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自己還真找不到如何切入這件事的地方,武大郎和他們畢竟隔了一層,不像之前宋江的事情那麼方便。
武松並不知道縣令的這種安排,縣令去縣衙的時候,把他也帶過去了,說是要把他介紹給他的同僚。
武松乖乖的跟着去了,一直到了晚上才和縣令一起回來。
吳用和公孫勝關注了一下武松的精氣神,顯然他的同僚對他都不錯,也許有人是爲了他之前的名聲纔對他沒有什麼意見,但總體來說都是武松能夠處理的事情,吳用和公孫勝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晚餐大家還是一起喫的,縣令把讓師爺整理好的資料給他們帶過來了,吳用和公孫勝初步的看了看,這一個小小的縣城,富戶還真是挺多的,不過多多少少都與西門家有關係,難怪縣令行事這麼謹慎。
吳用對於西門家更加感興趣了,指着他家的資料表示:“我們明天要不要先去拜訪一下他?”
公孫勝探頭一看,沒有什麼意見,先見見刺兒頭也不錯,便點頭同意了,兩人商量好了明天的行動後,便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日一早,吳用和公孫勝便跟着縣令先去了縣衙,認識了他之前說要讓他們來幫忙的兩個押司,以及被縣令點出來去護着他們的衙役,武松這一天還是跟着縣令一起來了縣衙,看到縣令吩咐衙役們保護好吳用他們,有點躍躍欲試:“可以讓我也去嗎?”
縣令面不改色的表示:“你昨天才剛剛過來,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先讓他們跟着,你先和其他人熟悉一下再說。”當然,縣令這話也只是爲了避免武松出去撞上武大郎,事情處理完畢之前,縣令都會盡量避免給武松空閒時間。
這也是縣令的一片拳拳愛護之心,吳用和公孫勝自然是不會去戳破,兩人也勸武松放心待在縣衙,他們這次出去只是單純的拜訪罷了,肯定不會發生什麼衝突的,以後有需要的時候一定會叫上他的。
幾人合力讓武松留在了縣衙,吳用和公孫勝帶着幾個人匆匆出了縣衙。
西門慶住的地方離縣衙不遠,家中原是破落財主,他從小愛好拳腳,倒也練得一身功夫,頭腦也伶俐,只是沒用在正途上。
因爲離縣衙近的緣故,便專門做些幫人處理訴訟的事,當然不是做狀師,而是負責去威脅那些來告官的人,從中收取好處費,有時候膽子大了也會做陷害官吏的事情,從中獲取錢財,他家因爲他做這些事情而再次發達起來了,也導致了縣裏基本沒有人敢招惹他,官吏們見了他也要繞道走的,所以每次去他家收稅絕對是官吏們最痛苦的事情。
這次跟來的兩個押司也是常年和西門慶打過交道的,雖然沒有膽子正面對上,但提點吳用和公
兩位押司和吳用他們詳細說明了西門慶這人的脾氣,也是爲了避免他們一開始就不知道輕重的去得罪他,畢竟他們之後可以一走了之,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他們。
吳用對於西門慶這人居然還能夠活到現在還是有點好奇的,按照他這種到處得罪人的性子,在現代肯定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看來,這人小聰明還是有的,只是還沒有裝上硬茬子,吳用倒是沒有太擔心。
公孫勝聽了兩位押司的話後,也只是笑笑,西門慶的那點功夫還抗不過他自制的一份迷藥的,到時候他要是不聽話的話,直接動手教他做人就是了。
押司看他們兩個這不以爲然的樣子,兩人都有點心驚膽戰,他們悄悄示意衙役們提起精神,到時候有事情一定要保護好他們。
也許是吳用他們運氣真的很好,來到西門慶門前,他正好從外面回來,面色愉悅,顯然心情不錯,看到吳用他們,還有心情問候:“兩位是縣衙新的押司嗎?這一次過來有什麼事?”
門內的老僕給他們開了門,西門慶便請他們進去坐坐。
之前縣衙便也兩個押司被西門慶威脅了,之後便離開了縣衙,所以西門慶纔會誤以爲他們是新的押司,另外兩個他還是認得出來的。
公孫勝今天難得換下了一身道袍,要不然西門慶也不會這麼說了。
吳用和公孫勝也不打算否認,他們目前的身份還真和押司差不多,只是他們是臨時的。
吳用笑了笑:“沒錯,今天第一次來拜訪西門大官人,還望海涵。”先禮後兵,吳用還是打算先觀察一下。
西門慶對吳用這文縐縐的說話方式並沒有什麼不滿,他爹還在的時候,也試圖教他讀書,只是那時候自己完全沒有興趣,現在才知道讀書的好處,只是現在自己的名聲,已經沒有人再願意教他了。
西門慶帶着他們去了正堂坐下,吩咐人端了茶上來,慢悠悠的和吳用他們閒聊,甚至主動提起了自家生藥鋪的稅的問題,抱怨縣衙抽稅太高。
兩個押司嘴角抽了抽,你還嫌稅高,他們已經少收很多了好嗎。
吳用倒是知道宋朝的商業稅還真是挺高的,隨口附和了幾句,西門慶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一樣,開始滔滔不絕的訴說自己的不容易,說什麼自己都是被逼的。
公孫勝在一邊擡頭望天,兩位押司在一邊望地,兩位押司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西門慶本人了,或者他是中邪了,他們以前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他這麼訴苦呢。
吳用時不時“嗯”了兩聲,表示自己在聽,內心也是有點驚訝的,這西門慶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兇惡嘛,就是不知道他這次只是一時心情好,還是之後也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