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陸清月知道這種人繩之以法效果更好，只是震得他五臟六腑都受了傷，人很難受卻不會死。當然，好了以後，還會落下病根子，一般醫生很難醫治的那種。
除非那老東西不要命了，用自己殘存的靈力給王小山治病，那他就必死。
陸清月這種老成精的人物，做事可比陸曉夕有方法多了，她這是故意給那王德海下套，讓他進入兩難的選擇。
要麼放着自己孫子不治，看着他五勞七傷，成爲病癆鬼之後，一天天衰弱下去。要麼就犧牲他自己的生命。
殘忍？
不。
比起那些被他們毀掉一輩子的女人，這真不算什麼殘忍，至少他們不用被人當牲口對待。
陸清月沒有空無心那樣好脾氣，更重要的是，她是女人，自強又護短的女人，最見不得這種事情。
給他們這點懲罰，都算是輕的。
陸清月只管自己繼續說下去：
“劉月娥的母親陸桂蘭，也算是爲數不多跟我聊得來的親戚了，我總不能不給她出頭，你覺得呢？
劉月娥被你們折磨成什麼樣？你沒看到？原本多好的孩子，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聽說是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要孩子了？
剛纔桂蘭姐跟我說了，咱們公平一點，她就要王大山也斷子絕孫，嚐嚐她女兒的痛苦，這個條件不過分吧？”
“不，不過分。”王德海艱難地迴應。
一個原本精神矍鑠，有點像老神仙感覺的老人家，坐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看着還真是讓人有點不忍。
陸曉夕過來的時候，就剛好看到王德海痛哭的一幕。
但她並沒有同情，反而冷笑出聲：
“哭？你有資格哭？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你的子孫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難道不是你的責任？
你們靠山村裏個個男丁，遇到女孩就打掉，難道不是你的功勞？你們全村那麼多被拐賣來，失去人生自由的女人，難道沒有你的功勞？
欲得劉月娥身上的血脈之力，讓王大山對她不斷逼迫，難道沒有你的功勞？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還有臉哭？你跟我來，看看劉月娥變成什麼樣了？她的母親夜夜以淚洗面的時候，你怎麼不哭？現在哭給誰看？
你這種人不是該下十八層地獄嗎？要哭等到那裏在哭！”
陸曉夕說到後面，越說越生氣、越說越難過，她自己就鼻子都酸酸的。
說不出什麼滋味，就是心裏頭特別難受，想哭又不願意哭的感覺。
被陸曉夕搶白了一通，王德海倒是不哭了，眼神空洞地坐在地上發呆，口中唸叨着：
“難道是我錯了？其實大山很喜歡月娥那個姑娘，知道她第一個懷的是個姑娘，大山也來求過我，說我們村缺女孩，說要把那個孩子留下。
可我沒同意，因爲他是未來的族長，他的孩子必須是男孩，要繼承家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