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李曉,手裏一直拿着朱妍給的令牌,前面是大好河山,後面是一座酒樓,刻了一個“朱”字。
朱妍再也沒有說話,而是閉着眼睛睡覺,看來她也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伕說道:“掌櫃的,馬上進入顧集城。”
“知道了”贏嘯伸出手給馬伕了一些銀兩,然後繼續坐在馬車裏面。
不一會兒,馬車停了一下,然後繼續前行。
這時,朱妍睜開眼睛:“去洞庭醫館”
洞庭商鋪涉及的行業比較多,有醫館,酒樓,客棧等等。
顧及到李曉的傷勢,朱妍才讓馬伕去的醫館,讓李曉在醫館休息一段時間。
到顧集城已經辰時了,一輛華麗馬車緩緩駛入,馬車上印有“洞庭”二字。
許多百姓看到馬車上的字,紛紛讓開道路,都知道馬車裏面做的什麼人。
敢坐這種馬車的人,都是各個城池洞庭酒樓的掌櫃,其他人沒有資格坐。
有嘉峪關洞庭酒樓的夥計看到馬車,馬上跑回洞庭酒樓,把這一消息告訴掌櫃的。
畢竟這是其他酒樓掌櫃的,來到嘉峪關的地盤,這邊掌櫃的要迎接一下。
外面發生的事情,朱妍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就在馬車裏面休息。
“籲”
馬伕拉了一下繮繩,馬兒停下腳步,馬車也緊跟着停下來了。
馬車停穩後,馬伕從馬車上拿出來一個凳子,放在馬車旁邊。
年邁的贏嘯首先下了馬車,緊接着是李曉,他需要贏嘯和朱妍的幫助,最後是朱妍下馬車。
由於李曉行動不便,朱妍和贏嘯攙扶着李曉,慢慢地走進醫館。
“贏老頭,你來了”李曉他們聽到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傳出來。
緊接着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從醫館裏面出來,身後跟着兩個青年。
剛纔還是滿臉笑容的中年人,看到朱妍後瞬間嚴肅起來,對着身後的兩個青年說道:“趕快把病人擡進去。”
兩個青年趕緊跑過來,他們兩個人攙扶着李曉走進去,朱妍跟贏嘯慢慢走着。
看着被攙扶進去的李曉,朱妍說道:“韓大夫,這是我的朋友,讓他暫時住在你這裏。
等他腿腳好利索了,他會主動離開的,到時候讓他走就是了。
在這期間,麻煩你照顧了,我感激不盡。”
韓啓,洞庭醫館的掌櫃,醫術高明。
看着李曉的背影,韓啓滿臉的嫉妒,多少人想成爲大東家的朋友,可是又有幾個人是呢但是李曉卻是一個,能不讓韓啓嫉妒嗎
剛走進醫館,贏嘯他們背後又傳來一個老頭子的聲音:“贏老頭,來了顧集城也不知會我一聲。”
“臨時改道來的嘉峪關,來不及只會各位。”朱妍轉過身,看着走進來的老頭說道。
這個老頭子滿頭白髮,但是眼睛卻是特別有神,他狠狠地瞪了贏嘯一眼。
“東家”老頭子看着朱妍,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李掌櫃,你來的正好,一起坐坐。”朱妍他們三個人找地方坐下,她看着老頭子說道。
李曉像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坐在一旁,耳朵聽着朱妍他們講話。
李軍,嘉峪關洞庭酒樓的掌櫃,在嘉峪關經營酒樓五十多年了,算是元老級的人物。
醫館的兩個弟子關門後,直接去了後亭,這裏不是他們待的地方。
“李叔,給你介紹個人。”朱妍站起來,指着李曉說道:“這個是我朋友,名叫李曉。”
然後朱妍指着老頭和中年人,對李曉說道:“醫館掌櫃韓啓,酒樓掌櫃李軍。”
李曉站起來,對着朱妍他們一羣人說道:“我就跟朱小姐一樣稱呼你們,贏叔,李叔,韓哥”
“哈哈”
韓啓他們一起哈哈大笑,顯然是認同了李曉。
“什麼人站住”忽然,外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頓時,李曉他們都站起來,外面出事了。
“我們兩個人先進屋了。”朱妍走到李曉身邊,攙扶着李曉去了後亭,讓韓啓他們留下來。
朱妍的身份神祕,不能讓外人知道,李曉行動不便,所以他們兩個人進了後亭。
“我們是吳軍的人,請韓大夫去趟軍營,幫受傷的兄弟治療。”緊接着是一箇中年人說道。
韓啓站起來,示意贏嘯他們坐下,說道:“既然是軍營的兄弟,那麼請他們進來。”
門緩緩打開,贏嘯帶來的五個人先進來,緊接着是一羣戰士走進來。
帶頭的是一個彪悍的年輕人,他看着韓啓說道:“末將是吳軍的將領劉謙,煩請韓大夫跟隨我們去趟軍營,醫治受傷的戰士。”
韓啓知道今天早晨吳軍又和秦軍開戰了,每天都有受傷的,韓啓幾乎每天都去軍營。
要是平常的話,韓啓一定去軍營醫治受傷的戰士,可是今天他不能去。
李曉在這裏,他要醫治李曉,畢竟那是大東家的朋友。
這時,從後亭走出來一個年輕人,是韓啓收的學徒。
那個學徒走到韓啓身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然後退下了。
“我這有一個病人需要醫治,我讓兩個弟子跟將軍去,可以嗎”韓啓聽完學徒的話,對着劉謙說道。
“這個”劉謙有些爲難,說道:“今天受傷的戰士有點多,希望韓大夫一起去。”
只因爲贏虹中了毒,今天的秦軍異常勇猛,才導致吳軍受傷的戰士多了。
緊接着,又有一個學徒走出來,對着韓啓說了幾句悄悄話。
“好吧,我就隨將軍一起去。”韓啓聽完學徒的話,對着劉謙說道。
聽到韓啓的話,劉謙笑着說:“這樣最好”
接着,韓啓他們三人跟着劉謙他們離開了醫館,留下贏嘯他們。
等劉謙他們走後,李曉他們纔出來,他們不想見吳軍。
“李曉,我們該走了”朱妍看着李曉說道。
李曉沒有想到朱妍他們走的這麼快,但是他又能做什麼,只好點了點頭。