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真的不生我氣了?你真的答應了?”
“所以呢?其實你剛纔是做戲,就怕我答應嗎?”
“不是,不是,我。”顧清覺得現在什麼話都是多餘的,伸出手就把付小英緊緊抱住。
也只有這個動作,才能讓他心裏踏實,讓他感覺到切切實實地擁有。
“傻瓜。”付小英無奈地拍了拍顧清的肩膀:
“快鬆手,這麼多人看着呢。”
“我不松。”
“我想喫松子了,你不鬆手怎麼給我剝。”
“哦,好。”
看着這兩人甜蜜互動,陸曉夕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
哦,顧清還沒放心。
他剛鬆開付小英的手,就急着跟陸曉夕解釋:
“陸小神醫,你也看到了,她都讓我抱了,她承認我們的關係了。這下我可以替她給你道歉了吧?”
“撲哧。”
“哎。”
陸曉夕和付小英是同時笑出聲來。
付小英很鐵不成鋼地給顧清解釋了一下:
“人家小夕妹妹,根本就不是小氣的人,你到現在還沒發現,她不斷拿話懟你,是用的激將法嗎?虧你還自稱兵法嫺熟。”
“呃,啊。那個。”顧清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
論陸曉夕的神助攻,他應該感謝陸曉夕纔是。
可被人耍了這麼一圈,感謝的話他是說不出口。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治療吧。”陸曉夕也不拿喬,趕緊把之前的話題岔開,免得尷尬。
陸曉夕反問了一句:“若是治不好,你還會跟他在一起嗎?”
她怎麼就這麼直白問出來了啊,顧清好緊張。
他直覺,付小英不肯跟他在一起,就是因爲她的臉。若是治不好,她肯定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他都說了他不在乎,可她就是不聽啊。
“會。”付小英堅定地點點頭:“他不是隻看容貌的男人,我付小英也不是那種沒了臉蛋就沒法活的女人。”
顧清徹底愣住了。
原來,她早就接納他了。
那爲什麼之前躲着他啊?他應該早點跟她說清楚的。
“好了,那我們開始吧,這一個月要麻煩你每週三、週日到我們家店裏去,只要按時針灸、按時敷藥,這個傷疤全好的概率挺大。”陸曉夕給出結論。
“好,我聽你的,堅持治療。”
之後的事情就順利多了,其他人基本都是看戲,就陸曉夕一個人動手忙碌。
陸曉夕還是第一次面對皮膚疾病,而且是臉上的重度燒傷疤痕。
好在她的治療方案,來自太素九針傳承。有了這個第一次案例之後,以後的燒傷,纔是她自己做主治療。
上午折騰得有點久時,顧清和付小英就請陸曉夕他們在食堂裏吃了一頓。
付小英真是個堅強的女人,在臉上鍼灸完敷了中藥、時裹了紗布之後,竟然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走進食堂,見到熟人還跟人打個招呼。
陸曉夕自問,易地而處的話,她做不到。
原來毀容不可怕,可怕的是同時被毀掉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