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就在此刻,本來滿天星辰的夜空狂風大作,那凜冽的大風,吹襲的衆人衣裳獵獵作響起來。
“怎麼回事?”
因爲之前陰靈邪祟的騷擾,使得衆人面面向覦,眼裏都是錯愕之色。
滴答滴答……
緊接着,滂沱大雨從蒼穹傾斜而下,瞬間將衆人的衣裳打溼。
對此,衆人也沒有什麼反應,畢竟原始森林內溼度很低,氣候變化很快,也是在常理之中的。
“下雨了嗎?實在太好了。”
盤坐在帳篷入口的無庸鎮世滿臉的亢奮,手舞足蹈的嘶吼起來:“蒼天啊,有個蠢貨質疑本我在走黴運,災禍連連,那你就劈下一條雷霆,讓我感受下什麼叫絕望吧。”
咔嚓!
彷彿是對無庸鎮世囂張的迴應似得。
雷霆並沒有如約而來,只是風太大,將帳篷後面的一根幾人合抱的大樹給吹襲的攔腰折斷了。
那大樹連同繁茂的枝葉傾倒而來,無巧不巧的砸在了無庸鎮世所處的帳篷,將其淹沒。
“鎮世…”
搖旗吶喊的陸順和千機瞬間懵逼了,反應過來後,手忙腳亂的衝進繁茂的樹枝內,將無庸鎮世給拖了出來。
“這,這……”
而反觀羽霓裳,夢空靈,傲冰心,裴元龍,雲天涯等人也是傻眼了。
這也太巧了吧?
颳風下雨,吹斷樹幹,不早不晚的在無庸鎮世處在帳篷裏的時候,將其給壓住。
想到這裏,衆人忍不住將目光投放在古踏天身上,充滿了匪夷所思的震撼。
“我都說了,你自己都在走黴運,如何能護得了聖女?”
古踏天聳聳肩膀,雲淡風輕的說道。
“小子,這只不過是個巧合,證明不了什麼?我……”
無庸鎮世修爲高深,區區一棵樹自然沒有讓他受傷,此刻他怒瞪着古踏天,面目猙獰的咆哮。
可下一刻,他又尖叫起來:“媽的,誰咬了老子。”
齜牙咧嘴中,無庸鎮世感覺屁股疼,下意識擡手抓去,手上多了一條青色的小蛇。
“這……”
“不是吧…”
羽霓裳,夢空靈,傲冰心,裴元龍,雲天涯等人又再次傻眼了。
那條小蛇名爲竹葉青,毒素很強,但對於無庸鎮世的修爲來說,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讓他們詫異的是,這蛇應該是寄居在那顆折斷的老樹上的,而眼下隨着大樹折斷落在了帳篷裏,又無巧不巧的咬住了無庸鎮世的屁股,這得多麼的倒黴才能做到?
而此時,攙扶住無庸鎮世的陸順和千金面色也明顯的變了,變得古怪,無法理解,無法置信起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切都是巧合,我的氣運是不可能消失的。”
彷彿夢魘了似得,無庸鎮世信手甩掉那條小蛇,擡頭仰視着傾盆大雨的蒼穹,喃喃自語起來。
咻!
與此同時,黑暗的蒼穹之上,也不知道什麼飛禽飛過,發出一道嘹亮的長嘯聲。
緊接着,一塊黏糊糊的東西砸了下來,正好掛在了無庸鎮世錯愕的臉頰之上。
“鎮世,是糞便,糞便啊……”
千機和陸順再次目瞪口結,反應過來,避之不及的退了好幾步,彷彿將無庸鎮世當成了瘟疫似得。
在兩人的記憶裏,無庸鎮世一直被蒼天庇護着,走路都能猜到各種奇珍異草,肚子餓了,有靈獸主動送異果。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爲什麼我會變得那麼倒黴,一定是我的錯覺,絕對是我的錯覺。”
無庸鎮世眼裏都是呆滯,喃喃的道:“不對,絕對是這帳篷搭建的地方風水不對,一定是這樣的。”
反應過來後,無庸鎮世直接拖着滿是泥漿的身軀爬進了另外一個乾淨的帳篷裏。
轟隆!
與此同時,一道雷霆猛地從漆黑的虛空砸了下來,劈在了無庸鎮世鑽進去的那個帳篷。
那個帳篷立馬燃燒起來,騰昇起熊熊火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成了灰燼。
“着火了,着火了,快將鎮世給拖出來呀!”
千機和陸順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衝進火窟,將渾身都是火苗的無庸鎮世給拖了出來。
而此時,因爲雷電的威力很強悍,導致無庸鎮世被燒的皮開肉綻,渾身烏漆嘛黑,頭髮如掃把似得倒豎起來,狼狽無比。
“這,這,這怎麼可能?”
羽霓裳,夢空靈,傲冰心,裴元龍,雲天涯等人內心翻起了無邊的巨浪。
他們非常清楚,從始至終古踏天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根本不可能是他搞的鬼。
那事實就是無庸鎮世真的開始走黴運了。
“小子,一定是你搞的鬼,絕對是的。”
此時的無庸鎮世狼狽的從地面爬起,如瘋狗似得對着古踏天咆哮起來。
他這次接近羽霓裳,可是揹負着太上無一的重託的。
如今黴運纏身,那接下來如何近水樓臺先得月,俘虜羽霓裳的芳心?
而在無庸鎮世的想法裏,之前的時間他的氣運都是非常好的。
可就是隨着古踏天方纔的質疑,一切都變了。
那肯定是古踏天搞的鬼。
“無庸鎮世,說話前請動動腦子,從始至終我連手指頭都沒有動過,你覺得他能陷害你,讓你走黴運?”
古踏天皮笑肉不笑的道。
縹緲宮一脈的弟子也是深以爲然起來。
這氣運一道,看不到摸不着,古踏天怎麼可能有那麼恐怖的能力,能逆改無庸鎮世的氣運?
“呵呵,不承認是吧?那我們繼續走着瞧,等我查清楚真相,確定你是動的手腳,我要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人世間。”
無庸鎮世強忍着眉心翻涌的殺意,爬起身來。
如今的當務之急,他必須搞清楚,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
“你不行,讓太上無一來吧!”
古踏天不屑的搖搖頭,目光又看着羽霓裳,道:“羽霓裳,你的仙體離覺醒應該還有兩三天,今晚肯定還有厲害的陰靈來找麻煩,若你不嫌棄的話,接下來的日子,讓我來守護你。”
聞言,衆女再次面露古怪。
“當然,我的意思是我守護在羽霓裳休息的帳篷外,不會進入帳篷內。”
古踏天知道衆人誤會了,連忙解釋道。
“古鎮天,你的意思是說,你想憑藉氣血的強悍,強行驅趕那些來搗亂的陰靈邪祟?”
裴元龍和雲天涯眼珠子一轉,道:“不過若論武道修爲的話,我們也未必遜色你吧?這守護之人,爲何不能是我們?乃至在場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