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頭，讓他進來。”葉靈璧穿着女士的真絲吊帶睡衣和睡褲，吊兒郎當的端着個酒杯探了探頭，“就你一個人？”
“謝謝。”封堯向給自己拿了拖鞋的二丫頭道謝，“葉董，瞧您說的，我還能帶條小尾巴來你的大本營嗎？”
你的大本營。
這個形容，讓二丫頭偷偷樂了好幾天。
“呃……葉董，您這是什麼打扮？”一看見穿着性感吊帶的葉靈璧，封堯當場就呆掉了。女士吊帶沒什麼，問題是……胸前那明顯的兩個海綿墊……簡直要閃瞎他的狗眼。
葉靈璧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怎麼，不好看麼？我穿着還挺舒服的。就是褲襠有點緊，稍微有點卡蛋。”
封堯一擡手，示意葉靈璧可千萬閉嘴吧，“葉董，這是您要知道的。”
說着，封堯從西服口袋裏摸出一個信封放在茶几上，推到了葉靈璧的面前。
葉靈璧吊兒郎當的翹着二郎腿，沒形象的癱在沙發上，他都快把人封助理逼瘋了，才逼得封助理答應跟他坦白，結果現在人家把東西拿來了，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聞言，葉靈璧頓時就笑的是花枝亂顫，“你猜我剛跟誰打完電話？”
封堯眼皮一顫，沒說話。
“放心，少霆人在國外，他一時半會趕不回來。給他知道他老婆被緝毒大隊抓了，他非得急死不可，一點忙也幫不上。我是跟少霆通了電話，但京城的事兒，我沒跟他說。”葉靈璧伸出大長腿，用拖鞋把那信封又推給了封堯，“該知道的，我想知道的，我都一清二楚。這玩意兒你收好，不然現在就燒了。”
封堯點點頭，剛端來一瓶威士忌的二丫頭，轉身就去取了菸灰缸和打火機。
“我出去買點宵夜。”二丫頭說完，拿起外套就出去了。
封堯撇了她一眼，“這姑娘挺懂事兒的。”
“別誤會。”
“我能誤會什麼？葉董您又開玩笑。”
“二丫頭會看人臉色和眼色，是因爲她的出身和成長環境。我讓你來這兒，而不是讓你去我的別墅，純粹是因爲……我是一浪蕩子啊。浪蕩子，哪兒能家裏經常出入許多的達官顯貴？那樣一來，我他媽不就當不了浪蕩子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在幹正事兒。”
封堯認爲自己已經很瞭解葉董的性格了，他也想了很多種可能。但從葉靈璧的口中聽到了真正的原因，他竟然一時……無語到了極點。
“二丫頭這兒比較方便，她也很懂事兒。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就算是給她聽到一星半點，我也完全放心。更何況你剛纔也看到了，二丫頭非常懂事兒，用不着咱們暗示，人家自己就知道迴避。”
封堯輕咳了一聲兒，“葉董，說正題吧。”
他大晚上不回家睡覺，不是爲了來跟葉靈璧聊天聊女人的，他是來談正事的。
“鳳九爺已經查清楚了，馬亮存放在電商區倉庫的貨，的確有問題。不單單是毒，還有價值超過一千萬的走私……奢侈品。”
“就算是價值一個億的走私奢侈品，那也好辦
。”封堯輕描淡寫的一擺手，“走私的奢侈品，肯定不可能扣在緝毒大隊。我明兒一早打幾個電話，讓人把商標摳了，花點錢就能擺平。”
“蘇興盛一定會隨便找個替死鬼出來，牽扯影響不到蘇沫兮和蘇氏。充其量，蘇氏就是一個監督不力，讓一隻老鼠混了進去。”
“這些事情，你自個兒看着辦。我坐在這兒，是解決我表妹的事兒。懂？”葉靈璧冷笑一聲兒，“鳳九爺的規矩你懂，材料我帶不出九號公館。我給你說，你去查證據。”
“您說。”
“首先，除了走私來的奢侈品之外，馬亮的貨品中的確有毒。數量不大，但足夠喫槍子兒了。毒就藏在奢侈品的包包中。”
“問題是……緝毒大隊怎麼查出來的？”
“線人舉報唄。”葉靈璧搖頭晃腦的樣子，特想磕了藥。但封堯很瞭解他，他越是認真的時候，表現的就越是散漫慵懶。
“舉報的線人是誰，明擺着的了。不是蘇沫兮就是慕媛媛。這條線，算是斷了。想從舉報的線人身上查，肯定是查不出個所以然。”葉靈璧搭在膝蓋上的手指，有規律的起伏着，搭配上音響裏播放的爵士樂，一派輕鬆享樂之態，“毒，也是有來源的。這個鳳九爺也已經幫我查
明。”
“哪裏的？”
“國外貨，查不出源頭。鳳九又不是緝毒大隊的，他就是一商人，他能查出來貨源，那省禁毒廳乾脆請他去當廳長好了。”葉靈璧不留痕跡的毒舌了一句，“這兩條線，都斷了。查不出個問題。封堯，你說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葉董，都什麼時候了，您就別開玩笑了。您心裏肯定就已經想好了，直接說吧。”
“想要把慕念安乾乾淨淨的摘出去，難。雖然難，卻不是沒有法子。我需要你明天去醫院一趟，我表妹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好，一身的小毛病。少說也得住院個三五天才成。你懂我意思吧。”
封堯腦袋一點，“明白。”
“你還有什麼要跟我彙報的不？”葉靈璧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封堯怔了一下，“葉董，您想知道什麼？”
“沒事兒，隨口問問。”葉靈璧輕輕的垂下眼皮，望着杯中的冰塊，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緝毒大隊那邊，我沒什麼交情。”
“嗨，正常人誰會去跟緝毒大隊有交情。”
緝毒大隊……那可是個要命的地方。誰都要對他們退讓三尺的。躲都躲不及，哪兒有人上趕着湊上去。那不是24k純傻麼。
“人，我一時半會是撈不出來的。只能在醫院多待幾天，勉強不至於再被帶回緝毒大隊的審訊室吧。”葉靈璧語氣也有些無奈，力不從心，最是無力，“鳳九爺調查出來的東西就這麼多，毒的數量是可以掉腦袋的，蘇沫兮沒這麼大膽子，她也沒這麼大的本事。蘇興盛，你這兩天派人把
他盯緊了。”
“說到這兒……”封堯忽然意識到剛纔葉靈璧那沒頭沒腦的問題是所因爲何了，他說：“明兒蘇興盛設宴，您不在國內，所以您的請柬跟權總的請柬，一併都送到我這裏來了。明兒，你要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