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她就瘋了,被這過於悠閒的日子逼瘋了。
忙碌到沒有喘息時間的日子過得久了,生活節奏忽然就慢了下來,反而還不習慣了。沒有計劃,沒有行程,每天什麼事兒也不用幹。就放空自己,想玩了去玩,這日子聽起來還挺不錯的。
可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擺在眼前:去哪兒玩玩什麼
逛景點她懶得逛。都是現代化的高樓大廈,有什麼可逛的。看兩眼就膩了。一點感覺都沒有,還不如在仿製的長安城裏逛大街來的有意思呢。
至少逛長安城,還能感受到歷史的厚重感以及濃郁的文化氛圍。
玩娛樂項目不是跳傘就是蹦極,她一個恐高症患者,玩這些還不如直接自殺來的更快一點。
可能是旅遊的地點沒選擇好。反正就是痛苦,特別痛苦。權漂亮陪着她去逛街的時候,她的心都飄回了京城,飄到了寰宇娛樂和寰宇集團。
想念,就是特別想念她的辦公室和辦公桌。她願意用一百萬,換自己回辦公室上班。
放長假哪裏有上班的日子裏,偷得浮生半日閒來的爽快啊
什麼時候打遊戲最好玩
當然是加班的時候啊,當然是考試複習的時候啊。
放暑假的時候打遊戲就沒意思了。
不上班的日子,真的好他媽痛苦。老黃如此說道。
讓工作狂去度假,這不是放鬆,這玩意兒叫精神折磨。
她已經整整半個月沒上班了
第三天,實在熬不下去的慕念安跟權少霆坦白了:“不行,真的不行。權漂亮,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工作。你不能再這樣折磨我了,我命令你,立刻帶我回京城,我要上班,我要工作,我要賺錢。”
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要工作要上班
權少霆是被她搖醒的,沒有一點起牀氣,也沒有質問她爲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腦袋一點:“好,聽夫人的,咱們這就收拾行李回家。”
於是在凌晨三點半的時候,所有人哈欠連天的起牀收拾行李,準備啓程回京城。
航線的申請,幾乎是秒批。
行李收拾好的時候,航線就批下來了。
老黃覺得應該是那二十年的油田開採權以及段家的寶貝,還有葉董個人資產的一半,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真就有錢能使鬼推磨唄。
慕念安歡天喜地的坐上了回家的飛機,高興的差點敲鑼打鼓放鞭炮。可這興奮勁兒沒持續太久,坐上飛機一個多小時而已,她就蔫了。懨懨的倒在權少霆的懷裏,眼皮越來越沉,困勁兒來了。
剛睡下沒一會兒就被吵醒的老黃,氣的差點活剝了她。
這一睡,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回家了。
慕念安是在飛機落地京城機場半個鐘頭之前醒來的。
她哼唧了兩聲兒,在權少霆的臂彎裏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心愛的男人,讓她忍不住偷笑出聲。
還有什麼事兒是比這個更讓人開心的呢
權少霆閉着眼睛:“夫人在笑什麼。”
她吻了吻他的薄脣:“你是沒睡着啊,還是被我吵醒了啊。”
慕念安也重新閉上眼睛,很享受這種被他抱在懷裏不着急去上班的閒適。
平常太忙啦。
上牀睡覺的時候都是凌晨了,困的要死,也累的要死。哪裏還有什麼心情抱着權漂亮躺一會兒啊,腦袋一沾枕頭就睡着了。早晨起牀的時候,時間又緊張的要死。
早晨的時間就那麼一點點,要趕着去上班,也根本沒有時間像這樣抱着他舒舒服服的躺一會兒。基本上都是她睡醒的時候,權漂亮都已經衝完澡換好衣服了。
難得像這樣抱着他不用考慮時間,也不在乎時間有沒有被浪費。真的很好耶
這份慵懶的閒適,被敲門聲給打破。
是黑子的聲音:“權總,少夫人,還有二十分鐘飛機就要落地了。”
權少霆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知道了。”
低下頭,吻了吻她的眉心,輕聲問她:“夫人放鬆好了嗎”
再回京城,別說休息了,或許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在帆船酒店那每天大把的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揮霍的日子,將會一去不復返。恨不能每天能有四十八個鐘頭纔好。
但是慕念安一點都不難受,一想到可以充實的過好每一天去上班,就一陣興奮的簡直要打顫。
她翻身,趴在了權少霆的胸口,笑吟吟的伸手去扯他的耳朵。權少霆也不制止,任由她扯完自己的耳朵,又去捏自己的鼻子,把自己的臉頰揉成各種形狀。
玩什麼手辦啊,玩真人才爽
等慕念安玩爽了,這才嘿嘿一笑,把腦袋撞在他的胸口上,舒舒服服的蹭了蹭他的下巴:“權漂亮,這兩三天的時間,足夠我休息了。你呢”
權少霆扶着她的腰肢兒,防止她從自己身上滾下去,笑了笑:“夫人休息好了,我就休息好了。”
她咯咯咯的笑,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抱着他的脖子,捧着他的臉頰,又親又蹭。
這個男人呀,太有魅力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有多愛他。任何的語言,任何的動作,都不足以表達對他的愛。
就算這樣抱着他,親吻他,也覺得不夠,不夠。
真的太愛他啦,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權少霆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折騰了好半天,等到她重新乖乖的像只小奶貓似得,趴在自己的胸口上,這才低聲的笑了笑。
滿打滿算只有兩天的時間而已。
大貓兒卻已經這樣的滿足和高興,她要的總是這麼少。
慕念安趴在他胸口上,用腦袋撞了撞他的下巴:“權漂亮,這兩天我特別高興。你能感受到嗎”
權少霆只是淡淡的從鼻尖兒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怎麼會感受不到。
這兩天的時間,他完全屬於她。沒有寰宇集團,沒有老毒蛇,沒有其他人和其他事。
他只屬於她,所有的時間都給了她。她開心的不得了,就算是待在酒店的套房裏,什麼也不做,就只是待在他的懷裏,和他發呆。她也高興的不得了。
好像連頭髮絲都要開心的飛起來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