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時臣,你說的這些都是間桐家的家事,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一些!”
“這可不是家事。”遠坂時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瞪視着間桐髒硯:“髒硯閣下!我要問你,間桐家的魔術難道整個都墮落了嗎?你究竟在教導我的女兒些什麼東西?”
“我只答應你過你,將櫻作爲繼承人來培養,可沒有連教導的魔術也一起約定!”間桐髒硯的聲音陰森森的:“遠坂時臣,現在回去我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算不討論櫻的問題,這也不是什麼可以當做無事發生的事情!”遠坂時臣反駁道:“我必須要確認!如果間桐家的魔術已經墮落,遠坂家身爲冬木的管理者、身爲間桐家數代的朋友、身爲一個以高貴魔術而自豪的魔術師家族,都必須予以勸導和糾正!”
雖然遠坂時臣現在很在意女兒,但是除了櫻以外的理由他同樣很充分。
“間桐家的魔術沒有問題!雁夜那個小崽子是他自己的問題!”間桐髒硯說道。
“我要親自驗證!”
“遠坂時臣!就算你父親還在的時候,也沒有資格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注意你的輩分!”間桐髒硯呵斥道,想要用年齡壓人。
“那個……我就直說了。”水間月突然插話道:“這位老先生和間桐雁夜一樣,體內都是噁心的蟲子。不,間桐雁夜的情況屬於‘人的身體裏有蟲子’而這位老先生,則是‘大量的蟲子擬態成人類的樣子’而已,真的是本人嗎?”
其實水間月應該在間桐髒硯剛走出來的時候就出言提醒遠坂時臣,但是看到間桐髒硯的第一眼,水間月就愣住了,甚至暗地裏警戒做出了最高的戰鬥準備。
在穿越兩個世界的夾縫時,水間月與世界外側的魔神們幹了一架,其中有一個名爲僧正的魔神,和間桐髒硯無論是長相、氣質、衣着還是習慣動作都非常相似,都是一副木乃伊一般的乾癟老人,水間月一瞬間誤以爲,間桐髒硯是僧正向歐提努斯那樣降臨在世界內側的不完存在。
仔細觀察了片刻,水間月才鬆了口氣,只是恰好在長相上比較相似而已,僅僅如此。
於是出言提醒了遠坂時臣,指出眼前的間桐髒硯,根本是一羣蟲子擬態的結果。
但是,水間月沒有發現,眼前的間桐髒硯與任何地方有魔力的連接,也就是說並非是受人遙控的使魔,確實是有獨立思考的蟲子羣。
遠坂時臣的表情徹底失去了對長輩的禮儀:“你真的是間桐閣下嗎?還是說,是間桐雁夜製作的僞裝?”
一瞬間,在遠坂時臣的腦海中演繹的新的劇本,走向邪道間桐雁夜回到間桐家,施展計謀偷襲並殺死了間桐髒硯,然後用蟲子魔術僞造了間桐髒硯,矇騙了間桐鶴野、欺凌了櫻……
“雁夜!讓berserker攆走他們!”間桐髒硯深深的看了一眼水間月,大聲命令道。
遠坂時臣立刻舉起手中的寶石手杖,手杖頂端那顆拳頭大的紅寶石發出瑩瑩紅光,水間月知道那裏面儲存着遠坂時臣一生積蓄的魔力。
爲了配合遠坂時臣玩一下,水間月摘下了胸口的十字型藍寶石胸針捏在手中,那是伯利恆之星靈裝的本體,朝向外側的中央的藍寶石也因爲魔力放出而發出藍色的熒光。
在水間月的感知下,間桐雁夜根本就像沒聽到間桐髒硯的命令一樣,躺在地下室走廊的地面上休息;不出現的原因似乎不是畏懼遠坂時臣或水間月,而是不想搭理間桐髒硯。
“雁夜!”間桐髒硯又叫了一聲,似乎做了什麼手腳,間桐雁夜體內的蟲子翻滾了一番,痛苦的間桐雁夜只好喚出berserker,和自己一起走出地下室,走進了這間會客室。
看到遠坂時臣和水間月,間桐雁夜一下變了臉色,眼神裏燃燒着怒火,喉嚨裏發出野獸一樣的咕嚕聲音。
他體內的蟲子把他的聲帶吃了嗎?水間月忍不住想到。
“berserker!以令咒下令,力幹掉他!”間桐雁夜大叫一聲,指着水間月發出了攻擊命令,知道水間月難纏,還主動用出了一枚令咒補充berserker的力量。
“berserker!以第二枚令咒下令,力幹掉他!”似乎知道一枚令咒不夠,間桐雁夜又使用了第二枚。
“berserker!以第三……”“夠了雁夜!”間桐髒硯突然打斷正準備使用第三枚令咒的間桐雁夜。間桐雁夜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間桐髒硯,然後扭回了目光。
“直朝我來了嗎?來的正好……”水間月看到迎面而來的berserker,非常的滿意。
因爲誤將間桐髒硯當做是魔神,水間月爲了戰鬥準備預吟唱了大量的魔法,如果不給他一個把魔法都釋放出來的機會,豈不是和憋着屁不能放出來一樣難受嗎?
berserker抄起門口的落地臺燈就朝水間月撲了過去,在這一過程中水間月可以看到檯燈被染成和他的中世紀盔甲一樣的漆黑顏色,散發着與寶具非常類似的氣息。江蘇
一股驚人的重力、不,是矢量壓在berserker身上,將地板砸出人形的坑洞。矢量將berserker死死的壓在地板上,無論berserker如何用力都無法站起來。
但是berserker的雙手貼在地板上,很快地板上有黑色的痕跡迅速蔓延開來,而且黑色的地方變得軟綿綿的,像水面一樣流動起來。
連地板都能變成寶具嗎?水間月對於berserker的能力更加感興趣起來。
“不錯的實力。”間桐髒硯大量着水間月:“遠坂時臣,這就是你的從者嗎?職介莫非是caster?”
這位老人根本沒有關注聖盃戰爭,對於遠坂時臣的從者已經caster幹出的好事一無所知。
“很遺憾。”水間月讓三劃令咒浮現在分身的手背:“我是assass的御主而非從者,是遠坂先生的親密盟友哦~”
遠坂時臣忍不住瞄了一眼水間月。
不說兩人的結盟關係早已經被撕破了,就算沒有也不應該把結盟的事情暴露出去啊——作爲聖盃戰爭的起始御三家,應該先排除外人,再從三家中決出最後的勝利者擁有聖盃。遠坂家尋求盟友的事情,就和作弊一樣羞恥。
不過愛因茲貝倫家族作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遠坂時臣主要是以貴族精神自省的時候有些難堪而已。
因此,明明是劍拔弩張的時候,水間月突然的一句話,讓遠坂時臣忍不住思考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