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的她心亂,招惹的她心慌,卻讓她根本不敢作出半點思想上的鬆動。
每次有鬆動的瞬間,她就不得不提醒自己,趙權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所以她也實在是想不明白,趙權爲什麼總是招惹自己。
面對她的疑惑,趙權回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金玉姬強勢反駁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想知道,我偏偏就想知道!”
趙權注視着金玉姬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兒,“真想?”
金玉姬點點頭,“必須知道,我也有權知道,因爲你招惹我了!”
“那好吧!”
金玉姬的理由很充分,充分到讓趙權沒有理由再拒絕。
於是他鬼鬼祟祟的重新趴在金玉姬耳旁,小聲說道:“我那方面的能力太強了,韓璐受不了,所以讓我出來再幫她找個姐妹,她願意跟未來的好姐妹一起分享。”
這話鑽進耳朵裏,直把金玉姬羞到要死要活的。
她就沒跟男人發生過那種關係,眼下竟然還被趙權用這麼旖旎的姿態說着這麼旖旎的話,她哪受得了,直感覺臉上跟起火了似的。
恰好電梯門也開啓了,她忙一瘸一拐的往裏衝,“胡說八道,臭流氓!”
金玉姬也是要羞死了,趙權怎麼可以這樣啊,總是拿男女方面的問題來招惹她,太羞人了。
不過就在電梯門即將閉合的瞬間,有雙絲襪被趙權拋了進來。
“還你了,別害羞了,晚上做個好夢。”
電梯外傳來趙權的話,但電梯已經上行。
將絲襪拿在手中,金玉姬透過電梯內的鏡面看到了自己臉上的紅潤。
她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現在還要紅臉,不過有一點她卻很清楚,今晚又要跟被趙權無意中碰到身前的那晚一樣了,輾轉難眠,翻來翻去腦子裏想的都是怎麼打死那個大壞蛋,臭流氓。
不過就在電梯門開啓的那一瞬間,金玉姬腦海中突然泛起一個讓她覺得可怕的念頭——
“如果趙權沒有女朋友,那該有多好?”
當這個面頭泛起後,直把金玉姬給嚇了一跳。
她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蹦出這種念頭,難道是……
趕緊甩甩頭,金玉姬把這種嚇人的念頭給甩出了腦海,她不敢再想了。
她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喜歡上那個大壞蛋臭流氓的,絕對不會,肯定不會,必須不會!
可就在她好不容易勸慰住自己後,出了電梯門的她剛準備回家,手機就收到了消息。
趁着開包拿鑰匙的便利,她先把手機給拿了出來,翻來了那條消息。
消息是趙權發來的,他在消息裏面說:你的絲襪好香,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金玉姬當是就羞到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從金玉姬家中離開後,趙權步行走在了大街上。
反正也沒個固定住處,哪有酒店旅館的就住哪唄!
邊走着,趙權邊掏出手機,然後將電話打給了老狐狸。
電話很快被接通,爺孫倆沒什麼可客套的,趙權直接說起了付漢生的事情。
“這件事情得你幫忙了,雖然我也能做,但是我做這件事情不合適。我現在畢竟是個商人的身份,一旦涉及到了那種漩渦裏面,以後做生意就不自由了。”
他在很早以前就囑咐過趙權,要做商人就做純粹的商人,做到極限後再去考慮自己有沒有資格去涉足到另一層次的領域裏。否則過早的涉入,只會變成被限制住的商人。
很明顯,趙清風現在就在另一層次的領域裏,而趙權,離那個領域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趙清風答應了這件事情,“知道了,我會安排人處理這件事情。”
老狐狸答應下來了,但是卻沒有掛電話的意思,反倒仍在電話中沉吟着。
趙權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老狐狸的意思,所以不等老狐狸開口,他這隻小狐狸就先開口了。
“爺爺,關於威哥和三叔的事情,我也沒辦法。派人去殺王雅的是三叔,但派出去的殺手卻被威哥收買了,這裏面涉及到事情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你一眼就看得透。”
“兩人之前都想借我的手去打擊對方,甚至還不惜搭上王雅跟趙遜的性命,這會兒那娘倆的墳頭上都長出草來,難道我還能眼睜睜看着他倆繼續連累別人?”
“我能做到的,無非就是不插手其中,不去撿那漁翁之利。至於其他,我也不好做什麼。”
“而且……爺爺你應該知道,自古以來權錢就是最大的罪過,既然我們享受了這些,就應該爲這些付出些什麼。在此之前,我們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相信威哥和三叔也是。”
“所以不管你情願不情願,這件事情終究都會發生,早一天和晚一天而已,沒什麼區別。”
“假如你真不想看到這一幕的話,那就只能咬着牙由你來做這個惡人。你把我廢了把三叔廢了,威哥自然就是唯一的族長,無可爭議。”
“你把我廢了把威哥廢了,三叔就是唯一的族長,同樣無可爭議。”
“不過我並不準備當族長,所以你要是實在不忍心的話,那就廢一個好了,另外一個的族長位置就安全了。”
在趙權說了這麼多後,趙清風終於開口了,“那有朝一日我不在了,別人不會廢你?”
趙權回道:“誰廢我我廢誰。”
趙清風無奈的說道:“那不還是一樣。”
趙權笑了,沒有再回答。
趙清風在電話那頭愣住了,因爲他被趙權溜着轉了一圈,轉回到自己的難題上。
就如同剛纔他說的那樣,無論他做什麼,‘那不還是一樣’?
沒差的,無論他怎樣做,該崩的還是會崩,絕不存在和平友好上位這回事情。
所謂的太平上位,那都是隨勝利者的心意而粉飾出來的。
不流血就想上位,怎麼可能,農村裏倆兄弟搶宅基地還能打破頭老死不相往來呢!
電話中傳來老狐狸的一聲嘆息,然後通話就結束了。
將手機放回口袋裏後,趙權點燃了一支菸。
剛纔有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他跟趙清風這一小一大兩隻狐狸心裏都明白。
族長的這個位置上必須養狼,不是心狠,而是坐在那個位置上後必須得狠,自己的兒子孫子跟傳承已久的趙氏家族比起來,算的了什麼?
狼,必須得養,就是疼的五內俱裂,這狼依舊得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