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敬忠職守地站他身後。
西門龍霆無疑是這個空間裏的一道光，每個進來的人，都會忍不住多加打量他幾眼。
他全然不在意，手裏搖晃着酒杯，看着玫瑰色的液體流動在杯中。
“景小姐？我說話你在聽嗎？”a嗲聲。
景佳人微笑：“在聽，你繼續說。”
於是景佳人坐在這裏，聽a從法國的紅酒聊到拉菲，瑪歌……
她真懷疑自己不是來溝通服裝設計的。
當然，景佳人不傻，a言辭之間儘量地在散發着她上流社會的信息，並且透着對她一股輕蔑的鄙夷。
景佳人忍着耐心，昨晚在宴會場裏，這個a是態度最熱情的一位，全然不像現在。
是什麼原因，導致她態度大轉變？
“景小姐是個很內斂的人呢，都不說話呢。”
“很抱歉，我對紅酒實在瞭解不多。”
半個小時，a終於講完了紅酒，這才記起什麼似得，打了個響指叫侍者：
“把我的那瓶存酒拿過來。”
“……”
“對了，景小姐既然不懂紅酒，我爲你推薦一款吧。”
“可以。”
“1787年拉斐酒莊葡萄酒。怎麼樣？”
景佳人無所謂地道：“謝謝。請問我們現在可以開始商談了嗎？”
“商談，我們需要商談什麼？”
“一個專業的設計師，從來不需要問我們業餘的人有什麼意見，你應該依照你的專業眼光來評判。”a笑得很漂亮，“你這個問題顯然多餘了哦。”
景佳人心裏罵了句髒話，昨晚是誰追着她問東問西，今天怎麼反而她熱臉貼冷屁股。
景佳人抿着脣，生意場上無非是這樣，這是她第一筆訂單，一定不能耍個性走人……
“那a小姐的意思，只要我爲你量身設計的，你就會喜歡？”
“當然不是呢，你當我什麼人呢，什麼衣服都往身上穿？我這套服裝是爲半個月後的頒獎典禮準備的，我要走紅地毯的呢！”
景佳人：“……”
請不要什麼話後面都加個“呢”好嗎？她聽着全身不對勁。
“你現在就設計幾套讓我看看。”
“現在？”景佳人挑眉。
“對啊，我給你二十分鐘。”
景佳人的眸光暗下來，她已經確定a不是誠心來的，故意在爲難她。
她準備立刻拿起提包走人……
“據說景小姐大學都沒有畢業……”a也不再藏話，“最基本的服裝設計資格證書都還沒有考到。讓你在二十分鐘爲我設計出符合我的禮服，是不是太爲難你了呢？”
“……”
“如果你覺得這很有難度，可以現在就走人啊。”a伸出手，欣賞着自己貼鑽的指甲，“不過，你這樣會讓我懷疑昨晚假領的設計，到底是否真的屬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