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踏天,本尊者所言是否屬實?”
四尊者目光投放在古踏天身上,閃爍着灼灼精光。
“四尊者慧眼如炬,的確如你所料,我中的是跌落詛咒。”
古踏天淡笑的道。
譁!
現場所有人再次譁然。
唐晴嵐,唐思秀,陳葉秋,徐清風,古家的長輩小輩,眼裏都透出了一絲晦暗之色。
若方纔他們還抱着一絲期望,隨着古踏天主動的承認,那眼下就成爲了絕望。
“古踏天,你不知道自己即將淪爲廢物,還以勢壓人,欺辱我北玄宗的四位雷公,你該當何罪?”
五尊者滿臉怒容,大聲怒斥道。
“五尊者,你也不是說即將麼?眼下我還沒有淪爲廢物,你又何必急着興師問罪呢?況且冷若愚,世無雙,潘祥,鄭若木是你北玄宗的雷公,那我又算是什麼?”
古踏天皮笑肉不笑的道:“若論當日試煉的成績,我應該當屬第一吧?難道我沒有晉升爲雷公?”
“你…”
五尊者氣結。
當日事發倉促,古踏天被天魔族追殺,生死未知,所有人都以爲他在劫難逃,所以這雷公的冊封,就沒有了古踏天的份了。
“當然,也幸虧你沒有冊封我爲雷公,因爲這個頭銜,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古踏天又再次揶揄。
這話一落下,在場又掀起了軒然大波。
四尊者和五尊者面色一陣白一陣青,火辣辣的疼。
若是之前的古踏天敢這般狂言,念在對方無上的資質份上,他們或許可以當做沒聽到,眼下對方即將淪爲廢物了,還嫌棄雷公的頭銜,簡直是豈有此理呀!
“還有,冷若愚,世無雙,既然你們已經確認我修爲跌落了,那不如親自來試試?說不準能報當日之仇呢?”
古踏天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兩人。
他中了大跌落詛咒,這件事本來就瞞不住,不過那天罰詛咒已經被古踏天轉移到了兩具分身之上,只要古踏天不動用三清融合,對他本身的修爲和戰力,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挑釁的話,迫使現場吵雜的聲音微微一靜。
在場所有人都紛紛側目冷若愚,世無雙。
“古踏天,你既然註定要淪爲廢物,那我們又豈會傻到主動挑釁你,等你再跌幾個星位,大家在打一場好了。”
“不錯不錯,我們的身子何等的金貴,和一個即將成爲廢物的人打鬥,萬一有個閃失的話,豈不是損失大了?”
冷若愚和世無雙也是不傻。
當日古踏天在雷海呈現出的兇威何等的強悍?
按照時間的推斷,眼下才跌落一個星位,縱然動起手來,他們也肯定對手的。
“冷若愚,世無雙,你們聽好了,再等幾個月,哪怕我們的師尊修爲真的跌落,我們這幾個做徒兒的也能輕而易舉的收拾你們…”
“師尊,你放心,之前是你爲我們遮風擋雨,眼下我們也長大了,給你養老就是了,無論你將來如何,哪怕變成一個凡人,在徒兒們的信衆,你永遠是至高無上的。”
攬明月,冷紫薇,夢空靈,傲冰
心一邊傲然的反擊,一邊不同的安慰古踏天。
他方纔之所以不解釋真相,給人造成真的修爲流失的假象,其實也是有一種對身邊人考驗的成分在內了。
當然,對於身邊四個女弟子的忠心,古踏天是沒有任何懷疑的,但在整個縹緲宮內,眼下還有很多人跟他佇立在同一條戰線。
比如唐晴嵐,唐思秀,陳葉秋,徐清風,九宮老,丹玄子等等人!
在知道古踏天會成爲廢物的前提下,她們會如何反應,如何抉擇,這纔是古踏天本人關心的。
“古踏天,冷若愚和世無雙不敢和你動手,那我們呢?”
與此同時,潘祥和鄭若木從位置上站起,眼裏戰意迸發。
之前趙龍青曾經說過,古踏天在天階雷池救過他的性命,這消息,使得潘祥和鄭若木內心忌憚萬分,也將古踏天視爲平生勁敵。
但眼下得知古踏天修爲跌落了一個段位,那在他們的心裏,就不足以畏懼了。
“潘祥,鄭若…你們想和我大哥動手,得先問我答應不答應。”
與此同時,趙龍青手握一把長槍,大步而出,擋在了古踏天的面前。
“還有我們,今日誰傷古踏天一根毫毛,休怪我們不客氣!”
唐思秀,陳葉秋,徐清風也是手握劍柄,嚴正以待的姿態。
“你們幹什麼?搞得我好像已經淪爲了廢物一樣?”
以前都是古踏天遮風擋雨,眼下自己好像成爲了保護的對象,這種身份顛倒的轉變,讓古踏天一之間還真的難以適應。
“夠了,眼下大戰在即,爾等卻爲了一個廢物自相殘殺,如何對得起上次天地大戰犧牲的無數先烈?”
四尊者眉頭一沉,大聲呵斥道。
這威嚴的怒喝,迫使雙方對峙的人馬紛紛後退了幾步。
而夢空靈,攬明月,冷紫薇,傲冰心則是眉頭一沉。
四尊者雖然名義上阻止彼此雙方衝突,可言行間,卻處處透着對古踏天的嘲諷和譏笑。
這無疑是他們無法容忍的。
正當一羣女弟子想反擊的時候,古踏天也擺擺手,雲淡風輕的阻止了。
九萬年歲月,他經歷的太多,幾句嘲諷又豈能放在心上?
“唐晴嵐,既然古踏天即將淪爲廢物,那便沒有資格擔任你縹緲宮的副宮主了,按照本尊者的意思,你還是罷免他的職位,以免讓外人笑話。”
四尊者陰冷的目光又看向唐晴嵐,不鹹不淡的道。
聞言,冷若愚,世無雙也隨之側目,眼裏都是期待。
“我縹緲宮內部的任命,就無需勞煩四尊者干預了。”
唐晴嵐道:“從冊封古踏天爲副宮主的那一刻起,他永遠都是縹緲宮的副宮主,哪怕將來真的成爲凡人螻蟻…”
此言帶着一股無法言語的決然,迫使古踏天也暗自驚訝。
他本以爲唐晴嵐多次示好自己,無非是因爲自己的潛力資質,眼下看起來,對方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呀!
“哼,本尊者的確沒有資格管轄你縹緲宮的事物,那也只能等有機會,去宗主那裏請詔令了。”
碰了一鼻子的灰,四尊者面色再次難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