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惜月,你回來了嗎”是空喻的聲音。
空竹連忙替空惜月整了整衣服,這纔去開門:
“大師兄,月師姐她喝醉了。”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怎麼穿成這樣還不快去叫酒店的服務員來幫她洗澡換衣服。”
空喻冰冷的聲音,讓空竹說不出半個不字,只能乖乖聽命。
他策劃了好久的事兒,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就這麼被打破了。聽說空喻下浮空城,是沒有封經脈的,聽說空喻師兄實力深不可測,我們這些人會的他都會。
所以其實空喻什麼都知道就是故意壞了他的好事兒
可人家是大師兄,是默認跟空惜月有婚約的男人,空竹只能在心裏記恨,又不敢說什麼,甚至於,他還得給空喻一個解釋,否則他在浮空城也混不下去。
等空竹叫了女服務員給空惜月洗澡換衣服,他就冷靜地敲響了空喻的房門。
“大師兄,對不起,月師姐她喜歡凡俗界的東西,非要拉着我帶她去泡吧,我也沒想到她居然喜歡喝普通人的酒,而且一喝就停不下來。
我勸她了,她也不聽,你也知道的,她一向任性,我也拿她沒辦法。”
對,這個解釋沒有錯,所有的錯都推在空惜月身上。
原本,這個解釋,是等他們生米煮成熟飯,他用來給空惜月的說辭,沒想到提前用在空喻師兄身上。
聽月月說,空喻就是個木頭疙瘩,無趣的修煉機器。他應該弄不懂男女之情吧
誰知道空喻突然開口:
“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該多爲她考慮一些。
如果你想擁有她,記得要先娶她。
女人就像美麗的花,脆弱又短暫,你若愛她,就該呵護她。”
空喻的一番話,說得空竹都愣住了。
他從小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過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甚至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
之後爲了錢,他去參加星光少年,比劍出道,又被浮空城挖掘走了,從此走上了一條高高在上的路。
可空竹的心裏,始終都空着一塊,急需什麼東西來填滿。
對外界充滿好奇心的空惜月,總是出現在空竹面前,讓他也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擁有她。
或許擁有她,並不是爲了什麼權勢,也不是因爲她的美貌,只是想要讓自己得到那一絲溫暖。
可他們之間隔着高高在上的城主,還有深不可測的空喻。
他被壓抑的太久,所以纔想通過這種手段,提前得到空惜月。
空竹這個人,性子涼薄,甚至還弄不清什麼是愛情。
被空喻這麼一說之後,他的內心就更加矛盾了,心裏好像有什麼聲音,在不斷地提醒着他。
還好他現在被封了經脈,只能跟普通人一樣生活。
這樣也好,可以體會普通人的失眠、普通人的痛苦,他想了一整夜,都有點想不明白,但又直覺空喻師兄說的很有道理。
空惜月的恢復能力很強,喝了點醒酒湯、睡了一覺之後,整個人就重新精神抖擻。
她似乎忘了昨晚的尷尬,只記得她的竹竹師弟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