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魔另一人鑽心骨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去,那有相讓之理,立時橫過鐵柺,封住魁乙退路,陰山黑雖然前招未果,終究打滾江湖多年,見鑽心骨有了動作,當下重整戰意,兩人一左一右,忽上忽下,殺得魁乙心煩意亂,心浮氣燥,眼角似乎撇見旭方已被修羅王殺敗,生死不知,掌門師兄呢青城弟子呢,恐怕我將使命難成,要與青城一同亡滅了吧
被疾竄的攻勢相加,揆乙慌亂了心神,眼看就要死在雙魔的杖下,孰料,唉呀呀一聲怪叫,身側的陰山黑,身形一歪,收緊袋口般的凌厲攻勢忽地鬆開,魁乙如夢方形,亂戰中,沒得讓他好想,他眼下只知道殺開要這條路,爲了青城,爲了掌門的使命唉也爲了這少年吧,當下再沒分亂心神,連忙奪路而走。
xxxxxxxxxxxxxxxxxxxxx雨,冷雨,冰冷而刺骨的雨。
好大好大的雨。
說來真是諷刺,這樣的沉睡,卻是在一場惡戰之後,清醒,卻是在這場惡雨之中,在雨中清醒過來的龍七,馬上感到頭上像有千萬只針在刺一般的疼痛。
他也馬上認出來,這也就是他跟賈龍王惡鬥的樹林,原來,原來,沒有人知到我昏死過去了麼,是啊,誰會知道呢
不過,如同一頭的受傷的狼,對於周遭特別的敏感一般。
龍七察覺出了異常,他察覺有個平順而和緩的呼吸就在身後,後面有人在看着他。龍七立時收起笑聲,顧不得身上的傷,馬上就跳了起來,順手探去,卻摸不到他的隨身佩劍,傾刻間,不知是傷是病還是氣虛,龍七又跪了下去。
這時,在他的身後響起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那聲音緩緩說道:“找這個麼”
龍七微微向出聲的地方瞄了瞄,是一把劍,一柄插在地上的劍。
那是他的劍。他在那劍上下了十數年的血汗。
那是他起誓要復仇的劍。但這把劍卻不在身邊,看着那劍,微黯的劍光,啞卻的鋒芒,就像龍七現在的處境。
瞄著劍,他看到了那雙鞋子,一雙上好牛皮製的鞋子,不但作工精細,而且在麼大的雨中,鞋子竟連鞋底都沒沾溼,因爲這鞋子竟是踏在一片乾燥的土地上。
而鞋子當然穿在腳上,而穿着那雙鞋的人,卻不是別人,龍七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竟然是
龍七看到的人竟然是是去而復返的賈龍王。
他正坐一個棚子裏,一個有酒有菜,還有一大火盆火棚子裏。
棚的周圍挖著一道深溝,老大的雨,順着那道大溝向外引流而去,棚子裏是乾燥而且溫暖的。
“其實我喫的不多”賈龍王吞下一口酒,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插著一大塊羊腿,往火裏勳烤著,賈龍王好整以暇,慢條思理的說道:“而且我不想冒險,你知道的,所以我只好讓你躺在那裏。”講完話,賈龍王撕下一下片羊肉,沾著鹽,煞有滋味的吃了起來,又一口酒吞了下去之後,接着說著:“真格的,我以爲你不會醒來了,嘿,我打算喫個飽作個好事,把你埋了,沒想到,你還是醒了,你的韌性讓我十分驚訝。”賈龍王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理會龍七的反應,好像龍七已經是個死人一樣。
當然,以現在兩方的處境來看,龍七跟一個死人又有甚麼差別呢
賈龍王大概是滿意眼下的酒食,舔了舔手指,拔起龍七的劍,順手扔到了龍七的面前,賈龍王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到是明白了你爲甚麼要殺了我,劍給你,你可以馬上把我宰了,又或着你可以耐心聽我講完一個故事。”
劍就筆直的插在眼前,顧不得傷阿痛阿的,龍七霍的站了起來,他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