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達說道。
慕容朝歌直接揮了揮手,旋身一躍,伸拳便衝着鐵木達的打去!這次倒不像剛纔那般隨意,軟綿綿的嚇唬他的樣子,而是實打實的用了全力。
鐵木達愣了一下,身子一側,躲過這一拳。
聽着耳邊的風聲,倒是有些驚訝。
這一拳速度,力量都不錯!慕容朝歌動如脫兔,掃腿,攻其地盤,接連而上。
兩人一來一回,戰了幾十個回合,竟沒分出勝負來,但鐵木達多以防禦爲主,都依舊讓慕容朝歌使盡渾身解數,也沒辦法真正撼動。
“碰——”慕容朝歌被鐵木達摔在了地上!鐵木達猛地反應過來,趕忙跪在了地上,沮喪着臉,生怕這個時候慕容銘黎突然出現。
慕容朝歌拍拍身子,因爲活動的劇烈,臉上都是紅暈,在陽光下,像抹了一層胭脂般,顯得格外好看。
她笑着擡手:“沒事,你起來吧,我們就比劃比劃,若不是你一直讓着我,我怕是早就被打趴下了,但下一次,你必須得盡全力知道嗎,不然我纔會生氣!”
她又不傻,如何能看不出鐵木達一直都在讓着自己。
這話倒是讓鐵木達有些羞愧,說起來剛纔防守到了最後,就連他都有些喫力。
公主看起來處於下風,但招式變化詭異,若非她年幼,經驗稚嫩,力道不足,倒下的便是他了。
突然一聲狼嚎,慕容朝歌眼睛一亮,順着狼嚎的聲音喊了一聲。
沒一會,一隻雪白皮毛的巨狼,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溫憐嚇得一哆嗦:“公主,公主你快過來,這個,這裏怎麼會有一隻狼。”
慕容朝歌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都變得蒼白,笑着說道:“不用害怕,這個是白狼,我的寵物。”
誰會養個狼做寵物啊……白狼像是聽懂了這話似的,抖了抖身上的毛,臉上一副得意模樣。
鐵木達總覺得,這白狼看着除慕容朝歌以外的人,都有幾分不屑和嘲諷的意味。
誰給這個狼這樣大的膽子?
倒是狂的很啊!思及此,鐵木達一個兇惡的眼神甩了過去,“老實點。”
哪曉得,它壓根沒搭理他,擡着頭,高傲地走到了慕容朝歌身邊。
慕容朝歌摸了摸它柔軟的頭頂,笑着說道:“你怎麼來了這裏,我當你還要躲上許久呢。”
這傢伙,之前因爲吃了北夷王用來祭祀的牲畜,就消失了,慕容朝歌怎麼也找不到,估計是知道自己闖了禍,不敢現身,走之前還叮囑阿木一定要找到白狼,倒是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了它。
溫憐嚥了咽口水,還是十分害怕。
尤其是那白狼看她的神色,實在是不大友好:“公主,這,要不讓人將它送回去吧。”
“爲什麼?”
慕容朝歌疑惑,一邊笑嘻嘻地順着它的毛髮,“白狼兇猛得很,若是上了戰場,十個戰士都抵不過一個它,就算是鐵木達,也不一定能打過它。”
鐵木達站在一旁,嘴角抽動。
這那裏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這白狼是她的愛寵,誰敢真傷了它,不得被這個小祖宗折騰死。
鐵木達看了眼一旁臉色蒼白的溫憐,淡淡一句。
溫憐喉嚨一緊,一想到日後要天天同這個白狼在一起,渾身都忍不住的顫抖着。
她控制不住,雙腿都在發軟,下意識的離公主更近一些。
“公主,奴婢,奴婢害怕。”
慕容朝歌看着她這幅模樣,心上有些莫名不爽,撇了撇嘴,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日後就送些喫的喝的來便好了,其他的不用你伺候了。”
溫憐紅着眼,噗通跪地:“公主,公主是不要奴婢了嗎?
奴婢是那裏做錯了嗎?”
慕容朝歌頓時尷尬。
北夷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女子也都不是嬌柔的模樣,突然遇到溫憐,她自然有些不大適應。
瞧她那樣,慕容朝歌抿了抿脣,說道:“不是,只不過白狼從小便是同我睡在一起的,我也是見你十分害怕它。”
溫憐一聽,白狼還要同公主睡在一起?
她心裏忍不住打顫,看了眼慕容朝歌,又看了眼在對着自己齜牙咧嘴的白狼,縮了縮腦袋,小聲道:“那,那奴婢還是在外面伺候着吧。”
慕容朝歌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鐵木達心裏忍不住的誇獎這白狼,解決了一大麻煩事!白狼乖順地蹲在慕容朝歌身邊,對於其他人,一個眼神都不見得給一個。
慕容朝歌摸着它的毛,笑着拍了拍,說道:“走吧,進去吧。”
溫憐本想着跟着一起,但被白狼一個眼神嚇得,頓時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咬牙,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這頭狼是個麻煩事!白狼一進到帳篷裏,便開始嗅了起來。
像是在尋找着什麼似的,慕容朝歌見它有些反常,疑惑上前,想要看看它在做什麼。
白狼對着一個小縫隙,一個勁扒拉,還不忘朝着慕容朝歌狼嚎幾聲。
慕容朝歌疑惑地將東西搬開,發現裏面放着一個小巧的荷包,有些疑惑。
“這看起來像是女兒家的東西……”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溫憐,笑着摸了摸白狼的毛:“你啊,什麼時候做起狗做的事情了。”
白狼的眼神掠過人性化的嫌棄,轉身便去找個舒服地兒,躺下睡覺。
慕容朝歌看着手裏的荷包,這味道總是感覺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是個什麼。
“溫憐。”
她朝外一聲。
溫憐聽到聲音,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磨蹭到慕容朝歌身邊:“公主,有什麼吩咐嗎?”
慕容朝歌拿出剛纔找到的荷包,笑着說道:“我這撿到一個荷包,我想着應該是你的東西。”
溫憐臉色一變,上前,微有激動地說道:“公主這是在那裏找到的?
這是我孃親留下來的東西,之前弄丟了,奴婢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心裏十分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