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絕不能無論如何,都要繼續向前,找到大漠汗國”京長風看着遠方被太陽曬得發亮的沙子,感到一陣陣眩暈
“京長風,醒醒一定要清醒千萬千萬不能倒下太陽也許再過兩個時辰,就會落下去的京長風,一定要堅持啊”他在給自己默默打氣。
一隻沙漠蜥蜴從遠處的沙浪上迅速跑過來,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京長風見到它在黃沙上行進時,由於沙子很燙,它便努力使自己的四隻腳中的一前一後交替接觸沙子,避免了因爲腳長時間在接觸滾燙的沙子而被灼傷。真是太聰明瞭
京長風停下腳步,看着這隻沙漠的小勇士從自己身邊迅速閃過,臉上顯出了笑容。
看過了蜥蜴的表演之後,京長風繼續邁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艱難地行進。
走啊,走,繼續走終於,京長風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他慢慢地擡起頭,仰面去看熾熱的太陽
只見太陽彷彿一個被燒至白熱化的圓盤,散發出刺眼的光茫
京長風頓時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京長風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滿天的繁星。
京長風感覺到了大漠深夜裏的寒冷刺骨。
他從背囊中拿出皮褥,裹在身上。依舊乾渴難耐。
他又將手慢慢地探向了水囊。
“好吧,就喝一口。”他在心裏對自己說。
於是,他拔出囊塞,將水囊湊向乾裂脫皮的嘴脣,喝了一口。
頓覺全身舒暢。其實一口水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但是對乾渴已久的人來說,一口水就可以給人以生的希望,讓他的目光重新靈動起來。
京長風重新塞上囊塞,將水囊掛在腰間。
此刻,偌大的大漠裏,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這漆黑的夜間,仰起頭看着天上的繁星。
距離大漠汗國巫族部落還有多遠他很想知道,但的確不知道。也許三五天,也許幾個月真的無法判斷。
天上的北極星告訴他,方向是不錯的。但還要在這沒有生機的荒漠裏走,對人的忍耐力、意志力的考驗確實很大。
他從背囊中摸出肉乾,放在嘴裏慢慢嚼着。口乾舌燥,這肉乾異常堅硬,根本沒有被唾液滋潤變軟的可能性。
但不喫東西是不行的,無論如何,也要用牙齒將其磨碎,嚥下去。只有吃了東西,纔能有力氣走路,才能到達巫族部落。
不知童令姬現在如何應該還在睡夢中吧。她應該躺在溫暖的皮褥子裏,正做着和自己在一起的美夢吧。
她應該安靜地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低垂。
她應該有着輕輕的呼吸,每一次呼氣或者吸氣,都是那麼輕輕悄悄,像一隻小貓。
想到了童令姬,京長風不禁輕翹了嘴角。
作爲一個男人,他需要的其實並不多。此生有一個爲之奮鬥不息的女人,正好躺在自己的臂彎,他就可以爲她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去死,他也願意。
而今,京長風心中有着一個執着的信念,要探尋到黑暗之獸和血霧的真相,消除懸籠罩在大漠和草原百姓頭上的邪惡迷霧
東方漸漸地露出了白色,光明又一次來到了人間。京長風慢慢站起身來,四周望了望,看清了自己的方向,於是他擡起腳,一步一步地,繼續朝着巫族部落的方向走去
就這樣,又過了三日,京長風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大漠巫族部落所在的地方。
他的水囊裏,此刻早已乾涸,連一滴水也倒不出來了;就連肉乾,也已經被他嚼完了;身上的力氣,早已用盡,之所以能夠來到這裏,憑藉的只剩下了一個頑強的信念:找到大漠巫祖部落
現在,他終於看到了,看到了面前的一座接着一座大小不一的沙堡;而且也看到了每一個沙堡上都有着巫族部落的標誌雄鷹。
“流沙血女”他喃喃着,腳下一軟,栽倒在其中一個沙堡的前面
昏迷之中,京長風做了一個幸福的夢。
他夢見自己在沙漠中走着走着,突然腳下的流沙開始向地底陷落,他的身體也快要被流沙所吞噬
他急忙掙扎着,妄圖擺脫流沙的控制,但談何容易
就在自己即將被流沙沒頂的時候,一雙手拉住了他。
這是一雙面軟白皙的女子的手很像是童令姬的手,但京長風知道,她的手不可能這麼溫潤,因爲她有點兒瘦弱。
接着她將他抱在懷裏,拿出一個鼓鼓的水囊京長風能夠聽到裏面水的嘩嘩響聲把囊口放在了他的嘴角,臉上帶着微笑,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看着他,示意他把水喝下去。
京長風急忙張開嘴大口吞嚥。
他咕咚咕咚地喝啊喝,實在是太暢快了他瞬間覺得自己並不是在這個女子的懷裏,而是在一個很大很大的大得望不到邊的湖裏面游泳,到處都是水,可以盡情地喝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嘴裏,怎麼遊進了一條魚
他被卡了喉嚨,瞬間呼吸不暢,被嗆住了
“咳咳咳咳”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原來夢中的畫面,並不完全是假的就在自己的眼睛上方,是一雙杏仁大眼,眉毛彎彎細長,鼻樑挺直的姑娘。
正是她在喂自己喝水呢
他在半夢半醒之間,喝水喝得太猛,不小心就嗆了水,一咳嗽,就醒了過來。
“你醒了”姑娘微笑着對他說,“看把你渴得,一口氣喝了這麼多水,像只駱駝”
“我這是在哪兒”京長風感覺嗓子得到了滋潤,說話也變得輕鬆起來。
“應該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吧你的鬍子好硬好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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