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霆看到她的小jiojio往裙子裏縮了縮,腳趾頭也蜷了蜷。他看不清楚她的小臉兒,她把小臉兒靠在他的胸口上,微微垂着腦袋。
保姆車內的燈光本來就比較昏黃,窗外璀璨五顏六色的燈光照耀進來,投放在她的小臉兒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權少霆盯着她蜷起的小jiojio,良久才淡淡的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
就這
完啦
慕念安用腦袋撞了一下他的下巴,顯然是對於他這惜字如金的回答相當不滿,小朋友在催他呢。
權少霆低低的笑了笑:“其實沒什麼好說的。”
慕念安氣呼呼的:“可我要聽。”
她要聽,所以你必須說。
權少霆失笑,環抱着她腰肢兒的大掌,一下一下輕輕的拍着她的側腰,簡直是把她當小屁孩在哄了。
他笑着問,沒有任何的不滿:“夫人,師爺幫你查到了多少呢你知道的細節,我就不用再贅敘了。”
她的小jiojio又蜷了蜷,甕翁的回答:“全部。”頓了頓,又補充:“我說我要知道你和裴珮的全部,師爺就把所有的細節都給我挖出來了。”
師爺辦事有多仔細周全呢
仔細到把他們倆喜歡去的咖啡廳,喜歡坐的位置,都給她拍照了。然後她就發現,他和裴珮喜歡去的咖啡廳,她還曾經在那兒打工過呢,當了兩個多月的服務生。
不爲賺生活費,純粹是爲了練習口語。想要練習一門語言,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人說話,不停的說話。說的多了,口語自然就好了。兩個月的時間,她的口語就突飛猛進了。
不過後來她功課比較重,導師又一直抓着她做課題。她沒時間再去打工,而且直接就能和同小組的同學練習口語,她就沒有再去打工了。
她忙的都沒時間去咖啡廳跟店長打聲招呼呢。四天的薪水也都沒領呢,不過她也不在乎那點薪水就是了。雖然慕氏跟寰宇集團一比就是個小作坊,可她從小到大沒缺過錢。
店長是保加利亞的留學生,跟她相處的還算不錯,蠻照顧她的。還想幫她練習口語,但是店長的口語還不如她。
店長專程把她四天的薪水給她送到學校了呢。然後她爲了感謝店長,請店長吃了頓大餐。花了她半個月的薪水,又開車把店長送回家,店長家的超級遠。
回學校的路上她去加油站加油的時候,一算,這買賣,虧大了。
把自己在咖啡廳打工的事兒也跟他說了,權少霆聽後,淡淡的頷首:“師爺辦事,一向仔細周全。”
也聽不出來他是真心誇獎師爺辦事仔細周全,還是對師爺這次辦事太過仔細周全而有所不滿。
慕念安連忙扯開話題:“不過大家都說那家咖啡廳的紅茶特別好喝,在倫敦也是很有名的。可我真心覺得一般般,有點太膩了。奶茶加太多了齁甜齁甜其實我更喜歡喝對面那家小鋪子的紅茶。奶茶就加一點點,甜度剛剛好。”
權少霆頷首,非常認同:“奶茶是加太多,太膩太甜。不過裴珮很喜歡那家咖啡廳的紅茶。她喜歡喫甜的,後來因爲我不喜歡,她也才一點點改掉了自己的口味。”
忽然,就想到童牧的妹妹童話了。
爲了另外一個人,把自己的喜好全部都改變,只爲了迎合那個人。太蠢了,也太卑微了。
勉強自己喫自己不喜歡的東西,放棄自己喜歡喫的東西。
幹嘛要這樣卑微啊。
口味不同的兩個人,也照樣可以在一起啊。
她是不太能理解這種行爲,不過從心理層面上,稍微能理解一點。
提起紅茶,慕念安有點回味的咂了咂小嘴:“權少霆,你有沒有試過咖啡廳對面老奶奶開的小鋪子奶茶就加一點點,對我來說甜度剛剛好。而且一杯紅茶才一便士,超便宜好嗎”
唉,就是不知道那個老奶奶還有沒有繼續開她的窗戶小鋪子還活着沒有。她上學那時候,老奶奶的年紀就已經很大了。
zhogn國的留學生都超級喜歡老奶奶家的紅茶。因爲最符合口味。
不過英國的學生就對那老奶奶相當嗤之以鼻了。爲什麼符合她的口味,因爲奶茶加的很少,就一丟丟。在英國人的眼中,這算是明目正大的偷工減料了,所以纔會賣的很便宜。
當初在倫敦的時候,天天喝的是英式紅茶,說是紅茶,其實就是加了好多奶的奶茶,搭配一袋小小的紅茶包。
太膩了,一點都不好喝。每次喝英式紅茶都很痛苦,偏偏英國人不喫飯都行,就是離不開這個紅茶。剛開始的時候,不管去哪兒,人家都給她端上來一杯甜膩的紅茶,她都快痛苦死了。
對她而言,那玩意兒太膩太甜了。結果現在好多年沒喝過了,還有點想念。
慕念安舔了舔嘴脣:“權漂亮,我們回家試試做紅茶喝吧”
權少霆:“好。克里姆夫人教過我怎麼做紅茶。”
克里姆夫人
慕念安回憶了好久,才確定克里姆夫人就是那個開小窗口鋪子的老奶奶,當場就驚了:“你喝過老奶奶家的紅茶而且她還教你怎麼做紅茶了權漂亮,你跟我扯淡吧”
關顧過小窗口鋪子的人都知道,那個老奶奶,就是克里姆夫人可一點都不慈祥啊她就是個古板刻薄的老太太
每次去買紅茶喝,她都覺得自己不是去消費了,而是去乞討來着。
權少霆揚了揚眉頭:“夫人,我們說的是一個人嗎”
顯然,在他的印象中克里姆夫人,是個相當和顏悅色又慈祥的老婦人。
慕念安無語的看着他過分英俊的臉龐:“權漂亮,你是不是沒有意識到你自己有多好看肯定是因爲你長得好看,所以克里姆夫人才對你和顏悅色的。遇到漂亮的人,大家態度都會好很多。”
她也很好看肯定是因爲她是女人,所以纔沒有得到權漂亮的好態度。
同性相斥。異性才相吸。
權少霆聳肩,對此不予置評。
慕念安撇撇嘴:“不過我打工的時候肯定沒遇到過你,你長得這麼好看,我見過你肯定不會忘記的。”
權少霆颳了刮她的鼻尖兒:“夫人,這就是你和裴珮最大的不同。”終於又扯回正題了,他說:“你從不掩飾這點,但裴珮和你不同。從上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