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世,方纔夢空靈四人說,這邋里邋遢的男子,叫古鎮天?該不會是古踏天假冒的吧?”
“哼,十有八九是他了,改頭換面也罷了,還取個和之前類似的名字,深怕別人不知道似得,當真是狂妄呀!”
無庸鎮世,雲天涯眼裏都是嘲弄之色。
他們都是心思敏銳之輩,稍微一想就能判斷出一絲端倪。
這天下哪裏有那麼湊巧的事?
古踏天剛剛跑路,眼下就蹦躂出了一個古鎮天,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不對…眼下古踏天已經淪爲異端餘孽了,若腦子稍微正常點,哪怕想混入我們的隊伍,肯定也會萬分低調,斷然不可能取如此相似的名字,難道他不怕暴露身份嗎?”
陸順和千機持不同意見。
“若換做其他人自然不是那麼囂張,但古踏天就未必了,若非如此的話,我們這些堂堂天驕,又怎會三番四次的在他手上喫癟?”
無庸鎮世持反對意見。
聽到這話,陸順和千機還想反駁,就在此刻,裴元龍沉聲道:“鎮世,你們懷疑這古鎮天就是古踏天?”
古踏天的名頭,裴元龍自然是聽說過的。
縹緲宮副峯主,破道級的天驕!
玲瓏瓊樓淪爲異端餘孽,眼下人人喊打。
“裴元龍,縱觀整個北域,能讓我們這些天驕喫癟之輩,寥寥無幾,除了古踏天外,還有誰能做到?你輸在他的手上還真的不冤!”
無庸鎮世不鹹不淡的道。
“鎮世,眼下都是你的推斷…其實想確認這小子到底是不是古踏天也很簡單,眼下這小子容貌大改,肯定帶了人皮面具,我等下親自去將他的面具撕下來,然後大家一起動手,將此獠當場鎮殺了便是了。”
“哼,哪怕此獠擅長千變萬化,沒有帶人皮面具又如何?這體內小世界的冥日和百萬天魔肯定無法隱蓋,等下我們就動用千里眼好順風耳仔細聆聽下,就能分辨真僞了。”
“那還等什麼?直接動手,戳穿他僞裝的面具,我倒是要看看,羽霓裳和縹緲宮一羣弟子,敢不敢阻擋我們誅殺天地餘孽。”
雲天涯,千機,陸順蠢蠢欲動。
天地大敵,人人得而誅之,羽霓裳等人若袒護古踏天,就是和整個天地蒼生爲敵。
孰輕孰重,自然懂得分辨。
“呵呵,我們都是名門正派的天之驕子,心懷慈悲之心,總得給古踏天這小子交代遺言的時間吧?”
無庸鎮世舔了下嘴脣,陰測測的道。
聞言,雲天涯,陸順,千機也不再反駁。
他們五六個人,全部都是無上天驕,戰力驚天地泣鬼神,一同聯手,哪怕半聖都得當場飲恨。
眼下的古踏天,哪怕插上翅膀,也絕對飛不走。
……
河邊,面對一羣質疑的少女,古踏天說道:“我本來就是你們的三師伯,你們這幾個丫頭,懷疑師伯的身份也罷了,還說師伯腦子有問題,該當何罪?”
“你…”
四女再次氣結。
“古鎮天,既然你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我們縹緲宮副宮主的遠方堂兄,可有什麼證據能證明?”
古踏天也爲難了。
因爲古鎮天的名字是捏造的,他還真的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
“思秀,我相信他是你們的三師伯,你也別刨根問底了,我們就接納他好了。”
羽霓裳不停的使眼色。
數日之前,在玲瓏瓊樓內,古踏天千夫所指,淪爲異端餘孽,按照古踏天的性子,肯定會改頭換面的來接近他們。
這點羽霓裳已經有所預料了。
但讓她頗爲無語的是,你改名字至少也改個不會讓人聯想到古踏天的呀!
眼下叫古鎮天,彼此就差一個字。
這不是擺明告訴無庸鎮世等人,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不過眼下,她也只能幫襯着圓謊掩飾。
“啊?羽霓裳聖女,你爲何這般肯定?還有,你剛剛融合了天使之翼,打你主意的邪門歪道諸多,萬一這傢伙是邪道中人,混進來意圖不軌呢?這該如何是好?”
唐思秀顯然沒有覺悟,再次嘟囔道。
她腦子一之間的確拐不過彎來。
其實這也正常的很,以正常人的思維邏輯來說,被認定爲異端餘孽,被整個北域無數勢力,正邪兩道通緝。
只要不是傻子,肯定會遠遠的逃離北域。
怎麼可能會隨便改個名字再出來晃悠?
更何況,不遠處,還有虎視眈眈的無庸鎮世一行人。
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當然,最重要的是,唐思秀根本就沒有將古鎮天和古踏天聯繫起來。
這就是燈下黑的誤區了。
“師姐,其實我有辦法證明他到底是不是我們師尊的遠方堂兄弟。”
夢空靈顯然也明白了羽霓裳的深意。
但礙於衆目睽睽,無法明說,無奈之下,偷偷的從空間戒指裏掏出了一塊染血的衣袖口。
“空靈,這是?”
衆女面面向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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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古踏天也眉頭緊鎖。
因爲夢空靈眼下拿出來的那塊布,他隱隱覺得很熟悉,不知道在哪裏見過。
“大致四年前,我和師尊曾經一同在無極大帝的行宮,和冥族強者廝殺過,當時我和無月師妹一同跌落冥水,是師尊出手救了我們,相互搭手的時候,我不慎撕落了師尊袖口一角,便是這塊布,裏面也沾染了師尊的精血!”
談到這裏,夢空靈俏臉浮現出一抹羞澀,低下了螓首。
古踏天才恍然過來。
怪不得他見到這塊布,覺得很是熟悉呢。
“夢空靈,四年前師尊衣角的一塊染血的布,你竟然偷偷私藏了四年,不是吧?”
“夢師妹,你、你也忒那個了吧…”
衆女眼裏都是古怪之色,少數調侃打趣。
她們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自然猜測的出夢空靈內心的想法,不過礙於衆目睽睽,不好點破罷了。
“諸位師妹師姐,那是個意外!”
夢空靈臊得慌,主動轉移話題:“衆所周知,天地間,無論什麼種族,都有特殊的血脈,我們人族也一樣,眼下這塊布上沾染了師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