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攤子誰負責。
對方的攤子，不插手不過問，只做最基本的瞭解。對方開口了，纔會多說兩句。
明氏集團，就是權少霆支起的小攤子。不歸慕念安管，所以她對明氏集團只有最基本的瞭解。
進行到哪一步了，她很清楚。但更具體的，慕念安就不清楚了。
她把明氏集團收購案的功勞都讓給了封助理和權少霆，也就沒什麼是不能再讓的了。
人事上的工作，慕念安連了解都沒有去了解。除了萬坤新和顧總，慕念安其他一概不知。
也不算是一概不知，明氏集團核心管理圈和高層人員，名字她都知道。但大部分的名字和臉，以及職位，她是對不上號的。
就比如眼前這個透着一股子‘傻白甜’的狗腿子，慕念安就沒有認出來。
權少霆站在她身後，距離已經過分的近了，幾乎快要把胸口貼在了她的脊背上的那麼近。
權少霆淡淡的提醒了她一個名字，慕念安這纔想起來狗腿子是誰。
明氏集團的生意和業務中，只有一項是讓寰宇集團垂涎三尺的。
其他的所有生意和業務，寰宇集團也有涉足，而且做的比明氏集團更大，更好。因此，不會垂涎三尺，只想吞併，壯大寰宇集團。
這個業務，或者用研發來形容更貼切，那就是光刻機。
真的一點都不誇張，權少霆做夢都在夢光刻機的技術。要是在夢裏，權少霆夢到了寰宇集團的研發團隊把這個技術給攻克下來了，真的睡着都能笑醒。
真的是……一想到這個技術，就要流口水。控制不住的那種。
全球目前只有兩個國家能夠生產光刻機，也就是隻有兩個國家才掌握了光刻機的核心技術。而這其中，不包括我們。
說得簡單直接點，沒有芯片，就無法制造手機。而沒有光刻機，就無法制造芯片。
寰宇集團在權少霆的帶領下，目光遠見的早早投入龐大的經費進行芯片的開發技術。現在國內的芯片技術，寰宇集團當之無愧的遙遙領先。放在國際上，那也是絲毫不遜色。
可是說到底，把芯片技術開發到極致。光刻機的技術沒有掌握，被人家牢牢的捏在手心裏，照樣還是受制於人。
不是權少霆沒有遠見的目光，不知道要開發光刻機的技術。實在是這項技術常年被人家把持在手心，寰宇集團想要研發，都無從下手。
一切都是從零開始，寰宇集團的研發團隊，每年耗費的經費何止上百億，可研發的進度依舊緩慢的猶如蝸牛。不怪研發團隊不努力，也不是研發團隊知識不如人，純粹是開始的太晚了，技術核心又被人家牢牢的捏死。
從零開始的困難，不是技術人員想也能想的明白。
埋頭苦追，是一種方法。把別人的技術拿來剖析變成自己的，也是一種方法。奈何光刻機這項技術，太重要了。
往大了說，那是別國的立身之本。
往小了說，那也是別家企業的立足之本。
這項技術我有你沒有，那你就得看我臉色，我說多少錢就多少錢。我想給你了就給你，不想給你了就不給你。你生氣吧？沒用。你就是沒有這項技術，老子噁心死你，你還得過來求我。
寰宇集團要是掌握了這項技術，也會這麼幹。誰掌握了這項技術，都會這麼幹。
沒什麼可說的，就努力埋頭搞研發，
爭取早點把這項技術捏在自己的手裏。不用再受制於人，更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明氏集團也不算掌握了光刻機的技術，只能說是明氏集團在光刻機的研發上，領先了寰宇集團。而且這個差距，是短時間追不上的。
對，哪怕是寰宇集團，也無法在短期間追上。研究技術方面的工作，是寰宇集團的重中之重。在寰宇集團裏，也是權少霆一手抓。
相關的工作，都不會通過封堯，而是直接聯繫和權少霆彙報。
慕念安完全不瞭解，她問過權少霆，如果憑自己的研發團隊，寰宇集團大概需要多少年能追上明氏集團，不追別人，就追明氏集團。
權少霆給出的答案，令慕念安都差點絕望了。
“保守估計，十年以上。”
而明氏集團能在技術研發上領先寰宇集團至少十年的時間，原因無他，純粹是明氏集團走了狗屎運，這真的是狗屎運。和遠見的目光、佈置籌備都沒有關係，就是運氣好。
而這個運氣，就是眼前帶着厚厚眼鏡片的狗腿子了。
這人在學術界的成績已經不需要在例舉了，一句話就能概括：大牛中的大牛。
在擁有光刻機技術的團隊裏，也擔任了相當重要的位置。對於光刻機這項技術，這人在國內——不，就算是在國際上，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樣的人能被招到人家的光刻機團隊裏，保密協議之類的玩意兒，肯定沒有少簽署。
怎麼說呢……學術上的成就，不能成爲評判一個人品德和道德的標準。
這人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學術上，這人是大牛中的大牛。但是個人品... 是個人品德麼……這人是幾乎沒有的。
爲了高新的職位，這人連國籍都能放棄。還能指望這人什麼？
可狗腿子再無德，他對於自己的閨女來說，是個好父親。不過他也只是個好父親了。
爲了高薪的職位，他連國籍都能放棄。爲了女兒，他連自己的公司和恩人也能背叛。
案件的具體細節，慕念安不知道，她也不需要知道。她只需要知道，這人的女兒被殘忍的殺害，死前受盡了折磨和屈辱。
狗腿子掌握着已經上升到了國這樣高度的機密技術，身份地位自然不一般。可奈何對方的身份，更有來頭。
慕念安不懂法律，可以說是半個法盲。她不懂的什麼法律的優越性，也不清楚誰家的月亮比較圓。
她只知道，兇手的家族替他聘請了全世界最豪華的精英律師團，讓兇手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具體的運作，慕念安沒看，因爲看了也看不懂。
總而言之，結果就是兇手依然逍遙法外。換了個國家，照樣過着醉生夢死的日子。
狗腿子是個好父親，他爲了替女兒伸冤，爲了讓殘忍殺害女兒的兇手一命償命，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偏巧，明家老畜生做生意也不怎麼幹淨。早早就瞄上了狗腿子這個掌握了光刻機大部分技術的人。這件事，給了明家老畜生一個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