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死了也有人陪着不是嗎
正在思緒翻飛的時候,只聽一聲大喝:
“把這三個死靈附體者給我綁起來”這是羅舍其的聲音
京長風覺得,在今晚的驅魔儀式上,羅舍其的角色讓人捉摸不透。這到底有什麼蹊蹺,京長風卻一時還想不明白。
“把這些死靈全部燒掉”羅舍其又大聲吼道。
“什麼燒掉這也太狠了吧”
京長風一聽,全身一顫不行我寧願被大刀開瓢,也不願被燒掉
“對燒掉”“燒掉”
可是耳邊的這些聲音,卻一浪過高一浪唉,愚蠢的人類
京長風使勁兒擡起眼睛來,面前卻出現了這樣的一副怪誕的景象
這些牧民們身穿各色衣服,全部都站了起來,開始高舉右臂,不斷地吼叫着
倒是像全部都被死靈附了體一樣,變得癲狂不已
“不能殺他們他們都是好人”
一個帶着哭腔的聲音傳來,頓時,衆人的聲音瞬間停止了。
這是艾爾肯的聲音就是艾爾肯
京長風的眼淚立刻涌了出來
好兄弟黑馬兒你這隻死馬兒,死哪兒了你怎麼這時候才發聲啊
再晚一會兒,你大風哥就要被做成烤全羊了還怎麼聽得到你說的話
我還以爲黃泉路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悽悽慘慘地死在這茫茫草原了原來我還有一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今晚上,有你給哥說這句話,哥就是死了,也值了
此刻不僅是衆人,就連烏撒滿,似乎也被艾爾肯的聲音震撼了
只見烏撒滿呆立良久之後,才伸出雙臂,對衆人道:
“諸位諸位神鹿之靈絕不會濫殺無辜現在我們已經將死靈附體者找了出來,只要其中一個爲神鹿之靈獻祭,神鹿之靈就可以幫助大家驅逐死靈,這樣一來,血霧之災就會離開野狼部落現在就請大家作出選擇吧只要選擇其中之一”
“那就把半拉耳朵燒死吧”有人提議道。
“對,把半拉耳朵燒死”“對,燒死他燒死這個死殘疾”衆人馬上附和。
京長風聽了衆人的反應之後,感到一陣陣悲哀果然是非我族類,其心心狠手辣啊
怎麼這些人就都覺得我京長風一個人死不足惜呢
其實京長風知道,無論大家作出什麼選擇,只要是一開始做選擇,就已經落入了烏撒滿的圈套
總得死一個難道死別人不行嗎雅美不,不能,雅美那麼美,又那麼溫柔賢慧,死了太可惜了
那還有童令姬不,算了,還是我死好了
來吧,我,京長風,半拉耳朵,死就死了吧你們燒死我吧
突然,京長風靈光一閃:師爺呢
對呀玄山道長你在哪裏快快出來吧救救你的徒孫兒吧京長風在心裏祈禱道。
但京長風懂得,這並沒有什麼o用
那也就是說,自己今晚必死無疑了而且還是要在烈火中獲得永生
也許自己在被“烹飪”的時候,會發出陣陣肉香吧
可惜,到那時,自己恐怕已經聞不到了算了,就當是爲野狼部落的人們做了一件好事吧
古時候不是還有高僧,以身浴火以事佛祖的先例嗎
不哪能就這麼算了即使是垂死掙扎,也要動動胳膊腿的,不是嗎
“鄉親們,不要被這個烏撒滿騙了他纔是最壞的人你們即使燒死了我,也絕對不能阻擋血霧的再次出現”京長風聲嘶力竭地喊道。
可是無論京長風如何呼喊,衆人的“燒死他燒死他”聲音依舊此起彼伏,他的聲音在這些已經神魂顛倒的衆人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把半拉耳朵帶過來”羅舍其喊道。
京長風被從地上拉起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將他綁成了糉子,推推搡搡地押在了烏撒滿的面前。
“跪下”烏撒滿命令道。
“呸你這個妖道”京長風費力地掙扎着,堅決不跪,“我京長風就是做了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烏撒滿道:“哈哈哈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我就讓你嚐嚐我烏撒滿的厲害”
說着烏撒滿伸出長着長指甲的利爪,就要朝着京長風的眼睛刺來
京長風大睜着雙眼心想,有種你來挖老子要親眼看着你挖
可是,本該發生的,最終,卻並沒有發生
只見烏撒滿尖尖的指甲就要刺入京長風的眼睛之時,烏撒滿兇狠的目光中卻閃過一絲猶豫
那隻伸過來的枯瘦烏黑的手爪也僵在了京長風的眼前,良久不動
京長風的眉頭皺了一下爲什麼你這個妖道,爲什麼不挖了我的眼睛不是說要把老子當燒烤嗎來呀
難道是被老子左眉上的傷痕給鎮住了很可怕嗎
只見烏撒滿的雙眼中突然流出了眼淚
又來這一套剛纔流着眼淚,將小黑綿羊挖去了雙眼,送入了火堆之中;現在,又要流着眼淚,想要送走你京大爺了是嗎
“你我不能殺了你”烏撒滿的聲音很低,但是京長風也聽清楚了,因爲烏撒滿此刻已經彎下了腰,並把自己丑陋的面孔,湊到了京長風的面前那隻醜陋的大鼻子,馬上就要頂上京長風的鼻尖
烏撒滿確確實實說的是“我不能殺了你”,而且,是用一個女子的聲音說出來的
京長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還真是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此時,烏撒滿站起身來,再次掃視全場,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剛纔,神鹿之靈告訴我,今天神鹿之靈不願享受活人祭品所以,就暫且饒了這個半拉耳朵的性命先把這三個死靈附體者關起來,等着哪天神鹿之靈高興了,再決定殺掉哪一個”
“今天不殺了唉”“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來了”“真是的”人羣中竟然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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