消了離開的念頭,只有沙旦還對艾爾肯的所作所爲耿耿於懷,他歪着腦袋道:“雷劈兄弟,你說的何嘗沒有道理,可是……可是我沙旦也是七尺男兒,怎麼能容忍他這麼侮辱!我……”
雷劈忙安慰沙旦道:“沙旦兄,你說的,我都理解,放心,這次等艾爾肯回來,我會找他談談,讓他也收斂些,最好也給他找個老婆,他有了家室,就不會那麼荒唐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沙旦道:“雷劈兄弟,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那傢伙!”
雷劈忙道:“放心吧,他別人的話可以不聽,可以不理,我的話,他還是會聽的,我親自找他,好不好?”
沙旦道:“恐怕……這一次,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雷劈道:“有我在,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於是這些人才重新將自己的行李搬回了自己家的氈房裏……
艾爾肯耐着性子聽完了雷劈的話,暗暗地咬緊了牙。
這個動作雷劈也看到了,但是他卻沒有做聲。
艾爾肯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好啊,雷劈兄,你乾的不錯!”說完拍了拍雷劈的肩膀。
雷劈道:“艾爾肯兄弟,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想咱們誰都提了,好不好?”
艾爾肯道:“放心,我是那種人嗎?沙旦還是挺能耐的嘛!我喜歡!”
雷劈聽到“我喜歡”三個字,這才放下心來。
艾爾肯說完,對着大夥道:“今天咱們赤狼部落打了一個大勝仗,今晚我要大擺宴席,咱們要好好慶祝慶祝!”
衆人聽到要“慶祝”,自然歡呼雀躍。而此時的亞麻迭,卻是汗出如漿;在勇士隊伍中的拉西,目光緊盯自己的舊主子,眼中顯現出擔憂、關心的樣子,就差一點兒上前給他擦汗水了。
當晚,篝火晚會開始了。偌大的練兵場上,篝火熊熊,映亮了草原的夜空。悠揚的馬頭琴奏了起來,樂聲悠揚;伴隨着這悠揚的樂聲,赤狼部落的女人們開始翩翩起舞。
艾爾肯、雷劈及衆位男人們都席地而坐,面前堆放着大塊煮熟的牛羊肉,旁邊則放着一壺壺滾燙的馬奶酒,好一派熱鬧歡樂的景象。
艾爾肯酒至半酣,忍不住心中癢癢,自己也醉醺醺地手握羊腿,嘴角流油,跌跌撞撞地步入女人中間,開始搖擺起來。衆人中發出了一陣陣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