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祥,鄭若木,冷若愚,世無雙被趕出去後,偌大的大殿頓時安靜的針落可聞。
上千個來自不同勢力的武道名宿,天之驕子,看向古踏天的眼神都充滿了忌憚和震撼。
而古踏天依然雲淡風輕,帶着一羣親人,幾個徒兒,加上縹緲宮的一行人,霸佔了兩個席位。
彼此入座後,古踏天又將親人介紹了一方。
古梅,林秀秀,林躍進,林封,古羅宇,古正剛,古婉容,古泉可謂如坐鍼氈,連行禮說話都結巴了。
其實也怪不得他們!
因爲眼下和他們同席的都是縹緲宮無上的霸主,連宮主唐晴嵐也在內。
這些都是整個北域巔峯的強者,無上衆生仰望的存在了。
而相比之下,古家和林家的長輩小輩實在太卑微了。
卑微到如砂礫似得可以忽略不計。
“踏天,你這表妹資質看上去不錯,若你不介意的話,本宮主願意收她爲弟子,你以下如何?”
瞥了眼低垂着螓首,手足無措的林秀秀,唐晴嵐笑着道。
這話,頓時讓林秀秀激動的幾乎當場暈厥了!
天呀!
她聽到了什麼?
堂堂縹緲宮的宮主,北域無上的強者,竟然要收自己爲徒?
“眼下天地動盪,羣魔亂舞,天地百族危在旦夕,我不想秀秀和我的親人捲入這場劫難,所以我另有安排。”
古踏天知道是因爲看在自己的份上,唐晴嵐纔會如此打斷,但沉思之後,還是拒絕了。
這話,頓時讓在場的古家和林家的長輩小輩眼裏透出一絲失望之色。
“秀秀,你能理解表哥的苦心麼?”
深怕林秀秀不理解,古踏天又看向少女。
天地大劫上演,北玄宗和三大神宮首當其衝,他豈容自己的親人受到威脅?
但這些話,他不會當着外人的面說。
“不管表哥如何安排,秀秀都接受!”
林秀秀鼻子一酸,強顏歡笑的道。
“副宮主,當日天魔入侵雷海,你被那妖女追殺,是如何逃脫的?”
爲了緩解尷尬,唐思秀眼珠子一轉,說道。
“唐思秀師姐,你這還需要問麼?”
冷紫薇連忙說道:“我們的師尊神通廣大,自然是將那妖女給斬殺了,然後纔到囚靈之城和我們匯合的。”
其他幾個弟子也深以爲然。
她們師尊何等神通?
區區一個天魔族的妖女,豈能奈何得了?
“對了宮主,上次雷海試煉,三宮彼此不是有積分的賭注麼?如今我們縹緲宮的積分是多少?”
若古踏天沒有記錯的話,這三宮考覈一共有三關。
最後哪個神宮成績第一,不但能得北玄宗豐厚的資源獎勵,更是能吞併其他兩座神宮的底盤,乃至將對方的天才弟子納入麾下的。
“雖然耀日宮的丁影,和靈鷲宮的北琨死在你的手上,但他們生前的成績任然仍然作數,而我們縹緲宮這邊誕生了夢空靈,攬明月,冷冰心,冷紫薇…”
唐晴嵐沉吟道:“所以均衡起來,三宮眼下的積分彼此相當,按照本宮主的推算,這第二場的考覈,就會在這兩日舉行,試題的話,應該和囚靈之淵那些屍魔有關!”
古踏天眉頭緊鎖。
可以肯定的是,囚靈之淵裏存在着熾焰真靈,需要真靈鎮守之地,定然是邪魔異端本源之所。
而且上次古踏天被天魔族所擒,更是引出了藍紫邪。
如今的局勢,可謂雲詭波譎。
“這囚靈之淵乃上一次天地大戰遺留的禁地,裏面蟄伏着無數厲害的魔怪,我們三宮哪怕人數再多,自然也不可能與之抗衡…”
唐晴嵐道:“我們三大神宮的人馬,主要的責任是負責清絞囚靈之淵外圍那些變異和漏網的屍魔,眼下離囚靈之淵最近的天陰山之上,有北玄宗的幾位天階雷公帶頭坐鎮,與之聯手的還有羽族的強者,人數的話,絕對不下數萬之多,而且個個都是霸主級別的天驕巨頭。”
“羽族?”
古踏天面露沉思之色。
他上輩子,雖然坐鎮天虛,主要應對的也是入侵天虛的邪魔異端,但並不表示沒有聽說過羽族的名頭。
羽族是爲數不多,從上一次天地大戰存活下來的萬古家族。
之所以稱之爲‘萬古’那是因爲家族的傳承長達數萬年以上。
這種世家,底蘊足以和天虛的一些萬古世家比擬了。
這羽族,乃上一次天地大戰北域的頂樑柱,族內號稱一門三帝尊!
也就是說,上一次天地大戰之前,羽族內足足有三位武
帝境的大帝。
不過最終,三位武帝還是隕落了。
在隕落之前,古踏天還曾經親臨過羽族,探望過這三位大帝,彼此促膝長談,也在羽族內留下了一些物品,聊表紀念。
彼此也算是有些淵源。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羽族門人就神隱天地間,不見蹤影,大劫不現,便約束族人不能出世。
“對了,除了羽族外,聽說天屍道和雲夢古城也出世了,派遣了門人蔘與這次的誅魔行動。”
唐晴嵐又轉口說道。
“天屍道?”
古踏天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
雲夢古城也罷了,這天屍道是一個亦正亦邪的門派。
之所以稱之爲亦正亦邪,是因爲上一次天地大戰之初,這天屍道就投靠過冥族,後來被千夫所指,這才洗心革面,和冥族分道揚鑣。
於其說洗心革面,倒不如說,人族和天地蒼生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天屍道見勢不妙,才棄暗投明。
這就是風吹兩邊倒,吃裏扒外的表現了。
若非當時天地百族元氣大傷,邪魔餘孽還在興風作浪,古踏天就會直接抹除這天屍道了。
“踏天,本宮聽你的口氣,似乎對這天屍道極爲的反感,這是爲何?難道是因爲這萬古世家長期和屍體打交道的原因?”
唐晴嵐訝然的道:“不過天屍道的弟子對屍魔和屍煞有獨特的理解,這次想要剷平囚靈之淵,他們還很的是必不可少的中堅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