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霆接起電話,從鼻尖兒淡淡的‘嗯’了一聲兒:“說。”
餅乾:“二叔,我都覺得我昨天晚上和葉叔偷偷密謀簡直是個笑話。”
昨兒晚上,就在昨兒晚上,他還神祕兮兮的和他葉叔密謀呢。結果第二天中午,就今天中午,密謀的事兒就暴露了。
那還密謀個屁啊!
從語氣裏都能聽出來小傢伙的垂頭喪氣和無語,柳冰冰在眼前瞬間勾勒出那小子彷彿吃了苦瓜一樣的表情。
頓時,柳總的心情就順暢了。
很舒服。
權少霆不動聲色的睨了一眼柳冰冰的神清氣爽,心中忍不住低笑。
餅乾太懂怎麼哄女孩子開心了。
這點,隨他葉叔。
就這麼一句話,餅乾的柳姨就不生氣了。
權少霆問:“是你葉叔?”
餅乾一心虛:“是……是的。”
其實他剛纔根本就沒有二線打進來。
怎麼說呢,昨兒偷偷密謀的事兒讓二叔知道了,他還真不擔心。
二叔嘛,一向如此。他做自己的事兒,二叔不太管的。因爲那是他的攤子,二叔不會過於干涉。
只要他別幫倒忙,瞎幫忙,二叔那邊沒有任何問題。
之所以瞞着二叔呢,主要是想瞞着二嬸嬸。
還是那句話,二叔如果知道了,卻不告訴二嬸嬸的話,二嬸嬸會生氣的。
他不能因爲自己的小攤子,搞的二叔左右爲難。
如果連同二叔一起隱瞞的話,二嬸嬸問起來,至少不會牽連二叔。這是他自己的行爲,二叔也不知道呀。
如此一來,二嬸嬸最多罵他幾句也就過去了。
可如果二叔知情不報的話,那事兒就大了。
二嬸嬸可不會像寵他一樣的去縱容二叔呢。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他算計柳姨這事兒,被柳姨知道了!還害的柳姨差點就被一槍崩了腦袋。
他的計劃纔剛開始,他這邊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去保護柳姨。
怎麼讓柳姨平息怒氣。
這纔是他的當務之急。
所以剛纔他假裝自己來了二線,掛了電話之後,連忙把求救電話打給了葉叔。
葉叔最懂得哄女孩子開心呀。這種事情去問葉叔,保準沒錯兒。
事實證明,葉叔的確是有兩把刷子。
豔名滿京城的花花公子,名副其實!
柳冰冰犯了和慕念安一樣的錯誤,明知道餅乾的本性和聰明,卻總是不自覺的把他當成一個軟萌可愛的小糰子。
柳冰冰挑眉:“葉靈璧怎麼了?”
小糰子連忙說:“葉叔剛纔給我打電話了。柳姨,我就想問問你啊,你和黑子最近私底下……嗯……是不是經常接觸啊?”
柳冰冰腦袋一點:“對啊,前陣子我們倆天天在一起。他就住在我家。”
小糰子無奈的嘆氣:“柳姨,我承認我算計了你。但今天你遇襲的事情,真的和我無關。是你自己搞出來的。”
柳冰冰剛纔就已經感覺到了,只是她想詐一詐臭小子是怎麼算計她的,所以故意瞞着沒說。
所以說呀,臭小子還是嫩了點!
情報都沒
收集完全呢,就敢算計成年人啦?
年輕啊!
柳冰冰這才坦白:“前陣子你不是住在九號公館嗎,黑子就沒有必要繼續待在你身邊保護你了。你二叔好像又給他別的任務,他就出去忙了。我停職在家,閒着沒事兒幹,就跟黑子發微信聊天兒。他說他這兩天比較閒,我就讓他忙完之後給我跑腿兒買喫的送過來。他陪着我吃了飯,聊會兒天,時間晚了就在我家住下了。”
餅乾:“對呀,這就是你今天爲什麼會被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腦袋的原因。你時不時的就留黑子在你家過夜,尚雪琪知道了,哪裏能忍得下這口氣呀。葉叔告訴我,今天你的遇襲,就是尚雪琪搞出來的。”
柳冰冰淡淡的‘哦’了一聲兒,理直氣壯的反問:“那我不是無意中給你幫了忙嗎?我也是配合了你的計劃。用不着你想辦法營造出一種我和黑子談戀愛的感覺,我自己就把這事兒給你辦妥了。”
餅乾汗滴滴:“那我還得謝謝你嗎?柳姨,你打亂了我的計劃。如果不是今天你恰好和二叔在一起,你就真的危險了!你知道嗎!”
柳冰冰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你算計我,我還沒跟你計較呢。我跟黑子是這麼多年的好閨蜜,他來我家住幾天,我還得問過你同意不同意嗎?我和誰來往,和誰交朋友,要先問過你的意見咯?”
餅乾心累:“柳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擔心你啊!你說你今天多危險啊,幸好有二叔在你旁邊。不然我都不敢想象後果是什麼!”
柳冰冰聽了心裏暖呼呼的,臭小子還挺知道心疼人,但嘴上還是不饒人的說:“如果不是你二叔有事兒找我,我也不會出門,就不會給尚雪琪弄死我的機會。你二叔三令五申讓我沒事兒就在家待着,別亂出門。懂嗎?”
餅乾想起了他葉叔的一句名言:千萬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因爲女人說的話,就是道理!乖乖聽着就是了。
於是餅乾連連點頭:“是,柳姨說的對。剛纔是我太擔心你了,所以說了不好聽的話,柳姨你別放在心上。”
柳冰冰哼唧了一聲兒:“這纔對嘛。”
權少霆這才問道:“暗殺你柳姨的兩條小尾巴,阿六已經抓到了。人就在我的辦公室裏,你想怎麼處置?是你過來,還是我讓阿六把人給你送過去。”
餅乾語氣平靜:“那就麻煩二叔幫我解決了吧。幕後主使是誰我都一清二楚,那兩條小尾巴沒有留下的必要。我沒有什麼是需要從小尾巴口中知道的。直接解決掉,更方便一些。”
權少霆什麼都沒有再問,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我幫你解決。”
餅乾的攤子,餅乾自己去張羅。
做爲二叔,餅乾提起幫忙的時候,他幫了忙就好。多餘的,他不會問。
柳冰冰已經從她的包包裏拿出了補妝的粉餅,正對着小鏡子補妝呢,隨口問道:“那我的安全,敢問兩位,是大權總負責呢,還是小權總負責呢?”
餅乾:“事情是我搞出來的,當然得由我負責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