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罵,罵院尊陰險狡詐,罵梁溪院拿他們當炮灰,罵世道不公,被院尊聽到又怎樣,無論如何都是死,何不罵他個痛快。
所以在太陽昇起前,許平川帶着大夥,將梁溪院大大小小的主子都狠狠地罵了一遍,言語十分不中聽,有些甚至讓姑娘們難以入耳,但誰都不管,今個爺們是去送死的,白白給梁溪院送死的,怎地罵他個白毛老賊還不在理罵他個僞善賊院還不應該
嘴上罵,腳上的力氣可一點沒省,依舊賣着力氣往目的地趕。
“嘶”木子云吸了口涼氣,雙手插在短袖裏,惱着眉頭,語氣不善的說道:“剛剛感覺到了陣令人厭惡的氣息,越想越讓我惱,簡直是深仇大恨一般。”
鈴鐺抱着胳膊,身上還披着木子云的衣服,疑道:“誒你感知能力那麼差,都能覺察出的東西,我怎麼一點也沒有感應到呢慕哥你覺察到了嗎”
方天慕冷冷地搖了搖頭,說道:“遠處只有那隊人,沒有別人。”
“會不會是很遠的地方”木子云說道,心頭再涌現出剛剛的感覺,那氣息怎麼講,就像爛透了的肉菜,亦或者腐爛了的物什,你鼻子是聞不到的,但卻感受的真真的,你恨不得把鼻子切了,胃也扔了,也不想去再感知到那氣息。或是被折磨的厲害,你心裏只想去將那氣息消滅,若是有散發出這氣息的東西,你拼了命也要將它碾碎,否則,不僅心裏難安,渾身還都不自在。
這時,方天慕噌的蹦了起來,坐在魂虎裏的衆人都被嚇了一跳,只見他抓緊了黑刀,直勾勾的望着北方,從未見過方天慕有那般惱怒惡狠的面目,下意識迸發出來的壓制力,讓木子云幾人都有些難以承受,木子云強撐着從背後踹了方天慕一腳。誰料,方天慕的反應極其強烈,瞬間回身黑刀一橫便切了過來,鈴鐺驚叫出聲,木子云猛地凝出火焰擋住身體,唰魂虎從裏被切開,在地面留下了道深溝。
“啊呀”鈴鐺跳起來抓住兩人胳膊,“你們倆幹什麼啊”虎子也急忙將兩人拉開,木子云瞪着方天慕毫不示弱,誰知方天慕恍惚了陣,竟然說了句:“抱歉。”抱歉抱歉天啊,竟然是抱歉,尷尬氣氛裏的木子云覺得比剛剛還要噁心,盤腿一坐背對着方天慕啐了口唾沫。鈴鐺立刻將魂虎復原,可爲時已晚。
遠處的許平川突然停住,與其他兩位梟雄往東南奔了十幾裏,方天慕指揮鈴鐺,讓她控制魂虎躲開了許平川的視線。許平川目光凝重的望着四周說道:“好強的手段,只一瞬就將氣息隱藏了。”
“怎麼辦,看樣子是有人跟蹤。”
“也說不準是跟蹤,別妄下結論,我們耽誤不得行程,這樣吧,我們輪番探路,儘量保證五十里內沒有敵人。”
“好”
處在宋地的火主,在黎明到來之際,終於感應到了西方靈魂火焰的氣息,雖然只有一瞬,卻已足夠,火主狠笑着望着底下大半區域都在燃燒的宋地,轟的震開了天空,朝着西方衝去。
“慕哥,你沒事吧。”鈴鐺關切的問道。
方天慕起初不語,接着搖搖頭,又點了點頭,許久後,開口說道:“一股令我怨恨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