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問題。”我的編輯黑澤心看完了我手頭的稿子, 一句話讓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那就是說實際上有點問題了”
“怎麼說呢伊織你的男主設定,讓人感覺很真實, 就好像是身邊的人一樣, 缺點和優點都讓人能接受。”黑澤心撓撓頭,“但是你設定的隊友和女主太過臉譜化了, 反派倒是挺出彩”
我沉默了。
因爲男主的設定我有部分的自我代入啊說起來每個作者都會在創作主角的時候或多或少代入自己的一部分啊就像是我們對家的少○ju一樣最近完結的○神的結局我纔不信沒有作者對自己的女神的yy在呢
至於這次的反派原型是跡部。
倒是隊友和女主沒有找到合適的原型所以
“這一話是女主角的出場,所以女主角的設定很關鍵”黑澤心將分鏡推給我, 語氣沉重,“加油伊織老師”
我的筆名就直接用了羅馬音ri”, 所以公司裏的人直接叫我“伊織老師”也沒錯。
我哭喪着臉拿着被打回的稿子:“好吧對了, 夢野老師在麼我想去請教他一些問題”
“可以啊我記得夢野老師是宮前編輯負責的,應該在三樓。”
“那我去了”
夢野老師的筆名是夢野咲子, 在月刊少女這本少女漫畫上連載來戀愛吧,是我的前輩了。
“夢野老師”我小聲地叫着, 剛剛和編輯談完的夢野老師看向我,走了過來, “啊,是伊織老師啊,有事麼”
“有一點”
我拉着對方到一樓的會議室坐下,一開始想直接說自己的煩惱但是總覺得這樣子問對方不會傾囊相授以及有點失禮,於是改了改:“那個夢野老師你在家如何工作的趕稿的時候會不會出現來不及的情況”
夢野老師很上道:“趕稿的確會很累。工作環境的話你要來看看麼”
“哎可以麼”我受寵若驚,“會不會打擾到你”
“不會。不過作爲報酬我記得你是進入冰帝了吧”夢野老師拿出了一個小本子, “能告訴我一些貴族學校之間的愛恨糾葛麼特別是女生之間的。”
我:“老師你是不是對冰帝有什麼誤解”
夢野咲子原名野崎梅太郎, 青學高中部二年級。作爲同樣是高中生的漫畫家, 我們兩個以非常快的態度熟了起來。
“哎哎,找朋友幫忙麼我之前也有朋友幫忙,可是剛到這邊人不熟我竹馬的話也不能經常過來”
“竹馬你們青梅竹馬的關係如何感覺呢”
“野崎你真是無時不刻地在取材啊。”真是太敬業了,相比之下我就嫩了很多
“啊這個啊。”野崎一臉自然,像是預言一般,“等你連載到二十話,你就明白了。”
“請不要給我隨便立g”我義正言辭地拒絕。
互相交換了手機號碼和郵件地址,我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對了,野崎,我看過你的漫畫你的麻美子有原型麼”
“嗯,是啊,是我的一個朋友。”野崎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下次你來我家玩可以讓你見一見。”
“那就打擾了”我投桃報李,“你想取材的話可以來冰帝,我帶你逛學校”
野崎眼前一亮:“那就這麼說好了”
從公司出來往家裏走的路上,我開始篩選我周圍的人
女主角啊可惜我的同性朋友不多,桃井五月又是那種校花女神設定的,不適合我這裏的世界觀
而且最近幾話要進入打鬥的場景,之前在立海大一直都是真田幫我擺pose讓我取材,現在的話到時候去冰帝的劍道部看一下吧,希望能讓我拍些照片。
打定主意後,我去家裏的腳步也快了一些。
在半路上我還看到了沢田綱吉,我本來還是笑眯眯的,看到他身後的人頓時面色一變,上前幾步拉住正舉起手想朝我打招呼的少年的手,扭頭就扯着他跑。
對方明顯是愣住了,不過還是挺上道的,一開始的時候還是被我拖着的狀態,後來就跟着我跑了。
等我覺得安全了停下、
我已經不打算去糾正稱呼的問題了,擺了擺手:“剛剛前面有個危險人物”
沢田綱吉面色立馬變得嚴肅起來,聲音都低沉了幾分:“怎樣的人”
“一個銀髮的不良少年。”
沢田綱吉一滯,語氣變得遲疑起來:“爲什麼會覺得對方是危險人物”
看着對方疑惑的目光,我鄭重回答:“我的直覺還是有點準的,我敢肯定對方一定是在黑道上混的說不定手上還有人命呢能感覺到這樣子的氣息”
沢田綱吉:“咳咳,伊織你應該是想多了,那是”
“你別不信我啊”我有點急,“今天早上我碰到那個人的時候,他不知道把我錯認成了誰,居然叫我什麼十代目夫人你聽着不覺得像是對什麼黑道頭頭的老婆的稱呼麼”
那一瞬間,沢田綱吉的臉上,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複雜表情。
我現在深刻地體會到了野崎的做法的用處,看到可以當素材的都拍下來,保不準什麼時候會用到。
“伊織伊織我們同個班都沒說上幾句話”芥川慈郎一上車就在我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來,“怎麼樣來當我們的經理吧”
“因爲你一直在睡覺啊寶寶。”我淡定地說着一聽就是敷衍的話,“不當經理,太累了,我要好好學習。”
“我很想伊織你來當經理呢,還特意去和跡部說了”慈郎一臉失落地爆料。
“所以罪魁禍首是你小子啊”我說呢我和跡部景吾又不熟能力也沒有強到要別人來挖角的地步
“真遺憾”芥川慈郎嘆了口氣,很快又高興起來,“不過伊織和我們一起去也很好啊來我們合照一張我給文太發過去”
於是,照片上的橘發少年笑容燦爛、他旁邊淺亞麻發的少女一臉愁苦大深。
我沒告訴慈郎我來當裁判的事情文太他們都知道了。
車很快就開了,一開始還誰要和我聊天的慈郎沒三分鐘就睡着了,腦袋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坐在我前面的忍足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轉過頭來問我:“抱歉,日向,要不我們換個位置”
“沒事。”我一臉看破紅塵地望向車窗外,“以前我們家赤也也是這副子德性,我已經習慣了,讓他睡吧。”
而且忍足旁邊坐着跡部,我纔不要過去呢
忍足詭異地沉默了幾秒,用一種很遺憾的口氣問道:“日向,你真的不考慮經理的位置麼”
“你把經理當什麼了”
青學和冰帝網球部的練習賽,最主要還是看一年級的比賽。兩大部長心有靈犀地都選擇了新勢力互懟,即使這羣人也都是老對手了,我看過去發現了不少熟面孔。
包括
“好久不見,手冢。”看着朝我這邊走過來的少年,我硬着頭皮打招呼。
“日向。”茶褐色發的少年朝我點點頭,“你是冰帝的經理”
“不,我只是個裁判。”我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口哨證明,沒多說什麼就走回了冰帝的場地。
媽蛋那傢伙感覺變帥了而且他居然還記得我名字糟糕心情好複雜
“伊織,你胸口疼麼”慈郎坐到我邊上問我。
我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我蛋疼。”
“唉”
“別管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可、可是下場是伊織你負責當裁判的啊”
“你怎麼不早說”我拿着口哨氣沖沖地上場。
上午比賽都是我負責的,一到中午我就和忍足說了聲,溜號了。
我和野崎前輩約好了,找到他的時候,發現對方手裏拿着個便當盒。
“我想你過來可能不會喜歡去食堂擠着買飯,就給你做了點便當,要喫麼”
“要”總覺得身爲女孩子我在什麼地方上輸掉了可惡但是這個便當還真好喫章魚燒做得真可愛啊嗚嗚嗚
“對了,野崎,麻美子呢”我可沒有忘記正事。
“他就在”
“野崎你居然和外校的女生在一起喫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