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儒好脾氣的笑着:“哎呀,年輕小丫頭嘛,就是臉皮薄又脾氣大。老周,你就把冰冰當你家遠方嬌氣的晚輩好了嘛。哄哄她,她要說難聽話,你就讓她去說嘛。你又不會少塊肉。走走走,我陪你一起去。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他都打聽好了,早晨的時候冰冰要去薔薇別墅給餅乾那小子上課。她會在薔薇別墅吃了中午飯,再稍微的休息一下,然後回家。
現在出發的話,正好能遇到冰冰。免得冰冰那倔丫頭藏起來不見人,就在她公寓的門口等她。保準能等到人。
周德亮:“那工作怎麼辦啊?這纔剛過午休時間!”
候儒不說話,就那麼看着他。
周德亮頓時覺得老臉無光。
屁的工作,現在低下的人都不聽他的指揮。權少霆那個小兒也兩手一甩,當不知道。只要是歸他負責的項目,都停滯了。除了他之外,其他人的工作,還是那麼有條不紊。
他有個屁的工作,指令根本傳達不下去。待在辦公室裏也是生悶氣,被那羣小兒氣的七竅生煙。
候爺爺連拉帶扯,連哄帶騙的盛情難卻,周德亮半推半就的也就被他拖走了。
事實證明,周德亮還是小瞧了柳冰冰。
她可不止是說兩句難聽話,殺殺面子,擺擺臉子那麼簡單。
難聽話說了,威風殺了,臉子也擺了。還一口氣提出了足足十三項要求。必須一一滿足,也不是威脅,她還真把下家找好了。不但把下家找好了,還要帶着她的閨蜜陳顏一起走。
周德亮鼻子都氣歪了。
差點又把人咖啡廳給砸了。
候爺爺這個和事老,每次只要一開口,就會被柳冰冰給堵回去。
柳冰冰提出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就是太欺負人,一點不給老前輩面子。周德亮又是個最好面子的,他的面子比他的老命還重要。
今兒能拉下老臉請柳冰冰回去,都不知道打落了多少牙齒,跟血一起吞進了肚子裏。柳冰冰又這麼不留情面,等同於是讓他在整個京城商界丟臉,成了個笑柄。
周德亮面色陰沉不定,好半天都沒說話。
因爲有候爺爺陪着,所以周德亮沒帶自己的下屬。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身邊幾個親近的下屬,都跟柳冰冰當面撕過逼。帶來了是個麻煩,而且這種丟人的事情,也不能讓下屬看到。
柳冰冰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咖啡廳禁菸,她只能拿着煙盒和打火機去咖啡廳門外抽菸:“周副董,慢慢考慮,我給你一支菸的功夫。”
她一走,尚雪琪就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太欺負人了!她算個什麼東西啊?一支菸的功夫還叫慢慢考慮?!”
周德亮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候儒沉聲呵斥了一聲:“雪琪!謹言慎行!我提醒了你多少次?公司的總裁也是你能隨便說道的嗎?!”
周德亮護着尚雪琪說:“老侯,你罵雪琪幹什麼。這丫頭就是心直口快,你別罵她。但是雪琪啊,老侯說的也沒錯。柳冰冰是個最
記仇的小心眼,你又是老侯的人,說話得注意啊。”
尚雪琪撇撇嘴,有些委屈。一側頭,看到馬路旁邊緩緩的停下了一輛出租車,從車上走下一個把自己裹成了球的人。因爲戴着羽絨服的帽子,看不清楚是誰。
候爺爺隔着玻璃窗看了看,感覺那背影有些眼熟。但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是誰。周德亮瞥了一眼,問:“是柳冰冰的祕書嗎?”
柳冰冰吐了一口菸圈,球狀物立刻就嫌棄的跳到了旁邊,還用手揮了揮空氣中的二手菸。
球狀物左手上無名指上的那枚鴿子蛋,實在是太耀眼了。想看不到都難。沒什麼複雜的造型,就是普普通通的鑽戒。普通的鑽戒,超過二十克拉的粉鑽!
買過鑽戒的人都知道,一克拉的鑽戒,都閃的不得了。更何況是至少二十克拉的鑽戒,還是粉鑽。
尚雪琪好像猜到坐着出租車過來找柳冰冰的球狀物是誰了。
候爺爺也猜到了,然後他就看到那個球狀物把帽子摘了,笑眯眯的衝他招了招手。
那顆鴿子蛋的鑽戒,真閃啊。
周德亮梗着脖子,感覺吃了一口屎卡在嗓子眼那麼噁心:“慕念安!!!”
搶了老子辦公室的慕念安!!!!
慕念安笑的燦爛,小手一揮一揮的,不過說出口的話就很難聽了:“有什麼事兒快點說,我還趕着回公司加班呢。你知道我有多忙嗎?柳總,麻煩你下次找我的時候,提前跟我祕書預約一下可以嗎?我看着很像遊手好閒無事可幹的人嗎?”
柳冰冰冷冷一笑,一口菸圈吐在了她的臉上。
慕念安:“…………”
真的好想打死她啊怎麼辦。
柳冰冰都沒回頭,“周德亮坐不住來求我回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