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安只簡單的說了一句：“史師爺說我的網路非常有可能被人監視，你的郵件我沒看。”
除了張歡歡之外的工作郵件，她都處理了。唯獨張歡歡的郵件，她看都沒看就直接刪除了。
如果不是因爲那封郵件，她也不會因爲一點點小事情就跟張歡歡打電話。那點工作上的小問題，扔給高勤就可以處理了。
她是想聽張歡歡親口彙報，纔給他打了電話。聊完工作也沒掛電話，又扯淡了好一會兒。
她知道老黃去游泳的時間，這不，稍微跟張歡歡聊了一會兒，老黃就要去游泳了。已經三天了，她估摸着阿一也不會像前兩天，寸步不離的跟着她。除非她回臥室睡覺，要不然阿一絕對就在距離她三米的範圍之內。
她真是個萬事通。
張歡歡納悶：“打電話就不會被監聽了嗎”
慕念安：“不會。師爺說了，打電話不會被監聽，具體的理由你別問，問就是高科技。”
張歡歡指出來一個盲點：“慕總，可我們不是打電話，我們是語音電話，還是使用的網絡。”
擦
這種低級錯誤，慕念安絕對不會承認，她懶洋洋的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掛斷了語音電話，打了國際長途給張歡歡。
張歡歡一接起電話就要揭她的老底：“慕總，您是忘了吧對吧”
慕念安懶得搭理他，催促了一句：“少廢話，我時間不多。九哥已經在來酒店的路上了，你抓緊時間彙報。”頓了頓，她補充：“主要跟我說說段鶴嵐。”
張歡歡反問了一句：“段三爺怎麼了”
老黃狗刨的在她附近划水，耳朵豎的高高的。
慕念安一踢腿，水花濺在老黃的臉上，她無語：“你別狗刨了行不行，想聽就安安靜靜的趴着聽。阿一在客廳，壓根就聽不到這邊的聲音。”
所以老黃把水花拍的再兇，那聲音也傳不過去。
老黃一下子就從游泳池裏爬出來了，坐在她旁邊，兩個人一起泡腳。
慕念安：“史師爺說段鶴嵐來京城住在九號公館，把我九哥絆住了。”
張歡歡：“師爺用了絆住這個形容”
慕念安點頭：“沒錯兒。所以我有點在意，你這兩天跟段鶴嵐接觸了沒他來京城了，肯定會找你吧。”
張歡歡：“段三爺當然來找過我。不過他沒有跟我說這些事情，他就是跟我一起陪着喇叭玩了玩。您知道的，舒老爺子不會讓段鶴嵐見喇叭和素心。段三爺想要見喇叭，必須得讓我這個乾爹把喇叭接出來。除了喇叭之外，他什麼都沒有跟我說。”
慕念安眯了眯杏眼：“還有其他什麼情況嗎”
張歡歡用了四個字形容：“風平浪靜。您離開的這幾天時間，京城平靜的不得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連裴總都很安分。她減少了很多的應酬和交際，除非是一些推卻不了的應酬飯局，不然她都不參加。”
老黃聽到這兒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們慕總哪兒是打算當乖孩子了，史師爺畢竟是權總的人，她防着史師爺呢。
慕念安：“簡單說說你跟段鶴嵐見面的情況吧。”
張歡歡嘆氣：“慕總，真沒什麼好說的。段鶴嵐拜託我把喇叭從舒家接出來，他就是想陪喇叭喫喫飯玩一玩。他也表示我可以全程監視他，我也問過素心了，她也答應了。我就把喇叭接了過來，跟段三爺一起，陪喇叭去遊樂園玩了一天。吃了晚餐，我就給喇叭送回去了。”
慕念安挑眉：“段鶴嵐呢”
張歡歡：“他不想惹事，喫過晚餐我們就分開了。他去哪兒我不知道，我帶着喇叭就回舒家了。我跟段鶴嵐沒有太多的交流，他很防備我，不怎麼跟我說話。我也想過，在輕鬆愜意的氣氛裏套套他的話。他不設防備，很容易被我套出話。但段鶴嵐很警惕，我也不想引起他的反感，就安安心心陪着喇叭玩了一天。”
慕念安又問：“你跟段鶴嵐帶喇叭去遊樂園，哪天的事兒”
張歡歡：“就昨天。段三爺很疼喇叭，也很會照顧小孩子，把喇叭哄的可開心了。才一天時間，喇叭就很喜歡這個哥哥了。三哥哥三哥哥，喊的不知道有多親切。分開的時候，小姑娘還跟我好一通鬧，捨不得段三爺。還說要跟她三哥哥回江城去玩。”
慕念安：“別的不談，段三爺對喇叭是掏心窩子的好。”
小孩子就是這麼單純，誰對我好我就喜歡誰。小孩子最能分得清楚一個人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
這也算是小孩子的特殊技能吧，因爲小孩子夠單純，所以比成年人要更敏銳，更能分辨真心還是假意。
張歡歡意味不明的乾笑了兩聲兒：“喇叭現在喜歡她三哥哥都要超過喜歡黃叔叔了。段三爺不但收買人心有一套，哄騙小孩子也有一套。就一天功夫，給喇叭哄的服服帖帖，張口閉口的三哥哥。”
聽那語氣，怎麼透着股酸味兒呢
當乾爹的喫醋了。
慕念安知道從張歡歡嘴巴里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了，其實她也沒打算從張歡歡嘴巴里問出點什麼。段三爺做事情，滴水不漏。他原本就防備着張歡歡，不會給張歡歡可趁之機的。
段鶴嵐那邊沒有值得一提的事情，但裴珮那邊，就有的聊了。
張歡歡告訴她：“我跟裴珮又見了一次面，在她的公寓裏。”
慕念安高高的挑起眉頭：“哦不是在外邊，而是在她的公寓裏。這說明你進展很大嘛。”
張歡歡：“算是有點進展吧。我已經可以確定了，裴珮跟段鶴嵐的合作，非常深入。段鶴嵐已經把段氏一筆相當大的訂單，拿出來交給了mt集團，作爲給裴珮的見面禮。”
慕念安呵呵一笑：“這見面禮，可真不小。”
張歡歡贊同：“誰說不是呢，這份訂單，段鶴嵐之前一直在跟寰宇集團談。不過談的不怎麼順利，價格兩邊一直談不攏。現在倒好，這份訂單直接送到了mt集團的手上。裴總一上任，就簽下了這麼大的訂單，我找老同學打聽了，mt集團內部狠狠的嘉獎了裴總呢。”
慕念安抿了抿粉嫩的脣瓣：“這份訂單不算什麼，不管這份訂單價值多少錢，都只是一份見面禮。就算拿不到段氏的訂單，以裴珮的能力，她照樣可以從王氏張氏拿到同等價值的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