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工會和仙醫院的距離不遠。
苟不良帶着幾個心腹幾炷香時間便到了。
此時已經是中午,清晨最繁忙的看病時間已經過去。
按照常理來說,仙醫院的門口除了幾個守門的看護外,並沒有多餘的訪客外人的。
可讓苟不良幾人疑惑的是,雷震和費翔就佇立在仙醫院的門口,彼此有說有笑。
這一幕,頓時讓苟不良眉頭緊鎖。
“哎呦,這不是的煉丹工會的苟不良副會長麼你這行色匆匆的,到底去做啥”
雷震和費翔眼裏帶着一絲戲謔。
之前古踏天讓他們兩人去門口,言煉丹工會更快就會來人拜訪。
雷震和費翔還半信半疑,此時見到苟不良的到來,頓時將古踏天奉爲神人。
“兩位院長,古踏天在不在仙醫院呢老夫奉風正秦大師的命令,請他去一趟煉丹工會,從旁協助看病。”
苟不良陰沉着臉,態度沒有之前的囂張,但也稱呼上低聲下氣。
“踏天公子如今正在午睡,你們想進去找他也是可以的,不過麼”
說到這裏,雷震對着身邊一個看護使了個眼色。
啪嗒
那個護衛將一塊幾人高的匾額扛了過來,轟然擱在苟不良面前。
“煉丹師和畜生不得入內”
當見到匾額上的字,苟不良瞬間鼻子都氣炸了。
無論如何,煉丹師都是天元大陸上最高貴的職業,走到哪裏不是萬人追捧,待爲上賓的可如今竟然淪落到和畜生並列的地步
“你們仙醫院實在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呀”
同行的幾個煉丹師也是氣的破口大罵起來。
“你們也不看看自己這段日子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恐怕連畜生都幹不出來,將你們和畜生並列,還是對畜生的侮辱呢”
見到苟不良氣急敗壞的樣子,雷震和費翔一掃之前的憋屈,神清氣爽。
“你們給老夫等着”
擱下狠話,苟不良怒氣衝衝的轉身離去,一炷香時間不到,再次折返到了煉丹工會。
“情況如何人呢”
閣樓裏,正在閉目養神的風正秦精神一振,身邊的夏無極,包括躺在竹榻上的夏淺淺,也隨之滿是期待。
“這古踏天實在太過份了,簡直過分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苟不良歪着嘴巴,將事發經過添油加醋的講述一次。
“什麼這仙醫院的醫師,當真在門口豎了煉丹師與畜生不得入內的匾額”
這一刻,哪怕風正秦氣度非凡,也是氣得面色難看的幾乎下起雨。
煉丹工會和仙醫院同屬天元大陸超級勢力,但在底蘊上,煉丹工會還是強上不少的。
同樣,煉丹師的身份比醫師相對來說也要高上不少。
那匾額,不但打了苟不良的臉,間接性地打了風正秦,甚至羅浮神國煉丹工會分舵的臉。
“會長大人,遙想我們煉丹工會成立至今,什麼時候遭受過如此大的屈辱,這口惡氣絕對不能忍呀”
身邊諸多煉丹師紛紛義憤填膺的道。
“會長大人,如今仙醫院的醫師在門口豎了塊畜生和
煉丹師不能入內的牌子,您老身份如此尊貴,若真的強勢的闖進去,豈不是承認自己和畜生一般無二了嗎”
“對對,聽說這古踏天如今就是大夏學府的學生,而在學府裏,可是夏府主說了算的,若夏府主擺足誠意,料想古踏天不會不給面子的”
諸多煉丹師明悟過來,紛紛附和。
如今因爲夏淺淺的病,煉丹工會已經進退兩難了,他們也想將這個燙手山芋給拋棄掉。
“夏府主,這妙手仙醫院的行爲實在太乖張自大了,本會長愛莫能助”
風正秦面色變幻不定,沉吟的道。
“夏爺爺,古踏天孤傲高冷的很,方纔我們離去前,他說過只要我們腳跟踏出仙醫院,就不會出手救治孫女,他的性格一言九鼎,你孤身前往的話,恐怕請不動他。”
就在此刻,躺在竹榻上,面色漾着病態蒼白的夏淺淺虛弱的道。
“淺淺,那按照你的意思”
本來還頗爲意動的夏無極,聞言頓時按下孤身前往的衝動,深以爲然起來。
他擔任府主幾十年,也算見識過無數形形色色的人物。
但如古踏天此人猶如處在一團迷霧中,始終看不透,不過可以肯的是,對方的性格的確孤傲的很,說一不二。
“解鈴還須繫鈴人,按照孫女看來,必須得讓煉丹工會的醫師陪同。”
說到這裏,夏淺淺的視線瞥了眼苟不良,目光透着一絲怒意。
若非這奸邪小人說動自己的爺爺,她又怎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風正秦,今日你們煉丹工會的煉丹師,恐怕不想陪同我們祖孫倆也不行了。”
夏無極咬牙切齒的道。
如今他孫女只有一天的命,這一來一回,耽擱不說,若古踏天真的鐵石心腸不肯出手相救,那黃花菜也涼了呀
“夏府主,我們不是不想去,是因爲人家仙醫院在門口豎了一塊煉丹師和畜生不得入內的牌子,我們真的丟不起這個人呀”
苟不良訕訕的賠笑道。
“你們的面子重要,還是老夫孫女的性命重要,你們這羣混蛋”
夏無極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
而在場的一羣煉丹師,因爲理虧,均是唯唯諾諾的不吭聲。
“風正秦大師,小女子有辦法讓你們進出自如,還不會折損自己的身份”
夏淺淺俏目一眨,嘴角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哦不知道姑娘所言是什麼辦法”
風正秦眼睛一亮。
其實他內心也滿是好奇,想見見古踏天到底有什麼能耐,能人所不能。
“到了仙醫院門口,淺淺自然會說的,如今當務之急,你們便是送淺淺去仙醫院,遲了或許真的回天乏術了。”
夏無極哪管得了其他,直接催促道。
“既然夏姑娘有辦法避免我們的尷尬,那便走一遭好了。”
主意打定,衆人簡單的收拾一方,就出了煉丹工會的門。
似乎想證明自己暫時大礙,夏淺淺拒絕了幫助,皓腕摁在竹榻上,喫力地撐起羸弱不堪的嬌軀。
見到這一幕,夏無極更是心疼和後悔,恨不得多甩自己幾個耳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