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宵小之輩,膽敢在此質疑我九大工會的決斷,質疑我九大工會包庇邪魔異端,你們可知道踏天公子是何身份?”
“你們這兩個小崽子,應該是北玄宗的弟子吧?你們宗主在此,也斷然不敢這般的囂張,你們好生放肆,這是想跟我九大工會決裂開戰不成?”
以高恩和韓海田爲首的九位工會會長面色瞬間陰冷下來。
此言可謂聲色俱厲,擲地有聲,迫使四尊者,五尊者等人心下凜然。
而陸順和千機面色也隨之難看起來,唯唯諾諾,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話。
“咳咳,諸位會長,人家信誓旦旦的,就容他們將話說完便是了。這以勢壓人,不是君子做派!”
古踏天擺擺手,淡笑的說道。
“哼,古踏天,方纔進來的時候,我陸順已經動用了勘破之眼,檢查了你的小世界,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可以肯定發你的小世界內積攢的冥氣,魔氣的確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所以,你是邪魔餘孽,絕對是證據確鑿的。”
定了下心神,千機沉聲說道。
“還有我陸順,方纔我也動用了順風耳,聆聽萬物,雖然小世界和現實世界有屏障,但我依然聽到了古踏天小世界內羣魔嘶吼,乃至潘祥和鄭若木撕心裂肺的慘叫和咒罵!”
陸順也隨之沉聲說道。
“外面傳聞,千機一雙神眼,能看破天地萬物,眼下自然不會無端撒謊,如此說來,古踏天真的是魔族的餘孽了?”
“若只有千機的話,我們或許還有疑慮,但眼下連陸順都信誓旦旦的保證,聽到了潘祥和鄭若木的慘叫和咒罵,那多半是不假了。”
“古踏天,你若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將潘祥和鄭若木放出來,讓我們仔細詢問一方就能以辨真僞了。”
“怪不得這古踏天修爲進步的那麼快,神通如此詭異,能呼風喚雨,能操控天地,讓黑暗化作白晝,原來是邪魔異端呀!”
“大家還等什麼?此獠乃邪魔餘孽,人人得而誅之,大家一起和我上,將古踏天千刀萬剮!”
現場掀起了軒然大波。
本來還有不少存在質疑的世家大佬,武道名宿,乃至無量大聖,雀神老妖等人都深信不疑起來。
因爲古踏天之前的手段,真的讓人無法理解。
而衆所周知,冥族和魔族之所以難以剷除,就是手段詭異無比。
如此推斷!
讓天地化作白晝,在城主府呼風喚雨,也在常理之中了。
千夫所指之中,唐思秀,陳葉秋,徐清風,趙龍青,攬明月,夢空靈等人奮力的反駁,可苦於聲音太小,最終被淹沒在人海之中。
而九位會長本想再次解釋,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除了古踏天沒有授意外,更多的是,古踏天體內的確有龐大的魔氣,冥果所化的烈日。
哪怕他們點名古踏天是神帝轉世,依然無法自圓其說。
“如今這局勢,應該是你最願意看到的吧?”
喊殺震天中,古踏天目光看向了藍紫邪,以傳音之術說道。
以古踏天眼下的修爲,這聲音不想讓別人聽到,輕而易舉。
“人族和這片天地蒼生的氣運已經衰敗,眼下連你守護的子民都在質疑你,下一次的天地主角,就是我冥,魔,血三族,你又何必螳臂當車呢?”
這番話,藍紫邪說的前所未有的誠懇。
“藍紫邪,爲何你還如數萬年前那麼天真?這天地大戰,戰火會波及整片大陸,乃至天魔界,冥界,這天地間哪還有什麼淨土?你我雖然都是這片天地的扛鼎者,但人在天地之內,依然是天道的棋子罷了,如何獨善其身?”
古踏天搖搖頭,拒絕了。
“古踏天,數萬年滄海桑田,本帝也早不是那天真的少女了,今日我之所以不大開殺戒,是對你還抱着最後的期望…”
藍紫邪眼裏透出一絲邪魅,聲音逐漸變冷了:“若你拒絕的話,下次見面,我定然要讓這北域血流成河,本帝要你親眼看着,你溺愛的弟子,你熟悉的親人,一個個倒在血泊裏…”
“你這是在威脅我?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動我弟子一人,我便屠你冥族一億子民,你若動我的親人,我便將冥界鬧的天翻地覆,別以爲我開玩笑,你知道我性格的。”
古踏天瞳孔眯起,冷然的道。
“若是一萬年前的你,或許有這樣狂妄的資格,可眼下的你,在本帝的眼裏,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螻蟻,你當真以爲本帝不敢?”
藍紫邪眸子眯起,森然的道。
“六道輪迴,我踐踏過,古仙域我征戰過,縱然連百仙也奈何我不得分毫,你藍紫邪比起那仙域的百仙又如何?”
古踏天傲然的道:“還有,上一次在靈山別院,煉獄殿殿主曾親自對我出手,當時的你,也應該以
爲我必死無疑了吧?可最終還依然活的好好的…我眼下修爲固然不高,但這並不意味着我會任你魚肉,我的底細,遠非你能想象,若不信的話,你可有盡情一試!”
這還不是狂言!
在上一次天地大戰結束後,漫長的幾萬年時間內,古踏天就開始佈局。
這期間他幾乎走遍了整個天虛和天元大陸任何角落。
數萬年不斷累積的底蘊和能量,簡直無法想象,眼下所有人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你…”
聞言,藍紫邪眼裏透出一絲忌憚。
不但在靈山別院,乃至一萬年前征戰古仙域,古踏天也未曾徹底的隕落,靈魂更是沒有遁入冥界。
這無疑是藍紫邪無法理解之處。
當然,藍紫邪無法理解,古踏天本人卻是清楚的。
一萬年前征戰古仙域,古踏天之所以能復活,是因爲璇璣仙君出手相助。
上一次靈山別院也是一樣。
但可以肯定的是,古踏天身上隱藏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大祕密。
從東域歸來,在域外星河,遇到那個叫唸的神祕少女,贈與了九重至天寶塔的那一刻起,他那便知道,冥冥之中,有一股天意,牽引着古踏天的命運,讓他走向了未知的道路。
“咯咯,你這是動怒了?人家不過是隨便說說嘛,況且人家說的是下一次,又不是眼下,你又何必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