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暖小身板一僵，被刺傷的眼神狠狠看着他，那眼神看得他很痛。
“你騙我……”她的淚水又開始滾滾而下。
“別哭了！”她的淚水哭得他心煩！
“你剛剛說……說你……愛我的……”她哭得不歇氣，“你說的老婆……不是……我？”
羅雷擦着她的淚水，從心底深處嘆了口氣。
“是你。”
溫心暖凝着淚水：“真的？”
“嗯。”
溫心暖主動地擦了擦淚水：“那你再說。”
“說什麼。”
“說你愛我。”
羅雷僵硬地看着她半晌：“……我愛你。”
表白得好僵硬，但是溫心暖好感動，心裏好難受。爲什麼他說了愛她，她還會難受成這樣，空氣變得稀薄，連呼吸都難受。
她的每一口呼吸都變得沉重，胸口劇烈的起伏，鼻涕在鼻子裏發出哨聲。
羅雷又扯了幾張紙，捏住她的鼻子，用力擦了擦。
溫心暖緊緊抱着他問：“那你真的把莉莉絲帶回中國了？”
“白癡。”
“你怎麼總是罵我……”
“你本來就是白癡，我罵你了？”修長的手指捋開她被淚水沾溼的發，突然鄭重其事地叫她，“溫心暖。”
“嗯？”
羅雷閉上眼：“沒事，叫叫你。”
溫心暖揚着小下巴：“你忽然變得好奇怪……你到底有什麼事是瞞着我的？告訴我，不要把我當傻瓜！”
羅雷垂下臉，高挺的鼻樑蹭了蹭她的。
“我想再抱你一次。”最後一次。他想她……
“你不是已經抱着我的麼？”
溫心暖後知後覺：“你想那樣？”
羅雷沒出聲，緊緻的氣息包圍纏繞着她。
屬於他的男性力量……
第一次發現在他懷裏會這麼安心！
溫心暖的腿蹭了蹭他的，輕輕纏繞上去：“好。”
自從他們離婚後，他想要她都是強上她，她再也沒答應過……
羅雷的喉頭劇烈一哽，一股強烈的情緒衝上來，迷糊了他的眼。
沒有等到他動作，他的臉只是埋在她肩頭……
溫心暖感覺肩膀很快被咽溼了，她驚愕得不知所措。
“羅雷？”
“……”
“我答應你了，你還哭什麼啊！”
第一次，他靠在她肩頭，哭得像個孩子。
溫心暖腦子裏一片空白：“爲什麼哭？！發生什麼事了麼……爲什麼都不告訴我……”
他沒有聲音，肩膀輕輕地抽動，似乎深陷極致中的悲傷。
好久，她感覺左肩上的衣服都被泡溼了，他才停下來。
“溫心暖……”
他的脣靠在她耳邊，熱哄哄的氣流。
他用極其壓抑卻低沉的嗓音：“我想你。”
溫心暖的心口撼動，扁了扁嘴：“我也是。”
“我愛你。”他像是偷偷告訴她的耳語，怕被人聽見一樣。
“那你好好說話就是了……爲什麼要哭？”溫心暖的淚腺發達，害她也忍不住。
“跟你一樣。”
“……”
“淚水跑出來陪你玩！”
“好爛的理由……根本不適合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