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感覺完全虛脫了一樣,整個人都癱在了那兒,只有張開嘴呼吸他才能夠喘的過來氣,x
那股冰冷的涼氣襲到身上的時候,還順着骨髓透進了他的四肢裏,
讓他好似在寒冷的冬天都沒有可以裹身禦寒的棉被,他心裏產生了很悲涼的感覺,x
現在還是隻能躺着,
“啊,嘶,”
“啊,嘶,”
“啊,嘶,”
“真的好冷啊ln”
“要有個被子該多少啊。”
他說話的時候,身體還在發冷,
兩個耳朵都在自動發熱,
在冷的小幅快速顫抖的時候又牽扯到腰部,把他弄的咬牙切齒的,
“熬奧熬”
把他疼的冷的一直在忍不住的發出聲音,彷彿這樣才能減輕一點那種感覺,
他甚至覺得自己會不會熬過去了,馬上是不是要死了。
沈傑已經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好過,
在夢裏他除了夢到自己被攔腰斬爲兩段,其他的場景都挺柔和的,
他夢到自己大老遠的從海市坐車回家給上初三的小妹過生日,
這個小姑娘剛開始還不願意下樓,
結果等她看到一個插着14歲標牌的大蛋糕還有好多的禮物,
這個小姑娘很快就過起了一場風風光光的生日,別提有多高興了。
他還記得自己夢中對小妹說的一句話“現在就相當於過年,過年還不一定能放這麼多天,到時候還全是事。”
這段記憶很幸福,在他醒來的時候,心中還回味着那其中的快樂,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毫無壓力的狀態下,以至於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心平氣和的。
就連此時在他不動的情況下,腰也不疼了,雖然在動的時候還會牽扯到劇烈的疼痛,
但相比於昨天那種生不如死的狀態不要好了太多,
他現在體內的法力在經脈中流轉的時候,不像昨天在被堵的很厲害,現在有點自然而然的順暢。
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依舊無法正常的彎下腰,做什麼事都需要端端正正的,x
當他雙手捧着河水激起來的白浪,大飲了好幾口,整個身體的狀態維持的很好。
他有點喜歡現在的感覺,又能夠神情專注的投入到法力的恢復之中,
就在他繼續專注的投入到法力的恢復之中,一聲好像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卻因爲這陣並不大的響動渾身猛的一顫,心臟好像一瞬間被蹦上了好多血,跳的快的不得了。
他就像在一個昏暗的夜晚街道上見鬼了一樣,神情凝重的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
明顯是裏面傳過來,因爲隔着幾扇門,很難看出是具體哪一個方位。
他現在真的不敢在此多做任何停留,
想到這裏,他也顧不上再恢復法力,整個人化爲了一道殘影往外面飛馳了過去。
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時就在他後方第四扇石門後邊,一位宮裝女子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小牀上,她的秀眉緊皺在一起,好像渾身上下此時正在忍受着劇痛一般。
直到那個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口,她才終於喘上了一口氣。
以她一流高手的五識和感官,就算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
在沈傑剛一通過階梯到了這兒,他的每一個舉動幾乎她都能感知的到。
從裏面開門很容易,石壁右側有一個蓮花臺一般的小池子,這道玉質蘭花浮在水面上好像是真的一般,
他的手剛一觸摸到上面,用力一壓中間的橘紅色花蕊,這道石門裂開了一條縫,很快就洞開在他的眼前。
門外一個人影都沒有,不過相對於他來的時候,光線明顯暗淡了太多。
他不確定是不是邀月現在根本就不在地下空間,而是早就出來了,
他運轉似風輕功,沿着右側的石柱和牆壁之間的通道小心謹慎的往門外躍了出去。
和他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的氣候,有點像傍晚,天空和漫山遍野的都籠罩在一層濃霧之中,
這種霧氣並不是很好聞,
站在這片花海里,以他的視力也只能看清前方十幾米。
他沿着這條盛開的花海里異常小心的潛行着,
霧氣裏明顯有怪味,他在這裏呆了一會兒,就感覺胸中悶得難受的不得了,
有點找不到前途和遠方的感覺,心裏不自禁的生出消極的情緒。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
來的時候連風都是香的,走的時候連呼吸的空氣都壓抑的他孤獨的要命。
沒有比這個更能形容他此時的感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