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風緣不簡單!”
攬明月眼眸子死死的盯着古踏天,壓低聲音說道。
先不論古踏天真實的修爲如何,就單單能讓一尊武宗境的妖王成爲坐騎,忠心耿耿,就足見其恐怖。
“你現在才知道?若非爲娘眼光獨到,你眼下已經死在葉奇的手上了!”
王心雲眼裏透出一絲自豪。
“不過女兒不明白的是,這風緣半個月之前還是一個庸才,爲何短短半個月,就變得這般的深不可測?”
這點,無疑是攬明月無法理解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爲娘雖然是凌月支脈的脈主,但也不能刨根問底,惹風緣的厭惡。”
王心雲意味深長的道:“不過將來你和他結成眷侶,成爲他的枕邊人,再詢問便是了。”
“娘,你胡說八道什麼?女兒,女兒已經有意中人了,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攬明月低垂着螓首,俏臉緋紅。
“爲娘知道你初見古踏天的時候,就對他一見傾心,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讓你不顧一切的守護着他的家人,至親,但…他已經隕落了三年了!”
王心雲悵然的道:“而你對他也是仁至義盡了,也是時候重新爲自己活了,爲娘就看這個風緣不錯,你得好好把握!”
“娘…女兒沒有喜歡古踏天,他和夢空靈纔是一對,彼此還有婚約呢。”
彷彿被抓到了小辮子,攬明月幾乎彈了起來。
“風緣,想不到你的運氣這般的好,能找到這種妖王級別的妖獸效忠於你,不過這又如何?依靠妖獸擊敗本少宗主的兩個師弟,難道能掩飾你的卑微,你是廢物的事實?”
葉奇冷哼道:“今日,我葉奇就要親自將你鎮殺,搶奪你的坐騎,屠戮你祖宗十八代,這就是得罪我的代價!”
殺氣騰騰的聲音迴盪間!
葉奇一聲怒吼,猛地一腳朝前跨去!
在他的腳跟前方,陡然浮現出一條一丈之長的天人之橋!
這橋樑蘊含了無上的道意,造化,法則,迫使周遭的天地瞬間劇烈的扭曲,震動起來。
“是、是武皇境的天人之橋,這葉奇果然不愧爲天意門排名第七的少宗主呀,剛剛跨入武皇境,竟然錘鍊出了一條天人之橋!”
“天人之威加持,得天地之造化,看起來風緣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駭然聲,抽氣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唐怒,唐妖妖和幾個已經依附的長老眼裏都是亢奮和激動。
王心雲,楚藍靈,夏淺淺,攬明月則面色凝重之極。
武皇境,可謂一方霸主了。
修煉的乃天人之橋,這橋就是連接大道的橋樑,凝練出一條來,就能得一絲天威加持,神通無量廣!
而在衆人的記憶之中,半個月前的古踏天,修爲還停滯在武王境三星罷了!
短短半個月時間,哪怕得了無上的機緣,修爲突飛猛進,達到武宗境已經是萬分的了不起了。
又怎會是葉奇的對手?
“瑩瑩之火,又豈能和日月爭輝?”
古踏天
面色無喜無悲,負在後背的手掌微微揚起,朝前方一抓!
無法置信的一幕出現。
只見散落廣場周遭的漫天落葉,在恐怖的靈氣加持操控之下,陡然旋飛而起,組合成一把門板寬長的無上樹葉之劍,對着那條天人之橋就斬了過去!
“咔嚓咔嚓!”
那條天人之橋,以摧枯拉朽的態勢,瞬間被落葉劍氣切離的支離破碎。
“飛花落葉,化作天道之劍,一擊碎了葉奇的天人之橋,他、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這風緣散發的氣息好強烈,修爲絕對已經跨入武皇境了。”
“什麼?武皇境?在半個月之前,這風緣的修爲還處在武王境三星徘徊呀,短短十幾天,直接越過了兩個大境界,飆升到了武皇境?這也太荒謬了吧?”
“難道這風緣從始至終都在扮豬喫老虎?”
駭然聲,抽氣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這一刻,老宗主凌雲子,幾個長老,攬明月,夏淺淺,楚藍靈等人,腦子均是一片空白。
唐怒,唐妖妖等人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內心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們除了震撼古踏天恐怖的修爲外,更震驚眼下施展的手段。
將落葉飛花,凝練成劍氣,一劍擊潰武皇境的天人之橋。
這等手段,當真是聞所未聞,前所未見,完全巔峯了他們的思維邏輯。
“嗤啦嗤啦!”
擊潰那條天人之橋後,漫天的落葉,以迴旋的態勢,將葉奇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啊啊啊,這不可能,爲什麼會這樣,本少宗主可是武皇境一星的存在呀,而且得了一條天人之橋的加持,爲何連你一招都抵擋不住!”
如殺豬似得咆哮,伴隨着悽然的慘叫震盪衆人的耳膜。
只見之前還擺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葉奇,此時渾身佈滿了縱橫交錯的血痕,那滾燙的血液,從體內無法遏制的迸射而出,就如同噴泉似得。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認爲不可能,那是因爲你所處的高度,限制了你的思維,讓你無法理解!”
古踏天冷漠的道:“如今,你可以下九幽去找藍紫邪報道了!”
殺氣騰騰的聲音迴盪間!
古踏天手勢再次一變。
前方的虛空,狂暴的天地能量翻涌,凝聚的狂暴巨手,凌空對着葉奇沉淪碾壓而下。
“風緣,你不能殺我,我是天意門的少宗主,我今日若死在你凌雲宗,我天意門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啊啊啊…”
駭然的尖叫戛然而止,一聲巨大轟隆聲,響徹衆人的耳膜。
等漫天的灰塵散盡!
只見葉奇已經化作了一塊肉餅,鑲嵌在廣場地面,那流淌滿地的血腥撲面而來,提醒着在場所有人,眼前的一切不是夢境。
“咕噥!”
“太恐怖了,太兇殘了!”
在場上千個凌雲宗的弟子,此時嚇得面色煞白,不停的咽口水。
反觀唐怒和唐妖妖這對父女,也是面如土色,索索發抖,看向古踏天的眼神,就如同打量着一尊十惡不赦的魔鬼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