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啓有些犯難了,“額時總最近都在家休息了。”
龍熙涼沒說話,周啓音量小了下來,彙報道:“聽說時總是被狗咬了”
之前周啓知道這消息,一臉的斯巴達,時宴是倒了什麼黴會被狗咬了,而休養在家裏
“得狂犬病了嗎”龍熙涼問。
“好像沒有”
“沒得狂犬病就讓他回祕園工作,再耽誤一天,他可以永遠在家裏歇着”
“是,爺”周啓拿出手機,正準備要給時宴打電話。
龍熙涼又道,“去把尚叫回來。”
周啓愣了一下,不是要讓尚丹尼爾在原始森林裏待滿一年的麼
怎麼這時候又要把他給叫回來了
龍熙涼吩咐之後,他便往城堡的方向走去,不再搭理周啓。
周啓回過神來,他先去通知看守尚丹尼爾的人,讓他們把尚丹尼爾帶回來,接着周啓又給時宴打了電話。
龍熙涼走在破敗的城堡中,花園裏的花木被摧毀,走廊上的玻璃碎裂一地,天花板上的吊燈砸落下來,傭人們已經在清掃整理了。
龍熙涼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走進了鹿小幽的房間裏。
她的房間還保持着昨晚的模樣,被掀開的被子,大牀邊的地板上還鋪着奢華的地鋪。
龍熙涼的指尖觸摸在被子上,綢緞被單觸感冰涼,他細嗅被單上的味道。
她這一走,毫不留戀的轉身抽離,龍熙涼的心境就如同被炮火摧毀過的城堡,四處塌方,無一處完好。
唯有心裏的最深處,還爲兩人的過往留了一方淨土。
原來這就是愛情嗎
令人彷徨迷亂,在鹿小幽離開的第一個小時後,他就已經思念成災,潰不成軍了。
京城西邊的昌平區,一輛保姆車駛入了侯家停車場,保姆車一路而來,周圍靜悄悄的。
當鹿小幽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她聽到了嗩吶的聲音,下一秒鑼鼓熏天
她低頭看着腳下的紅毯,又擡起頭望着紅毯從停車場內一路延伸出去。
行李由大武和侯家的傭人搬運,鹿小幽一個人先出了停車場。
停車場外,紅毯兩邊身着明黃色演出服,系紅腰帶的中老年婦女們吹吹打打。
鹿小幽眼前有揮着紅綢的腰鼓隊奏樂而過,有舞龍舞獅隊在平地搭起的木樁上跳躍奔跑
再往前,鹿小幽看到了一個大紅色的充氣拱門,上面貼着金燦燦的幾個大字:
“熱烈慶祝鹿小幽入住侯府”
白倉鼠從鹿小幽的口袋裏探出毛茸茸的腦袋,張望着周圍羣魔亂舞的表演隊。
白倉鼠“哇~”的感嘆出聲。
鹿小幽把白倉鼠壓進自己的口袋裏,她埋着頭,迅速穿過大紅拱門往侯家大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