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暖下意識將他推開，太用力，就像一巴掌打到他臉上。
溫心暖整個身子靈敏地彈開，厭惡地用手擦着脣。
季子昂的眼睛裏飛快劃過一絲黯然。
“怎麼，我的老婆不但不能親熱，連親親都不行了？”他的聲音更像是無奈的自嘲。
溫心暖尖銳地反抗：“對，從你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的時候，你就失去了一切接近我的資格！”
“……”
“你用吻過別的女人的嘴脣來吻我，你不覺得很髒？”
“老婆……”
“別叫我老婆，”溫心暖把他伸過來的手打開，“愛不是關靠嘴巴說說，要行動做的。”
“我做得不好？”
“你愛我就是跟別的女人上~牀！”
季子昂反應平靜地笑了笑：“我說了我是個正常男人……每天看着你在我面前晃，我沒辦法阻止自己不去想……那種事。我不是沒有自控力，而是你的存在，讓我失去了一切理智。我不找女人解決，就沒辦法剋制自己……說不定就把你給吃了。”
溫心暖只是後退，下牀，退到他胳膊觸不到的距離。
季子昂盯着她：“你喜歡我喫掉你，還是去找別的女人發泄？”
“你們都有理由，就我傻！”
季子昂趴着身子，似乎傷口太疼。
他喘了口氣低聲說：“你用腦袋瓜好好想想，我若不愛你，何苦把我自己打成這樣？”
“也許你有不能見人的祕密。”
“什麼祕密？”
“姍姍是誰？”
“你昨晚一直在叫姍姍，她是誰？”事實上，季子昂只叫了幾次，大多是在叫老婆和心暖。
“我給我們未來女兒娶的名字，”季子昂頓了片刻說，“我昨晚夢見她了。”
“撒謊！姍姍是我的乳名！”
“……”
“你早就認識我，爲什麼我不知道？你到底瞞着我什麼事？我是不是對你來說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溫心暖故意咄咄逼人，想要逼出他的話。
季子昂彷彿聽到了極爲好笑的笑話，笑得肩膀都在輕顫。
但是他的聲音卻有些古怪：“利用價值？”
“……”
“這個世界人和人的關係的確是利用價值的紐帶相銜，唯有你我不是。”
“那這個是什麼？”溫心暖掏出照片，“你爲什麼會有我的照片？”
季子昂猛地側頭，看到溫心暖手裏的照片。
下一秒，他突然朝她撲了過來……
吊瓶在空中一晃，他還沒捱到她，大概身上的傷口讓他痛得倒下，身體微蜷。
他的反應讓溫心暖嚇了一跳。
“給我。”他伸出手，臉色極端痛苦。
溫心暖看到他滿額的汗水，知道他的傷勢不清……
心終究一軟，她伸手把照片遞給他。
季子昂趁勢握住她的手，用力一帶。
溫心暖沒有防備，被力道帶得朝牀上跌去——
她不想靠近他，於是寧願跌跪在牀邊，身體瞬間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