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早過來,我是打算動手,但是現在嗎,我不想動手了。”
“爲什麼?”顧清急了。
陸曉夕嘿嘿一笑:“因爲手長在我身上呀,我不樂意,你管得着嗎?誰讓你們一個死腦筋鬧彆扭,一個搶我松子。我現在不高興了,不治了。”
這……
付小英已經很不講理了,沒想到老三媳婦更不講理,顧清給顧瑀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結果人家顧瑀壓根沒看他,只管寵溺地盯着他的小女朋友。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肉麻了。
年近三十的顧清,感覺自己無論如何,是做不到顧瑀那樣露骨。
可是,顧瑀現在的寵妻狂魔屬性,顯然不會幫他說話。
他一個大男人,又不能把陸曉夕這個女學生怎麼樣。還真有點,拿她沒辦法啊。
顧清繼續向顧瑀報以求助的目光。
顧瑀繼續裝傻,只當看不見,給陸曉夕剝完松子又剝瓜子。
陸曉夕現在心情莫名地好,放下水杯,開始一顆一顆地喫松子了。
付小英的目光,始終落在那些松子上。
陸曉夕感覺到了,心裏也是無奈,只能嘆息一聲,顧家大哥的情商,怎麼就那麼低!
剝個松子您老都不會嗎?
陸曉夕這一系列動作,落入顧清眼中,他終於開竅了,走上前就抓起松子開剝。
嗯,孺子可教也。
然而。
下一刻,陸曉夕就傻眼了。
顧清居然把剝好的松子,放到她面前。
這什麼跟什麼?誤會有點大吧?
陸曉夕把顧瑀剝好的松子,往旁邊推了推,防止兩堆弄混,她自己只管一顆顆喫顧瑀剝得,也不管顧清。
等顧清剝了一小捧松子,他才鬆了口氣,小心地開口:
“陸小神醫,你看?”
“小英姐,喫松子?”陸曉夕卻沒搭理顧清,招呼了付小英一句。
付小英朝陸曉夕點點頭,就坐在她身邊,開始喫松子。
兩個女人很有默契,一人喫一小堆。
顧清更是傻眼了。
“大哥,你是不是想問小英姐,她剛纔不是說不愛喫松子,現在爲什麼又吃了?”陸曉夕俏皮地朝顧清眨眨眼。
顧清點頭默認。
“其實我也不太愛喫松子,不過顧瑀剝的,我就愛吃了。你剝的,我就沒興趣吃了。”
顧清再聽不懂就是傻了!她是愛喫他剝的松子嗎?此時他看付小英的眼神,多了繼續灼熱。
付小英臉上有點燒,低着頭沒搭理顧清,只管喫她的松子。
氣氛,詭異地和諧安靜。
但是,這不是事兒啊。治病纔是關鍵好嗎?
顧清又不斷給顧瑀使眼色,顧瑀沒辦法,只能開口:
“小夕,要麼……”
沒等他開口說,陸曉夕的嘴兒都撅起來了:“阿瑀,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也要來逼我是不是?就算你說分手,我也不能答應。
我們陸家好歹是家傳醫學,從來沒被人這麼欺負過,要想我動手,必須要有人道歉。沒有人可以藐視我們陸家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