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很念情,每一個對我好過的人我都不想傷害。”
“如果我傷害到你,也是無心的,我只是太貪心,總想兩全其美的辦法,想把傷害減到最低。”
景佳人搖了下頭,收拾着醫藥箱。
“可每次都是因爲我,反而把事情搞的更糟。”
西門龍霆忽然一把將她拽起來,身體被扯到他雙腿上,落到他的懷裏。
“懲罰我。”
“……”
“景佳人,我叫你懲罰我!”
“我都說了你沒錯了,幹嘛還要懲罰你?”
西門龍霆眼裏燃燒着不知所措的熾狂:“給我最嚴重的懲罰,你必須立刻懲罰我!”
景佳人伸手撫摸着他的臉:“世界上最可怕的懲罰,你不是正在遭受嗎?”
“……”
“世界上最可怕的酷刑,就是深深地愛上了一個人。”
西門龍霆下巴剛毅。
一雙寶石紅的眼,流轉着最華美的光澤。
景佳人跟她目光對視:“這個懲罰還不夠重?”
西門龍霆猛地壓住她的脣,用力地吮吻她,酒氣直衝進她的口腔。
他強壯的身體帶着顫抖,景佳人知道他此時心裏很不好受。
一隻手繞過他的肩膀,輕輕拍打着他的後背,安撫着……
深切的吻,他吻得狂嘯。
就彷彿怎麼吻,她都只是一抹即將消失的陽光,讓他擁抱不住。
懷抱就越來越緊,越來越深刻。
可是一種即將失去她的恐慌,就像旋轉擴大的黑洞,將他拖拽進去。
景佳人的心臟好像都被擠壓得疼痛起來,也有瘋狂的痛纏繞着她。
他低沉的嗓音沉悶傳來:
“最不要臉的男人是一旦愛上了,用腳都踹不走;”
“最小氣的男人是心胸狹窄,橫飛喫醋;”
“最無恥的男人是以自我爲中心,還總以爲是爲她好;”
“最讓人噁心的男人是明明做錯了事,卻一意狐行,不聽勸阻!”
……
景佳人的心一點點地撼動着。
他滾燙的耳朵貼着她的耳畔……
還好她的頭髮散下來,遮着自己的耳朵,他滾燙的氣息吹過她的髮絲說:
“最賤的女人和最賤的男人。佳人,我們絕配。”
景佳人:“這算是你在對我道歉麼?”
西門龍霆:“……”
“好特別的道歉方式,”景佳人抿了抿脣笑道,“哪有這麼形容自己的。”
“西門龍霆是個大賤男。”他沉沉的嗓音像手撩着她。
景佳人忍不住又笑了,笑着笑着心裏又酸澀難過得不行。
“我賤不賤?”他問她。
“不賤。”
一股難受的滋味驀然在她的胃部翻攪……
她皺了下眉:“西門龍霆,放開我,我……我難受。”
西門龍霆驀然放手。
景佳人倏然站起來,幾個快步往衛生間的方向衝去。
嘔……
她壓在洗漱臺前,難受地嘔吐着。自從那天看到冷麟天血肉模糊的場景,景佳人的胃就很不舒服。
這兩天時不時的想吐,失眠,喫飯也沒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