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項羽整個人一下就豪爽的說道。
他對着遠處一長列的手下一個招手,上好的牛羊野豬野鹿一字排開,被捆住了四肢還在死命掙扎着。
在小屋的院子後方二十多米外就有兩排十幾間房屋,很明顯是項羽後來叫人搭的。
這個時候房屋中間的街道上,分外的熱鬧,這羣漢子就算是在殺牛宰羊都明顯比往日更加有勁了起來,個個神采飛揚的,
“你說要是我去拜仙人爲師,我有沒有機會。”
這名皮膚有點黑的小胖個子一手拿着刀一手扣着豬蹄,對旁邊衆人說道。
“得了吧,張老二,就你這個糙樣,能見到仙人一面已經是你多少輩子修來的福分,還想拜仙人爲師。”這個鉗着豬頭光着膀子的大漢說道。
旁邊另一個姓陸的瘦高個子接話道“你不想想張潯大人都只是拜項王爲師,你還想成爲百戶大人的師叔。”
“我哪敢有那個心。”張老二連忙說道。
“你這話倒是說對了,我們這些跟着項王的,哪一個不是窮的喫不起飯的。能在大冬天的有口熱飯暖着一大家子已經夠可以的了,其他就不要多想了。”
他旁邊的這個瘦高個子說道“要是以前,我還真覺得你們說的在理。如今嘛,我就覺得跟着項王走,很有前途。你們想想,項王的軍隊雖然被打沒了,但是我跟你說,他可是仙人的二弟子,只要仙人一聲令下,不知道有多少會來投奔。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項王的勢力比以前還要強大。”
“反正我會死心塌地的跟着項王幹。”張老二說這話的臉色別提有多認真了。
正在宰鹿的這個三十來歲的男的連握刀的手都用勁了幾分,或許是年齡的原因,他跟他們說不上話。
他們沒有人知道,他的小兒子就是在去年冬天被活活餓死在家裏。現在家裏兩個老人和妻子大兒子還沒有完整的棉被裹身。
他們一幫粗糙漢子,在這說着話,這十幾間房屋好像集市一樣很熱鬧,原本冬日裏的寒冷似乎都被驅散開了。
這間小屋在房門被關上的時候,好像隔絕了很多外面的嚴寒,他看了一眼屋內的裝飾,又拍了拍牀榻上的被褥,很厚也很柔軟,坐在上面,就感覺筋骨都鬆弛了起來,
“你在這兒還過的慣嗎”
現在屋內就他和站在那兒的吳久圓,遠處還能聽到一些漢子們鬨鬧的聲音,夾着這寒風瑟瑟的呼嘯起來,讓這個房間顯的比周圍要安靜很多。
“不慣又能怎樣,我現在就這一個家了,不呆也得呆,你想讓我出去被凍死啊。”她仍舊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的樣子。x
他好像很疲倦,都沒有想着去接她的話。
兩個人都不說話那麼一會兒,反而讓他覺得寂寥到了心裏,有種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
他就覺得很累,想要躺在這兒好好休息一會兒,便靠在了疊起來的牀鋪上。x
外面的光線透過窗櫺紙照進來的時候已經不那麼亮,落在他顯得瘦削的臉上,都有些讓她心疼。
她終於忍不住想要開口問他你這段時間是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會瘦的這麼厲害。
她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他說道“你也過來睡吧。”
他說着,手臂便對着她環了過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他摟在了懷裏,有些驚慌失措的,
“你做什麼。”她下意識喊了出來,立即便感覺到嘴脣被他溫暖的手掌包裹住了。
她能感覺到他從背後摟上來的懷抱很緊,也很溫暖,她的掙扎根本就徒勞無功,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像水蛇在扭動着腰肢。
她有點不舒服的皺着眉,就聽到他磁性的軟語縈繞在耳邊說道“別動,讓我抱一會兒。”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