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長風嘆了一口氣,道:“隨你的便反正我不懂你們這裏的規矩”
艾爾肯道:“不對啊大風哥,你是我們的酋長啊這個你必須得懂不懂的,我可以講給你聽啊比如說這個部落裏的女人,如果男的死了,酋長就可以暫時擔任他的男人,直到他重新再找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現在我這是替你負責任呢,你該謝我纔對嗯”
艾爾肯的話,讓京長風將信將疑:“有這樣的規矩你小子要是敢騙我,軍法伺候”
艾爾肯道:“大風哥,不,酋長大人,我一個小小的馬伕,怎麼敢騙您呢,是不是”這樣酸溜溜的話,加上一副欠揍的表情,讓京長風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真想馬上就抽他丫的。
京長風對艾爾肯道:“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將軍了唉你好自爲之吧”說罷便扭頭回到了自己的氈房。
京長風雖然明知艾爾肯做的,好像也沒有錯,但是總覺得有點不大舒服。於是就派人找來了部落裏的一個老媽媽,問起艾爾肯所說的那種“酋長無限責任制”。結果老媽媽所講的,和艾爾肯所說的一模一樣。
送走了老媽媽,京長風開始揣摩起這種特殊的風俗來。其實這裏面的道理,並不難理解。草原上的女人,主要的任務就是生孩子,爲部落繁衍作出貢獻。
彪悍的男人打仗搶奪牛羊和女人,獲取更大的生存空間,從而繁衍更多的部落後代。
而作爲酋長,則自然成爲了整個部落的保護神。部落的興衰,在很大程度上,要依賴於酋長。所以,使得部落繁衍生息,酋長責無旁貸。難道說我京長風從此以後,就要在草原上成爲一匹種馬,整天裏喫飽了飯,就是“恢兒恢兒”地叫着,和這些女人配出一個個小京長風來
這也太扯了吧京長風想到這裏,不禁自語道:“這不是胡鬧嗎”
此時,他聽到氈房外,好像有聲音
京長風警惕地握緊了雙拳
於是血魔法啓動了,他瞬間聽到了遙遠的地方,發出了一種類似於蛇吐信子的“嘶嘶”聲
伴隨着這聲音的,則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難道是“血霧”又來了嗎
京長風從獸皮上一躍而起
他走出氈房,果然,看到眼前一層薄薄的紅霧在自己的身邊流動可能因爲是在夜裏,故而紅色很淡,但毫無疑問,是血霧
血霧上次血霧來臨,羊圈裏的瘋狂景象,他記憶猶新沒想到這麼快,又一次血霧降臨了
野狼部落剛剛死了男人,如今血霧再次襲來,難道草原神要滅了野狼部落嗎
不行京長風心想:必須想辦法,阻止羊圈中的互相殘殺行爲但是,說實話,如果羊羣真的瘋狂了,有效的辦法還真是沒有,要把它們一個個隔離開來,那是不可能的
“艾爾肯快起來血霧來了”京長風飛奔到了艾爾肯的氈房前,大聲喊道。
氈房內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艾爾肯快醒醒血霧來了”京長風只得破門而入氈房內空空如也
京長風這纔想起來,這個艾爾肯,傍晚的時候給自己說過,現在應該是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氈房裏喝酒作樂吧
怎麼辦無論如何,絕不能讓部落裏的所有人都驚醒吧可見今晚這事情,只有靠自己了
但是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管他呢,先去羊圈那兒看看情況吧
京長風想到這裏,急忙騎上“踏雪”,來到羊圈邊上。本以爲此時羊圈裏肯定一片狼藉,血肉橫飛,沒想到卻是安安靜靜,羊羣裏所有的羊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盯着他,彷彿他是怪物似的。看了一陣兒之後,羊兒們閉上了眼睛,呼啦啦臥在地上,開始反芻着白天裏喫的青草。
怪了難道今天這血霧京長風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羊羣並沒有動靜,但是京長風卻不敢掉以輕心,於是,他只好下馬來,靠着羊圈的柵欄守着,生怕到了半夜,羊羣突然瘋狂。
然而京長風多慮了。整整一個晚上,羊羣都安安靜靜,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當艾爾打着哈欠騎在馬上經過羊圈的時候,看到京長風躺在羊圈邊上,很是奇怪:“喂大風哥醒醒你怎麼不在氈房裏睡,到這兒睡來了怎麼這羊羶味兒香啊”
“艾爾肯你你昨晚上去哪兒了害得我到處找你”京長風站起身來,全身痠疼。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昨天晚上,有個女人請我喝酒,喝完了酒,她就不放我回來了,所以嘿嘿”
“好了,知道了,快回去吧,別忘了今天還要接着訓練咱們的小勇士呢”京長風不耐煩地說道。
“哈哈嫉妒了你這是嫉妒大風哥,走了啊”艾爾肯雙腳一踢“紅雲”的肚子,繮繩一抖,那母馬便噠噠地走遠了。
京長風騎上“踏雪”,一搖一晃地回到了自己的氈房。
難道是自己昨天晚上出現了幻覺嗎還是那些場景全是自己身上的“血魔法”搞的鬼
京長風突然後背一陣發涼自己的血魔法到底來自何處難道就是因爲米麗莎咬了自己一口還是有其他的來源
還有,阿爾古麗的話,到底是真是假還有,察合曼說褚真也曾在他的家裏住過,可是自己去的時候,褚真怎麼不出現這個褚真,到底是做什麼的
還有更重要的,“血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事情,如今全部擺在自己的眼前,必須找到答案,否則,極有可能不僅危及到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要危及到整個野狼部落的前途和命運
可是,這些答案從哪兒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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