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父親傳給我的。因爲我身上流淌着的,正是他的血脈”
“這麼說來,你將來也一定會是七竅流血而死,對嗎”京長風直言不諱。
“應該是的。不過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怕。因爲我覺得自己這一生沒有白活。”阿依古麗道。
“是嗎難道你就不想真正愛一個男子,和他共度一生”京長風納悶了,因爲在他的莫名其妙的觀念裏,但凡是個女子,都應該是要將芳心許給某個男子,這纔算是真正的活過,否則就等於白活了。
“很可惜,直至目前,還沒有過哪個男子能讓我動心。我雖然睡過那麼多的男子,可是我並不愛他們,只是想和他們睡,僅此而已。再說了,他們根本經不起我睡”
如此厚顏無恥的女子,京長風今兒纔算見了。但他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本來嘛,阿依古麗口味重的事情,察合曼大哥已經告訴過自己了,所以再從阿依古麗的口中聽說,倒顯得很平常了。
“哦是這樣啊。”京長風反應很平靜。
“你竟然不覺得驚訝”阿依古麗反問道。
“這有什麼可驚訝的一個擁有白血魔法的女人,睡幾十個男人算什麼。”京長風道。
“是嗎你將來,也會和我一樣的”阿依古麗道,“你也會將女人作爲發泄的對象,但是卻從不滿足,最終也會七竅流血而死的,哈哈”阿依古麗笑道。
“我不會的。”京長風面對着阿依古麗,語氣十分肯定。
話雖如此,其實京長風心中也是很虛的。所有人都怕死,京長風自然也不例外。
但他想,在這茫茫異域,有自己的師爺玄山道長在,也許能夠幫助自己解脫這烏血魔法的詛咒吧也許只是幻想吧,但有這個念想,總比沒有好。
此刻,京長風卻發現阿依古麗正盯着自己,臉色慢慢變得潮紅,呼吸也急促起來
京長風警惕地站了起來,後退兩步
只見面前的阿依古麗的雙手在自己的身體上摸索着,突然掀開了披在身上的鹿皮,站立起來。
京長風的面前,一片明媚的春光。
獸血沸騰有沒有京長風受此刺激,不得不攥緊了拳頭,以制止自己即將噴薄而出的蠻荒之力。
但彷彿並沒有什麼用因爲阿依古麗此刻已經向自己走了過來,一邊慢慢移動身體,張開嘴巴,用上牙齒緊咬着下脣,這樣誘惑勾人的表情和動作,讓人無法不沸騰
京長風的耳邊似乎又傳來了各種聲音,自己全身血管中血液流動的汩汩聲,小昆蟲蠕動的輕微的吱吱音,門外樹林裏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但最最清晰的,則是從阿依古麗那裏發出的口申口今聲
而此刻,阿依古麗的鼻子和嘴脣,已經距離自己不到一寸的距離了
能夠很明顯地看出,阿依古麗是決定孤注一擲了難道這是要冒着生命危險,和自己來一場血肉橫飛的決一死戰嗎
“停”京長風突然大喝一聲
阿依古麗眼中的火焰瞬時熄滅了。
“無妨。”京長風此時的獸血雖然依舊沸騰,但卻被自己的理智控制在了一定的範圍。
“外面月亮不錯,我我想出去走走。”京長風向外望了一眼,月亮細小,如同豆芽。
“也好。恕我不能陪你。”阿依古麗背對京長風道,似乎在哽咽。
“那我去了”京長風知道,這個所謂的“鹿臺”,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充滿了不可思議如果自己再多呆一刻,將會發生什麼就不好說了。
下了木梯,京長風不再回頭,而是迅速解開自己的“踏雪”,翻身騎上馬背,任由胯下的坐騎在這樹林裏遊蕩。
京長風心想,如果不是我身上有着烏血魔法,阿依古麗此時應該正在享受着無邊的澎湃吧可惜了,這大好的夜色
天色大亮的時候,京長風端端正正地騎在“踏雪”背上,精神飽滿地來到了察合曼的家門前。
當京長風下馬之時,察合曼和艾爾肯兩人驚奇萬分
“回來了你一點事兒也沒有嗎阿依古麗她,她”察合曼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毫髮無損”京長風一挑眉毛,得意地回答。
“我就說嘛我大風哥是誰呀,一定會沒事的吧”艾爾肯不失時機地拍起了馬屁。
不多時,阿依古麗派人傳話說,可以對米麗莎進行天葬了。於是,察合曼讓人將米麗莎的屍身擡到了天葬臺上,由部落裏富有經驗的老人對米麗莎的屍身進行處理。
處理的方法一般是用香油抹遍全身,以引誘禿鷲前來啄食。
此時,全神鹿部落的人都來觀禮。人們靜靜地等待着成羣的禿鷲飛來,進行一場血肉橫飛的饕餮盛宴。
然而,一個時辰過去了,天空中,一隻禿鷲也沒有出現
人羣中,慢慢地產生了騷動,開始低聲議論。
京長風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人議論的,肯定不是什麼對米麗莎有利的好話。
怎麼辦自己答應給米麗莎一場風光的天葬,可是照現在的情形看,怕是有點兒不大可能啊
“有了”京長風突然想起來,夜間阿依古麗曾提到過他的父親用自己的血來引誘禿鷲的事。
“既然他扎脫哈能夠這樣做,我京長風也應該可以吧只要是血腥味兒就行了,管他是誰的呢”
京長風此時上前一步,對艾爾肯伸手道:“匕首”
“大風哥,你這是要幹什麼”艾爾肯手握匕首,卻不交給京長風。
“拿來”京長風的口氣不容置疑。
艾爾肯遲疑地將匕首遞給京長風。
只見京長風捋起自己的左袖,手握匕首就要劃開前臂
“慢我來”這是阿依古麗的聲音
就在京長風愣神兒的那一瞬間,阿依古麗早已將匕首搶過,朝着自家的胳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頓時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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