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學府內部的廣場有三個,各有用處。
若論檔次最高的就是大夏廣場了。
廣場佔地大致有五個足球場大小,容納萬人不顯擁擠,周遭聳立着一尊尊宏偉的雕像。
這些雕像有十幾丈高,栩栩如生,是按照學府歷代已坐化的府主的容貌雕琢的,供以後人小輩膜拜懷念。
清晨如金線似得陽光投射在大夏廣場之上,使得整個廣場雲海翻涌,如夢如幻。
儘管時間很早,不過此時的大夏廣場上,已經人滿爲患。
因爲今日,除了是學府一年段十個班級學生測試成績的大日子外,還有一場引人注目的龍爭虎鬥。
新晉天才古踏天對戰潛龍榜第五的陳元宗。
縱觀現場,除了參加考覈的一年段數千學生外,還有不少修爲達到武師境的二段年學生前來看熱鬧。
與其說這些二年段的學生是來看熱鬧的,還不如是看來古踏天父子今日如何血濺廣場的。
畢竟短短一個月時間,古踏天哪怕修煉速度再變態,也不可能是陳元宗的對手。
“古踏天父子來了,大家快看”
就在此刻,人潮沸騰起來。
無數雙眼睛紛紛投向廣場的入口,只見三道人影大步而來。
正是古踏天,古成業,楚藍靈。
古踏天今日並沒有刻意的打扮,一身簡單的白色長衫,面色清秀,渾身散發着一種慵懶出塵的氣質。
“徒兒,你哥呢”
古踏天頗爲疑惑,今日場面盛況空前,楚天堂不應該失約呀。
“父皇病入膏肓,皇兄在一旁照料,實在分身乏術。”
楚藍靈慾言又止。
她本想請求古踏天去看下自己父皇的病情,但想起夏淺淺的事情,只能忍住了。
“導師”
就在此刻,以夏淺淺爲首的上百個廢物班的學生如一窩蜂似得迎了上來。
“今日這場比試,導師不問結果,只要求你竭盡全力,不負導師之前的栽培。”
掃視着一張張充滿朝氣的臉頰,古成業沉吟的說道。
“學生定當不負衆望。”
以夏淺淺爲首的上百個廢物班的學生神色凝重的應允下來。不過不知爲何,絕大附和的學生都心不在焉。
“成業”
與此同時,古梅,古正剛,林秀秀,古婉容,古浩宇也從人羣裏走出。
他們今日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廣場,就是因爲昨日古梅的一番話。
若今日古踏天父子能獲得最終的勝利,他們將誠心誠意的道歉,求古踏天父子的原諒,大家以後和和氣氣氣過日子。
“爹,大哥,你們也來了呀”
古成業眼裏透出一絲驚喜,感慨萬分的道。
大戰在即,其實古成業根本沒有把握能贏得了陳昊穹父子,或許這是親人之間最後一次見面了。
“成業,你的父子幾十年,今日爲父唯一能做的是,若你和這不孝和踏天慘死在陳昊穹手上,爲父給你們收屍。”
古正剛那雙飽經滄桑的老臉也隨之透出一抹悵然。
父子幾十年,若說沒有親情那完全是胡扯。
而昨晚古梅的話,使得古正剛幡然醒悟,此時隱隱間,內心產生了一絲愧疚。
“踏天,爺爺昨日回去仔細想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確是爺爺做的不對,爺爺”
對着古踏天,礙於長輩的面子,古正剛支支吾吾,實在難以啓齒。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古踏天擺擺手,淡漠的道:“還有,各位長輩想給我們父子收屍,恐怕得失望了,在我腳跟踏進這廣場的那一刻起,陳昊穹父子註定得成爲兩具冰冷的屍體。”
隨之
古踏天的眼裏透出一絲灼熱的戰意。
一年的恥辱,父親遭受的磨難,今日註定會有一個瞭解,陳元宗父子的命,他要親手取走。
“古踏天,你們父子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大言不慚,誰給你們的底氣”
就在此刻,一道不和諧的譏笑聲響起。
人羣主動的散開,只見陳昊穹,陳元宗一行十餘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除了這對父子外,緊隨其後的還有杜怒霸,冷非金,鎮五湖,自孟凡,陳炫等人。
這羣人看向古踏天的眼裏透着的一絲絲怨毒的冷芒,顯然對昨日的恥辱,懷恨在心。
“古踏天,今天日子很好,我陳元宗特意給你們父子準備了一份大禮,希望你們能喜歡。”
陳元宗嘴角噙着一抹嘲弄,主動側開身軀。
衆人擡眼看去,只見一個帶着小氈帽,面色枯瘦陰冷的老者帶頭走在前方。
在這個老者的身邊,十六個鎮東王府的侍衛正擡着兩口精鐵
鍛造的棺柩,艱難而喫力的緩步而來。
“陳元宗竟然命鎮東王府的侍衛擡了兩口精鐵鍛造的棺材,到底什麼意思”
圍觀的數千個學府的學生竊竊私語起來。
“踏天,你看到那個護送棺材而來的老雜毛了嗎他就是的去年打斷爹一隻腿的鎮東王府長老,名爲何柏明。”
古成業擡手戳着不遠處那個帶着小氈帽的老者,眼裏殺意翻涌。
“爹,這好辦,你且聽孩兒的。”
古踏天嘴角又浮現出迷人的微笑,嘴巴貼在古成業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
“王爺,世子,你們命屬下擡來的棺材,已經送到。”
與此同時,何柏明揮揮手,示意一羣侍衛將兩具鐵棺擱下,又對陳昊穹稟報的道。
“古踏天,本天才知道你們父子必死無疑,爲了避免你們父子暴屍荒野,特意準備了兩具棺材給你們,算不算非常體貼”
瞥了眼兩具沉重無比的棺柩,陳元宗皮笑肉不笑的道。
而聽到這方揶揄,楚藍靈,古梅,乃至林秀秀都柳眉緊鎖,爲之氣結。
哪有人送棺材的呀
這分明就是羞辱。
“這兩口棺材的質地很好,想必出自上好的棺材鋪吧不過適不適合我們父子躺,還得稍微測試下,想不你陳元宗不介意吧”
古踏天雖然口氣是詢問,但直接緩步而去。
在數千雙眼神的矚目下,古踏天單手拖住棺材底部,隨着他手勢緩緩上揚,那口沉重無比的棺材竟然緩緩的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