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美看了看傷口,拿起黑馬兒放羊時用的酒皮囊,大大地喝了一口酒含在嘴裏,“噗”地噴在了傷口上
“嗷”京長風全身一緊,立刻吼了出來,眼裏的淚唰地下來了
“可能會有點兒疼,你忍着”說着,雅美伸手接過黑馬兒遞來的毛巾,塞進京長風的嘴裏,接着就開始穿針引線,將針線也用酒噴了,一手捏着京長風的皮膚,一手穿針刺入
“嗚嗚嗚”京長風嘴裏發出了含混不清的叫喊,眼裏的淚一波又一波地涌了出來,但雅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而是繼續縫下去。
“好了,別喊了你這個漢人,真是太沒出息了有那麼疼嗎”雅美說着,將線一口咬斷,然後又在傷口上拍了一下,這才說道:“好了”
京長風隨着她的一拍,瞬間又“嗚”了一聲
這時京長風的頭上已經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他拿出口中的布,對雅美道:“多謝雅美姐姐”
雅美聽了,瞥了京長風一眼:“唉,說你什麼好一隻羊也能欺負到你還大英雄呢好好養着吧再過十天半個月就好了我走了”說完,雅美就要離開。
“雅美姐姐”京長風急忙阻止,“您請坐我還有話要問您呢”
“嗯,你說吧”雅美坐在京長風身邊的馬紮上。
“今天的血霧以前草原上有過嗎”
“好像是有過一次,不過我在睡覺,不知道。聽維力各說,血霧起來的時候,羊羣像瘋了一樣,開始互相打架,不過很快,一陣大風颳過,羊羣就逐漸恢復了正常,只是有些羊角撞折了,腦袋也破了”
“是嗎那酋長怎麼說”京長風問道。
“羅多酋長說,可能是因爲野狼部落的人得罪了草原神吧不過因爲沒有什麼大損失,大家也都不在意。沒想到今天又出現了這樣的血霧”
“那我們總得想個辦法吧難道讓這些羊就這樣鬥下去嗎”
正在此時,氈房外有人跑過來道:“風來了咱們的羊有救了咱們的羊有救了”
“真的”雅美站起身來,“半拉耳朵,你就在氈房裏呆着,姐姐出去看看,再回來告訴你”說罷邊跑了出去。
京長風也想出去,就慢慢地坐起來,忍着疼痛,慢慢走到了氈房外。
眼前的血霧在大風的吹拂下,漸漸如同一張紅毯一樣被卷向了遠方,羊圈裏一片狼藉
這樣的景象在京長風的眼裏,和在戰場上見到的屍橫遍野,沒有什麼兩樣不同的是,那時候是人的屍體,這時是羊的屍體罷了
京長風側耳靜聽,彷彿在這風中,好像還有女人的哭聲傳來
他不禁朝着哭聲的方向望去,原來是一個老婦人,跪在自家的羊圈前,手扶着柵欄,對着滿圈橫七豎八、血淋淋的羊羣而大聲哭泣
京長風心想,對於這些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來說,羊羣就是他們生活的來源啊,可是現在
雅美所說的什麼“草原神”,京長風當然不信。但是這樣特殊的情況,的確十分蹊蹺
可是到哪兒去找玄山道長呢對了,褚真褚大人啊問他他經常往返於中原和北域諸多汗國之間,也許見過自己的師爺爺呢
京長風想到這兒,就慢慢挪動着步子,向着羊圈去了。
血霧已經消散,但羊圈裏卻到處都是流淌的羊血這些羊,本是天性溫順的喫草動物,可是一旦被血霧所籠罩,便開啓了瘋狂殺戮的閘門,太不可思議了
此刻,黑馬兒正和幾個年輕人在一隻只地往外擡着羊的屍體。褚真和羅多兩人站在羊圈邊上,好像在商量着什麼。
“羅多大人、褚真大人好”京長風走上前去。
“半拉耳朵,你怎麼來了”
“褚真大人,我有件事想問您”
“什麼事說吧”褚真道。
“我想和你打聽一個人,那個人原名叫馬彪,是個道士,人稱玄山道長,原本是中原人,近年來一直在這北域生活,不知道大人是否聽說過”京長風問道。
“什麼玄山道長你認識他”褚真問道。
“我不認識,但是我父親認識。玄山道長是我父親的師父,按輩分,我該叫他一聲師爺爺這麼說您是見過了”
“豈止是見過,我和他,是生死摯友啊不過他現在可不在綠野汗國你這時候找他,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聽我爹說,玄山道長遊歷四方,知識淵博,見多聞廣,也許他知道這血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對呀你提醒我了也許他真的有辦法半拉耳朵,不你真名字叫什麼”
“我姓京,名長風。”京長風回答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自己覺得已經震耳欲聾了,因爲他終於可以叫回自己的真名字了
“京長風好名字羅多大人,我有一個想法,不知”褚真對羅多酋長說道。
“什麼想法”
“我想和京長風一起,去大漠汗國,去尋找一下玄山道長,也許他懂得如何解開這血霧之謎,讓咱們的百姓再不遭受如此慘禍”
“玄山道長行嗎道長是做什麼的,能耐很大嗎”羅多酋長看樣子是心存疑慮。
“道長就是就是我們中原百姓的巫師 巫師善於降妖除魔,保護百姓的”褚真解釋道。
“中原的巫師也好不過我覺得半拉耳朵還是留下吧,畢竟剛剛受過傷”羅多酋長道。
“羅多酋長,我沒事兒的,我可以去的”京長風急忙表態。
“長風啊,你剛剛受了傷,此去路途遙遠,我也擔心你喫不消。放心吧,我相信,只要我見了他,向他提起你,估計他肯定會欣然前來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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