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驀然震動着，傳來手機彩信鈴聲。
景佳人打開一看，是西門龍霆的早餐……
昨天晚餐時他也準時發了圖片，還配了一段錄音，是食療醫生說的，他介紹着每一道菜的食材和功效。
景佳人放下手機，只要他每天準時喫飯，喫一些養胃的食物，她算放下了一個心事。
想了想，她又撥打了景爸爸的電話，向他詢問景媽媽的病情。
“心因性精神障礙？”
“嗯，由嚴重精神打擊所致。”
景佳人垂下眼睫，精神病分很多種的，她跟景媽媽的不同。
她打開着醫生留下的診斷單，上面寫着——
臆想症，偏執型精神病（以系統的妄想爲主要症狀）。
“佳人，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景爸爸起疑。
“沒什麼，就是媽媽被接去了法國這件事，你知道把？”
景爸爸瞬間沉默了。
“你放心，媽媽會治好的……”
景爸爸嗓音古怪地說：“我寧願你媽永遠治不好，至少她還是我的……”
“爲什麼？”景佳人震驚。
“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掛了。”景爸爸的聲音聽上去極其疲憊。
景佳人警惕地問：“爸，你不會在喝酒吧？”
“你不用管我了，我很好！”
景爸爸突然就掐斷了電話，聲音也異常兇狠。
景佳人茫然了一會兒，一向不沾酒的景爸爸剛剛聲音裏聽上去很奇怪，醉醺醺的，她一開始以爲是爸爸沒睡醒，可是多聽幾句就不對勁了。
景佳人沒有多想，她的精神病跟景媽媽的不一樣，算是給了她一點安慰。
……
季氏山莊。
豪華的直升機不時空降而來佈置場地的道具，整個山莊被一片金色的白樺林圍繞。
藍天純得剔透，就像伸手可觸的玻璃球……
傭人和保鏢不斷穿梭着，在山莊最高處有一座鐘塔的教堂。
敲鐘人用沉重的大木頭撞響了鈴鐺……
噹噹噹，樹林裏的鳥兒被驚飛而起。
敞開的教堂門，長長紅地毯一直延伸到教堂盡頭，兩邊的神祗雕像展開巨大羽翼，而在正中心有座聖母像。
斗篷從她頭上披下，她一臉溫潤，低垂着眸，看着懷裏——
而她的懷中並沒有嬰兒，就那樣空抱的姿勢，看起來詭異極了。
教堂帶着古老的神祕氣息。
保鏢和傭人在打掃和裝飾教堂。
“季少爺，西門少爺……”
每一個下人見到他們，都停下手裏的活。
季子昂單手袖兜，站在教堂中心：“這座教堂曾經差點被一把大火燒了。”
“……”
“後來慢慢修建回原來的模樣，怎麼樣，看起來還不錯吧？”
長椅都換了新的，牆壁重新粉刷，只是有些神祗缺胳膊斷腿的，隱約還有燒黑的印記……
季子昂頓了下又說：“不知道西門有沒有聽過關於這個教堂的傳說。”
西門龍霆紅瞳如琉璃，光芒流轉：“說。”
“聽說西門老爺年輕的時候，跟曾經的冷夫人在這座教堂裏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